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如虎添翼
好听的声音中却带着足以压制万千的气势,让于正猛地一怔,转过身去,顾星恬那惊艳绝美的面容亦如当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靠近的冷冽气息。
他正欲开口,眼角突然瞥见太子离渊的身影。碍于周边有求医的百姓在,不敢声张,只是拱手低声道,“顾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星恬打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于正进了内室,离渊也随即跟了进去。
上官永浩见来人是于正,心中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把手头的活全都丢给孙师傅,也跟着去了内室。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王妃娘娘!”
眼下并没有旁人在,于正连忙跪身行礼。见离渊摆手示意他起身,也没再多废话,随即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袋,递给顾星恬,“微臣听闻王妃娘娘见多识广,医术精湛,特来求助。请娘娘帮忙查看,此乃何物?”
顾星恬扫了一眼正蹑手蹑脚走进屋的傻徒弟,从于正手中接过去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装着炮药的纸屑。
她不动声色地置于鼻子边闻了闻,随即把东西递还给于正,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宫只闻出一样,那便是硫磺。至于其他的,还真不清楚,不知能否帮到于大人?”
作为一位大夫,对中药气味敏感这很正常。说出硫磺就足够了,火药的配方如若全部告诉他人,后面还怎么收拾狗皇帝?
东宫在此,于正哪里敢说什么,嘴上客套了一番便告辞了。
等他走了以后,上官永浩立即粘上顾星恬,叽里呱啦地说开了,“师父,你还没听说吧?于正手里的那些小纸屑,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据说把东厂上千斤重的铜门一口气给摧毁了!”
他说着顿了顿,目光扫了一眼离渊,扬嘴偷乐道,“我还听说,一向蛮横嚣张的国师也中招了,全身自燃,把头发尾都给烧了。
千牛卫都被吓傻了,当时也来不及去取水解近火,聂锋只得卧地打滚扑灭烈火,给弄得挺狼狈的!皇上要大理寺尽快破案,否则要于少卿的脑袋!”
顾星恬闻言佯装出一抹震惊地模样来,随即把目光转向离渊,只听见他阴恻恻地说道,“本宫还听说,国师颁下严令,谁敢在背后胡乱非议他,割了舌头丢出去喂狗!”
上官永浩整了整神色,轻咳了两声随即走出内室。面上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十分的不服气。
聂锋怎么了?左右也就是一个武修宗师,也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自己还怕他不成?
离渊至此至终都没有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想知道,上何处能找到炸毁东厂的高人?若能将其收入东宫,那便是如虎添翼。
于正刚走出医药馆,迎面撞上策马赶来的金吾卫,说是距离京都城外的丛林中,又发生剖尸案,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孕妇与女婴的尸体均在。
于正闻言眸光一凛,没有多问,跳上马背与那名金吾卫一前一后策马绝尘而去。一直躲在暗处等候的顾星冉随即让车夫掉头,径直回了神将府。
……
谢含雪由于连日来奔波赶路,腿上的伤口没有照顾好,加上天气恶寒身子骨被冻着了,撑到麟王府后又因为离澈的一番话怒火攻心,人一下子就病倒了。
借着生病,硬是赖在离澈的怀里不肯撒手,嘴里一直喊着疼,迷离的双目紧紧地盯着他,模样十分可怜。
离澈伸手试图扯开她的纠缠,女人却跟八爪鱼一样粘得死死的。惹得他怒火顿起,厉声道,“你躺好了,让本王看一下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谢含雪浑身如烈火灼烧般滚烫,身上的衣裳又略显单薄了些。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烧糊涂了,在离澈的怀里扭来扭去,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三粒,粉红色的衣兜若隐若现。
尽管如此,却也未曾在离澈的心海里激起半点涟漪。
毕竟,她不是顾星恬!
“阿澈,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迷迷糊糊的声音尽是哀求,一双修长的柔荑不但没松开离,反而环抱住他的脖子。
在谢含雪看来,在情爱面前,男人的眼中,所有的女人应该都一样的。顾星恬有的,她也有。为什么就不能给麟王侍寝?为什么就不能当麟王府后院的女人?
哪怕只是做个侍妾,她也无怨无悔!可难为她都这样投怀送抱了,还是无济于事。
离澈见她分明就是在死缠烂打,随即点了她的穴道,让她直接昏睡过去。眼前的麻烦还没整利索,身后就响起了儿子安安的毁天灭地的叫喊声,“父王,你在做什么!”
他随即松开谢含雪,转过脸去,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小东西闪电般窜到他眼前,看着衣裳不整的女人,情绪突然失控般地叫道,
“父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娘亲说了,牙刷和男人绝不与她人共用。你碰了除我娘亲以外的女人,那你这辈子就不要妄想留住我娘亲。”顿了顿,红着眼接着道,“还有我!”
烈火娇见小主人都生气了,它也来劲儿了,双手叉腰瞪着离澈,冲他嚎叫了几声,一双湛蓝色的眼珠子满满地都是鄙视!
“小殿下!”肖嬷嬷追到门口,把着门框累得只感脑门子都发胀。人上了年纪,加上身材有些胖,跑不了几步路,就气喘吁吁了。
离澈看着眼前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东西,皱了下眉头,面对被顾星恬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太保,只能耐着性子安抚道,“你把父王当成什么人了?父王若是想要她,还等到今日吗?”
他说着伸手把安安拉到跟前,“谢将军为了成就你父王的大业,在边关奋勇杀敌,守卫我南楚的领土不受他国侵犯。
他膝下只有含雪这么一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父王与含雪一起长大,将她视如亲妹妹一般,不想她因为任何事而受到伤害。你明白吗?”
虽然谢含雪很糊涂,糊涂到让他觉得快要无药可救了。可这其中的责任,自己也该承担一半。这么多年了,他虽然把话说得很明白,但因为身边无妾室,加上冠以宏图霸业为借口,无心婚
配,让谢含雪一直存有幻想,感情也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