“我不会是……”Alice惊恐的看着两个人。
姚夕和路景行也看着Alice,等她说出自己已经身亡的话来。
“我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Alice却不安牌理出牌。
噗——
路景行直接把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呃,应该不是。”姚夕也被这Alice惊到了,她怎么口出狂言来了。
“我有些不舒服很抱歉,这样你们先拿这个宣传册子回去看看我已经在上面标记价格了。”Alice翻动几页上面有她写好的价格,“如果你们有兴趣或者有疑问都可以打名片上的号码给我。”
“好,谢谢你。”姚夕和路景行把册子拿走。
两人推开办公室的门以后就脱离了Alice的画境。
他们两个入画师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在注视着画境里Alice发生的点点滴滴。
“喂?”Alice的座机突然响了。
“哦哦好的,我马上来。”Alice挂了电话以后就起身走到另一间办公室,这是胖领导的专用办公室。
“领导你找我有什么事吗?”Alice进门后问道。
“关门坐下。”胖领导示意Alice。
Alice把门关好后在领导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个月你开多少单了?”胖领导问道。
“嗯……3张土葬,20张火化。”Alice答道。
“你觉得你这业绩理想吗?”胖领导指责道,“每天需要殡葬的人那么多,你却只开了23张?”
“还有明明有能力土葬的,你却推荐火化?”
“你当我们开善堂的?还是你觉得你的工资不用出了?”
Alice全程低头聆听不反驳,她的性子就是如此。
“每个月都要让我重复几次这样的话,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升职?”胖领导一脸苦口婆心的说道,“还有我听说你妈妈最近入院了?”
“对……”Alice听到妈妈后这才点头。
“我知道你妈妈入院了对你来说是一个重担,可你也要带心思来上班啊!”胖领导接着说。
“对不起……”Alice的头依旧是低着的。
“经济负担大?”突然胖领导问道。
“有一点。”
“这样吧,别说我没人情味我今天恰好有个活可以让你去做。”胖领导一脸深思的样子,“你帮我处理好了,我给你这个月一些员工补贴。”
“做什么?不会是犯法的事情吧?”Alice惊讶的问道。
“你觉得我们这种地方可以做什么非法的事?”胖领导疑惑了半响。
“偷尸体?”Alice缓缓答道。
“神经病。”胖领导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要你去火化场帮我处理一些文件罢了,那里太热了我不想在那头处理。”
“那些资料不能带出来,所以必须在火化场那边处理。”胖领导说道,“你就去那里呆一天,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这也是一个奖励的机会。”
“那些资料都是什么内容?我能处理得来?”Alice有些不自信毕竟她是销售,万一是什么财务报告之类的她怎么看得懂。
“放心,都是一些火化名牌。”胖领导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会带着你,等你上手了我才离开。”
“好,没问题。”Alice点头答应。
“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去吧,我会安排其他人在前面做接待的。”胖领导说道,“今天会比较晚离开哦。”
“没问题的!我能吃苦!”Alice应后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按胖领导的话去火葬场待命。
画里的情况整个都变热了,似乎是因为Alice生前的感受所导致的。
小胖领导大约10分钟后才抵达火葬场,他带着Alice整理文件然后自己离开了一阵。
“哎呀!”
Alice本来埋头整理那些火化名牌,突然外头传来胖领导的尖叫声。
“怎么了?”Alice犹豫了两秒后出去查看情况,只见胖领导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就倒在火化炉前边。
“Alice快来搭把手拉我起来,这里太靠近火化炉了好烫!”胖领导的身躯倒在地上似乎很难起身,看样子像是被大肚子挡着了。
“来了!”Alice也不敢耽误立刻去付胖领导,火化炉的火苗不停从洞口冒出让她非常害怕。
“真是的,谁清理里面的垃圾后没有把门关上!”胖领导被热起哄得整张脸红彤彤的,Alice也不例外。
“这东西太危险了,工作人员呢?我让他们来关上。”Alice也觉得这东西太危险了,万一刚才胖领导是跌进去怎么办?
“咦?那是什么?”胖领导一手握着Alice的手臂指着火化炉里惊奇的说道,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
“嗯?没东西啊?”Alice看了看后没见到有什么东西。
突然一股推力将Alice往火化炉推进去。
Alice惊慌的回头看着胖领导,她不顾身上的火就想往外冲。可胖领导拿着一个奇怪的铲子把火化炉用力盖上,把Alice锁在里面了。
“啊!放我出去!”Alice刚想用手去拍打门,她的手立刻被烫伤了。
“有人吗!救我!领导!领导!”Alice在火里惨叫。
整个画里的世界烧了起来,姚夕和路景行被热得全身通红。
万幸,他们不是一个人进来。
否则很有可能他们得去和Alice一起受这活生生被烧死的痛。
Alice在火里不停的跳,似乎是想少接触一些活。可里面的火明显越来越大,就好像是外面有人把里面的火调大了。
她的表情从着急到惊恐,最后变成了绝望。
最后Alice整个人都陷入火海。
隐约里外边传来胖领导的声音。
“咦?老王,你怎么来这里?”
“这不是看你去吃午饭了,我有事情处理就过来了。”
“你在火化炉面前干嘛?”
“在做测试,最近上边要我交数据。”
“哦哦,那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去忙吧等会儿我的人会过来。”
“oK,没问题。”
Alice在里面听着,可她已经喊不出声了。她感觉到火在烧自己的身体,在烧自己的喉咙,脸。
最后Alice倒在底下,被生生烧成了灰烬还有余留一些没办法烧完的骸骨。
“你还在做测试?”
“对啊,还没结束呢。”
“我要下班了,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的人来了你看。”
“哦哦那好吧,你们忙等下记得要帮我上锁啊。”
“好勒没问题。”
火化炉的火被关了,只留下了一堆烟。
咿呀——
门开了。
胖领导的脸和那个死于车祸的画师的脸出现在火化炉的门前。
“那位是那个车祸去世的画师对吧?”姚夕记不得人脸,印象也有些模糊。
当时候她也是从小六的电脑看报道,并没有仔细看死者的容貌。
“对,是他。”路景行肯定的回答道,不同于姚夕。
路景行的记忆很好,他看过一眼的东西就能记在脑子里。
“果然这事情就和他有关系。”姚夕一开始知道这个人画完画的隔日就死了,她就猜测这人肯定和这次骨灰作画有关系。
首先这些画上的骨灰不可能后来才加上去,一定是在作画的时候掺和进去的。
那要做这样的事情只有美术行业的人会,一般人不会做得那么完美。
再来这人突然意外死了或多或少就是被害的。
用完就清除,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可姚夕始终不是警察,她没资格去做推论或者是提出自己的猜测。
要是说错话了,是要负责的。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路景行说道,“看来出去以后,要让他们招魂指认一下凶手了。”
“好。”姚夕不多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问。
等整个火化炉的热气散了不少后,画室才进到炉子里用专用的软刷子把所有骨灰收集起来。最后用一个袋子把剩下没烧完的骸骨收起来,然后把骨灰带走。
“确定都收拾干净了?”胖领导问道。
“嗯,全收了。”画师回答。
“你收好这些东西然后赶紧离开,我善后。”胖领导说道,“麻溜点,这里晚班会有人来的。”
画师立刻把东西收进包里,然后背着包立离开了。
过了半小时,胖领导和画师聚集在一间空屋里。
说空屋只是因为里边没有一间屋子应该有的基本家具,只有美术用具N件还有两人的包。
“多久能画完?”胖领导拿出一个文件夹,里边抽出李秀梅的照片。
“一天。”画师拿起照片端倪一阵后开始动笔。
胖领导就坐在另一幅人像画面前。
“找你准没错,这画画的技术是真好。”胖领导赞叹道。
“你付了钱,我作画。”画师抬眼看向胖领导,“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喜欢你嘴封得够好。”胖领导说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你们也是用死人骨灰只要自己不觉得磕碜就好。”画师说道。
“他的意思是不是不知道这些骨灰是活人被生生烧死的?”姚夕看向路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