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尚道明心里十分矛盾,刚才小林所说句句是实情,当今国事颓废皇帝荒淫奢侈无道,国师专权跋扈,许多有识之士大都纷纷远离,现在朝堂之上既无敢言之臣,又无能征善战之将。可以说是一片混乱,各个地方官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没有想到的是,晋武帝辛辛苦苦开创设基业,就要葬送这些奸臣之手。他在无人的时候也曾想到过离去,可是又觉得大林知人善任,对他有恩,因此也就不忍心离去。
今天听小林一说,他还认真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同时也在心里认真思索、选择自己的未来。思索了一会儿他说:“你说的我也想过,只是大林对我有知遇这恩,他对我不薄,出于报恩,我觉得应该为他分忧,不应该弃他而去。”小林说:“尚道爷,您对于我哥哥大林来说,是难得的赤胆忠心,可是这要看是对谁?要是正人君子,不用说是跟随左右,就是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可是大林呢?他和国师一起残害忠良,祸国专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乱臣贼子,应该人人得而诛之。”
听了小林的话,尚道明心里不是滋味,说句实在话,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懂得知恩图报,虽然大林的做法他也觉得不对,可是大林对他有知遇之恩,况且对他不薄。不要说让他反对大林,就是要他离开大林他都有些舍不得。可是自己私放胡大的事,要是让大林和国师知道,到时遭殃的不仅是他自己一个人,还有他的所有亲人。一想到这,尚道明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最后他把牙一咬,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不如趁现在大林还没有发现,不如趁早离开他。一方面省得背后有人戳脊梁骨,说他助纣为虐,另一方面,省的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谁知道大林时候时候翻脸。
此时尚道明真是两难,以前他和小林几次交手,他们都是以死相拼,以后很难在一起共事,不如我要退就退个干净。于是他说:“我和你们讲,我这个人老了,我想从今以后过个安稳日子,以后再不过问江湖之事。我立刻悄悄回京城,把我的家眷偷偷带出京城。从此隐居山林颐养天年。”胡大说:“尚道爷此言差矣,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应该拯救黎民百姓,匡扶社稷。岂能学山野村夫终老山林。”尚道明说:“你们不要多说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你们要对付大林和国师,它的力量非常强大,不用说别的,就是他的八大护法,更是武功逆天,我看你们还是赶快遍请高人,用以应付国师和大林。不然的话,你们佛家和道家很可能有会被灭门的危险。”
这话如果是出自别人的口,小林和胡大很可能不去理会他,可是他却出自尚道明之口,这就不得不令人相信了。小林说:“多谢前辈提醒,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和我们到江南去,到哪里积蓄力量,广揽英才。一旦时机成熟,就可以清君侧杀奸臣,匡扶社稷,还百姓一个晴朗的天空。”尚道明说:“好,很有志气。我自知罪孽深重,只好自我反省。求得上天对我的宽恕”说完他抱腕当胸,然后打马飞奔而去。
看到尚道明远去的背影,胡大和小林心里都不是滋味。胡大说:“多没人好的功夫呀,要是就这样隐居山林,多可惜呀。”小林说:“谁说不是呢?这个人虽然帮助国师和大林和咱们作对,可是他心地不坏,人也很正直。这要是能得到他的帮助,咱们的大事就多一份成功的希望。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人各有志,往往有些事不能够强求的。”胡大点点头。小林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说:“胡大哥,你把我清风师哥放在什么地方了?”胡大说:“你是说那个废物?”小林说:“不要胡说,他人很好,就是实战经验少一些,就和以前我一样。他这个人心地善良,不过我相信,随着阅历的增加,他的武功还会有很大进步。”这一点胡大倒是很赞同。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快来到河边,胡大说:“就在那里的一个水草密集的地方藏着。”二人快马加鞭来到那片水草外面一看,这里哪有清风的影子,只有成片的水草,还有那风吹水面掀起的波纹。
“是在这里,怎磨没有呢?”胡大嘟囔着。突然就见清风从远处气喘吁吁跑过来,胡大刚要发作,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原来他看到清风手里拿了两大包吃的东西。看到吃的,胡大翻身下马,大步走到清风身旁说:“好小子,有孝心,你怎莫就知道我正饿的心里发慌?”小林一看只是淡淡的一笑,心里说,你这无耻的行径什么时候能够改掉?几个人围在一起,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然后赶紧往他们藏船的地方赶去,道理那片水草丰茂的地方一看。那条伪装很好的船还在,大家七手八脚把船刚归拢好,就听到河岸上游急促的马蹄声,胡大抬头一看,远处跑过来一匹马,马上坐着两个人。胡大说:“是柳如烟她们姐两个。”小林和清风一看,确实是他们。
小林立刻喊到:“向这边来。”骑马的柳如眉听到喊声,她猛的一抬头,看到在河堤上有几匹马在吃草,小林他们正把一条船从芦苇丛中推出来。就立即调转马头向这边向这边跑过来。来到近前说:“多谢前辈和小林师傅。我原来准备过河,可是我妹妹受伤太重,我怕它一沾水伤口发炎,就沿河岸寻找船,找了半天呀没看到,谁曾想,你们在这里藏有一条船。”他们正说着,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从声音就可以看到,肯定是大队的骑兵。
小林说:“两位姐姐快上船。”柳如眉一听就说:“你们快走,大不了一死。”胡大也说:“别争了,我们抵挡一阵,然后见机行事。”小林说:“师兄你和他们姐两个一同坐船过河。”清风说:“这匹马呢?”“快放了”。看到清风不舍的样子,小林说:“要快,不然牛来不及了。”清风只得使劲打马,那马疼的使劲往前一蹿落荒而逃。柳如眉也学清风一样把马放掉。然后清风摇橹,载着柳家姐两个相对岸驶去。
此时河岸上出现大队的魔教人,为首的看了看远去的小船,又看了看胡大和小林两个人,他吩咐:“弓箭手准备,放箭。”就在这时,突然就听一种似牛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声音让人沉闷恐惧,有一个魔教人大声喊道:“不好了,上游发大水了。”小林急忙抬头观看,就见远处浊浪滔天,河水翻滚汹涌澎湃滚滚而来。这奔腾的河水咆哮着向这边冲过来,开始时还是河水缓慢清澈见底,可是河水瞬间就暴涨许多,在这水中各种木头和牲口还有农具都有,不时还一两具漂浮的尸体。这么大的河水,不用说时胡大。就是小林要游到对岸去,亚是非常困难难的。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时,就听为首的大声训斥道:“看什么呢?赶紧射箭,把他们两个都射死。”这些魔教人听到这句话,都从震惊清醒过来,他们立刻组成一个大的半圆,都从背后摘下弓箭,对准小林和胡大拉动弓弦就要射,小林心里大惊,前有大河挡住去路,后有追兵手拿弓箭瞄准,这可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