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变态的戏码
顾星恬一身男儿装扮,手持白扇,玉面金容,引得路人频频回眸相顾。偏偏她的嘴角总是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魅惑无度,摄人魂魄!
安安紧紧握着她的手,仰头扫了一眼妖孽的娘亲,再看看前路漫漫,没个尽头。不悦地皱着眉头说道,“这哪里是闯江湖,分明就是炸街!”
顾星恬闻言脚下的步伐顿住,垂眸看着小家伙,笑了笑,说道,“娘亲的医药馆无故叫人给烧了,损失不计其数。今夜,势必要讨回来!”
小东西闻言眸光灿若繁星!如此说来,娘亲今夜是又要劫富济贫了?啊哈,不知道谁家要倒大霉喽!
娘俩行至花楼前,守候在门口的姑娘如狂蜂浪蝶般扑了上来,缠着顾星恬不放,“公子好生英俊啊!就是这身子有点冷,进去喝两杯小酒暖暖呗!”
“松手!”
顾星恬眸光一凛,声音不大,却威慑无比,让缠着胳膊的爪子骤然松开。真是无节操无节制,守着这么小的孩子面,这样当街招揽客人,合适吗?
如狼似虎的姑娘们努了努嘴,身子后退了几步。转眼间又看见不远处来了个红衣少年郎,穿得这么骚气的,肯定没问题!
姑娘们嗷嗷地扑了上去,一人一手直接架着风宁就跑。
那厮没曾想会在此处遇见顾星恬母子,嘴里一直喊着顾兄,奋力地想要挣脱纠缠。陡然间,他的眼中闪过一道身影,适才从花楼大厅中穿过去的公子,像极了白珞!
那丫头来花楼做什么?
风宁思绪流转间,人已经被姑娘们拖了进去。他左右环顾了一圈,没见到白珞,猜想着一定是上楼去了,便随手扯了其中一个姑娘,把其他的都遣退了,着着急急寻人去!
“不正经!”
安安瞧着风宁被女人拖走,狠狠地唾弃了他一下。
“男人哪个正经了?若是把你的父王丢到这里来,也一样!”顾星恬挑眉说道。想起离澈府上那个贱气的女人,她就一肚子的火!
安安吸了吸鼻子,真是可喜可贺,他家娘亲终于学会吃父王的醋了!黑曜石般眼珠子转了转,认真地问道,“若是王爷爷逼迫父王立侧妃,娘亲打算如何应对?”
“自请合离!”
顾星恬扬起下巴,神情傲娇!她是现代杰出女青年,接受过新潮的思想灌输。在婚姻上,她绝对要维护自己的尊严!
离澈若要享齐人之福,对不起,找别人去!
安安闻言坚定地点了下头,说道,“反正安安是一定要跟着娘亲的,娘亲去哪,我便去哪!”
母子俩相视一笑,快步朝巷子里走去!
二楼厢房中,白珞端坐在木桌边,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眸光落在美人榻上娇媚如斯的女人身上,撂下一记白眼,又移开了,一张脸冷得都能刮下一层冰。
女人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坐姿,葱白的手指轻轻一勾,摘下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慢慢地嚼着,随即吐出薄皮。
娇嫩嫩的声音如晶莹的雨滴落在空灵鼓上,荡气回肠,扣人心弦,“你冲我发火也没有用!我禹彩蝶只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能力有限,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
白珞看着那双贪婪的眼睛,磨了磨牙,从袖袍之中掏出一张房契,恨恨地怼在了桌面上,冷声问道,“这是岳乐镇位置最好,环境最美的一处府邸,够不够?”
禹彩蝶刚刚把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听闻白珞的话,神情一个激动,嘴里光滑的葡萄直接滑到了嗓子眼上,卡住了!
她瞪圆了眼珠子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与鱼目一般,白的吓人!嘴角边却挂着灿烂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得诡异!
白珞似乎意识到什么,两步走上前去,一掌拍打在女人的后背上,只听见呕了一声,一颗葡萄从她嘴里吐出来,滚落在地!
“咳咳咳!咳咳咳!”
堵塞的气管突然跑进来空气,让禹彩蝶拼命地咳着,她伸手按住胸口,抬眸狠狠地瞪着白珞。
杀千刀的死女人,险些被她的话给噎死!
骂归骂,东西最要紧!
她稍稍好受了些,就冲木桌上的那张房契跑去,伸手薅到软硬适中的纸张,嘴角边一抹笑意晕开。捧起来一看,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果真是房契!
岳乐镇乃是鱼米之乡,山清水秀,地灵人杰。她赎身之后要有这么一处大宅院,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嫁了,安享余生吗?
早就知道,这个死女人还有好东西不肯拿出来呢!幸好她聪明机智!
禹彩蝶晶亮亮的眸光,因为手中的房契被白珞突然抽走而失去了着落点,疯了一样朝她身上扑去,双手齐上,没命地抢夺!
只见白珞手里高高举着纸张,冷声说道,“事成之后,我连同转让地契一并给你,否则你拿了房契也没用!”
贪婪的女人就跟疯了一样,双目冒着红光,嗷嗷叫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先把这玩意给我,事后再把地契给我,不是一样吗?”
白珞闻言叹了口气,似乎也是这个理!
罢了罢了!
这毕竟是掉脑袋的事儿,给她吧!
禹彩蝶拿到房契,直接揣进自己的袖袍之中,随即朝白珞抛了一记媚眼,笑得十分妖艳,声音都快酥到骨子里去了,“白公子,姑娘我的技艺绝对叫你满意!来了这次,还想再要下次!”
娇嫩嫩的调笑声让苦找了白珞一大圈的风宁,止不住打了个激灵!
哎哟,我滴个娘啊!
这花楼的姑娘都这么猛吗?
侧耳再仔细一听,里面传来白珞的说话声,“记住你说得话,若是办不到,少爷我一次就要了你的命!”
白珞说完双手抱胸,只感浑身起鸡皮疙瘩,眸光转向房门处,随即递给女人一个眼神,身子一跃,从窗口跳下去!
哎哟,我去!
风宁闻言,头上的发毛直接炸了!
假小子竟是……
她她她,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变态的嗜好呢?
风宁深受打击,伸手往嘴里沾了些唾沫,戳破窗户纸朝里望去。结果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再往卧榻上一瞧,帐幔垂放着。
他正猜想着床上是不是在上演变态的戏码?结果房门陡然间打开,一张白皙的脸蛋在他眼前一晃,他人就被拖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