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您再不离开我要叫保安了。”前台小姐见姚夕还坐下来了气急败坏的走出来冲姚夕喊道。
“我在等你们云老板,你要是想叫保安你就叫吧。”姚夕无所谓的说道。
“呵呵,好大的口气啊你以为拍戏呢?”前台小姐一点也不客气,“保安!有人闹事!”
“来了谁闹事!”几名保安赶来的时候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姚夕,“咦?这是……姚小姐对吧?”
“你们好啊。”姚夕点头回应他们。
“您怎么在这里,我们老板应该还在里面不直接进去找她吗?”保安的领头问道。
“你们的前台小姐不让我进去,说要闭馆了。”姚夕淡淡的回应。
“啊这……阿清你怎么可以阻挡云老板的客人?”保安员责怪到,他们没少在晚上跟姚夕打过照面。
毕竟姚夕每次来都是闭馆之后,他们负责开门的。
“你明天不用来了。”云恨青从里头走了出来,黑着脸看着前台小姐。
“自己去找财务结工资。”
“不……云老板我……”前天小姐还想说什么就被保安拦下来了。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边请。”被辞退后保安连他们的名字都不叫了。
“老板!老板!”
保安不得让人在博物馆内大声喧哗,他们速度极快的两个人拉着前台小姐姐,其他人拿了她的东西一并“送”(丢)出去。
“哎姚夕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来我带你去看那幅画。”云太太对上姚夕立马换了一个态度,一来这人她非常熟悉。
二来,她家和姚家有合作。
虽然说她探听过姚夕和家里不和睦,可如果有人要给姚夕使绊子姚家可不会放过他们。
“我刚好就在对面,就直接过来看看。”姚夕应道。
“对面?你去医院干嘛呀?生病了?”云太太关切的问道。
“没事,先看画吧。”姚夕懒得解释那么多,“在什么展厅?”
“一号展厅,因为是本期主打这幅画已经引起高度的讨论了。”云太太说道,“本来我是想着没什么,毕竟是个很好的推广和宣传机会。”
“可昨天晚上我仔细去查热搜话题,这内容并非如此。”云太太一边带着姚夕去展厅一边和她说事情的来龙去脉,“tmd,那些人竟然不是在讨论画而是开始传这画闹鬼。”
姚夕看着一激动起来就会彪脏话的云恨青有些想笑,好在这位太太也只会在熟人面前如此。不然谁敢想象外表斯斯文文的她出口成“脏”呢?
“结果今天我博物馆就爆满了,一号展厅被堵的水泄不通。”云太太移开封锁线,“结果,这画没问题倒是被这些热心人士给骂了一顿说我们博物馆欺诈。”
“tmd说到很像是我们博物馆制造出来的话题,压根不管我们的事啊!”
“那是没事?”姚夕有些搞不懂了,一会儿说有事一会儿说没事。
“当时人很多的时候没事,结果傍晚人少了就出事了。”云太太脸色微变,“而且是出事到现在。”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
【睇见,睇见,睇见,睇见,心慌慌】
(歌曲原名:《鬼新娘》取材于九叔的《僵尸先生》里面的插曲。)
姚夕刚踏进一号展厅就听见奇怪的旋律,不知道是谁在唱歌。声音特别有年代感,还伴着一些奇怪的呼呼啦啦的声音。
“你看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没有其他人敢来我作为老板只可以硬着头皮上了。”云太太其实也挺害怕的,要不是因为认识姚夕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姚夕手里拿着宣传册走到那幅画前,因为是本月主打被摆放在最明显的位置。
天际朗月也不愿看,天际朗月也不愿看。
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
是女鬼觅爱郎。
谁人愿爱,凄厉鬼新娘……
陪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
明月吐光,冤鬼风里荡。
夜更深,雾更寒。
游鬼踏遍,幽静路上。
(此乃歌词,不是我写!)
“为什么你来了之后,这里面的玩意唱得更凄凉了?”云太太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这幅画本是古风街景,路上的平民百姓还有摆摊子的小贩都非常具有烟火气息。高楼里似乎还有达官贵人在看些什么,几位诗人在茶楼里高谈阔论的样子估计是在拼平仄说对句。
特别的是这人在作画的时候恰好有喜娇经过,就在画的尽头。
“大白天的,怎么就成了鬼新娘?”姚夕不理解的是这个问题,除非喜娇的人已经死了。
可即使人死了也不关这画的事吧?
按这个画师的距离,这喜娇距离挺远的发生什么也不应该波及到这幅画来。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
睇见,睇见,睇见,睇见,心慌慌。
又是一阵歌声,姚夕嫌弃的皱起眉头。
“怎么样,应该要这么处理?”云太太问道。
“得进去看看才知道了,按惯例你在外头等。”姚夕说完就把手放在画上试探着画里的情况,阴气非常重有喜煞的感觉。
“那你一切小心,我会寸步不离的。”云太太站在画前等待。
“好。”姚夕往画里去,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唢呐声差点让她的耳朵震没了。
“我去哦什么鬼……”姚夕往后退了几步撞到画壁去。
“嘿嘿嘿你猜对了,就是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姚夕耳边说了一句,她往声音方向看去压根没见到什么东西。
“我不想娶!人都病殃殃的怎么娶!”
眼前出现一个少年和自己的父母争执的画面,似乎是他的爸妈逼他娶了谁。
“你怎么可以办薄情寡义?人家是为了救你掉进水里才惹来一声病!”少年的母亲指责道,“而且尹莹莹可是你自己喜欢的!”
“我现在不喜欢了!她都病成那样了,你看常家的女儿不好吗?”少年跟着争吵起来,“你看常曼丽和我年纪相仿长得好看,做我们家儿媳妇不好吗?”
“混账东西!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少年的父亲发了大火,“常家是做什么的,那尹家可是世世代代的为官世家!”
“爹,你就是看中了尹家的钱!”少年怒吼,“你一点也不在意你儿子的感受!”
“总之你不想娶也得娶!”少年的父亲怒骂,“我只认尹莹莹一个儿媳妇!”
“你要是敢不娶!那你以后就不是我们严家的儿子!”
“你只有我一个儿子,你不认我!以后谁为你守孝!谁替你拿香炉!”少年也非常生气的冲自己父亲大喊。
啪——
“来人!把这混账拖回房间,替他收拾收拾!”少年的父亲喊道,“别明天迎亲的时候像个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
姚夕站在原地看着这些人争执,她无话可说没什么好评价的。这桥段很简单理解嘛。
这严家小儿原本和自己喜欢的一个姑娘叫什么尹莹莹的是一对,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位姑娘救了严家小儿生了大病。
这家伙就不要人家姑娘了。转眼间还去勾搭了另一个姑娘……
“好贱啊!”姚夕想到这里就骂了一句。
周围场景一变,姚夕出现在街景里。她走着看着这些街道的人确实没什么问题,看着都是平民百姓在生活罢了。
姚夕看见喜娇后就往那个方向走去,这送亲队伍到底出什么事了?
刚走进喜娇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凉意,姚夕警惕的往后退有些担心这画里的鬼把自己扯进去同身同受。
“唉哟我去……”姚夕才刚退两步就被一股力量给拉了过去,眨眼间她再开眼睛自己已经穿着一身嫁衣斜躺在喜娇里。
这人心这么大吗?还是真的病得不轻?竟然在出嫁的时候睡的那么丑。
这是大家闺秀应该要有的仪态吗?
不对劲。
姚夕试着喊了几声这个尹莹莹,这人完全没反应。
不会没了吧?
姚夕一时半刻也没办法从,这具尸体走出来。
“不会吧,入画这么久我可是第一次进到尸体里面……”姚夕只可以在画里摆烂,啥也做不了。
喜娇抬到了严家,迎宾的声音非常热闹。
“新娘到啦!新娘到啦!”
“等等,我们尹家的小姐不喜欢寻常路线,轿子直接抬进去!”抬轿子的人喊道。
“不行!这哪有喜娇整个进入夫家的!”严家小儿立马反对。
姚夕看不见外面,只能竖着耳朵听着。就在她非常专心的在听外面的时候,这尸体忽然动了。
尹莹莹的尸体忽然整个坐了起来,身上冰凉得可怕。
“没事,按旧俗来。”尹莹莹忽然开口,“来人,扶我下车。”
姚夕很明显感觉到抬轿子的人全部都在尹莹莹开口说话的时候抖了一下。
这些人都知道尹莹莹已经死了,还敢抬来?
“那就请新郎官来踢轿子!”
严家小儿脸色大变,当他走到喜娇前时嘴里还在嘟囔着。
“曼丽不是说已经毒死了吗?”严家小儿看着眼前的喜娇很是绝望,踢了一下就背过去准备背新娘。
尹莹莹在下人扶着爬上严家小儿的背时,还悄悄的给下人塞了一块玉佩。
“怎么?觉得我死了你就可以跟常家小贱人成婚吗?”尹莹莹两手搭在严家小儿的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