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戈：“会！”
“跟我来！”
江岚反锁房门，捡起掉落的黑珍珠，确定没有什么破绽，这才打开另一间房门。
俞瓷趴在蒋少戈肩膀，注视着病床上的姜盈。
对方也一直在看他。
直到拐过弯再也看不到。
屋子正中间像是浴池，只不过没有水。
“这里以前培育水生物，下面只有一条出口。”
江岚语气严肃：“记好了，只有一个出口，就是上次俞瓷掉进去的湖，Sirius必须憋气三十分钟。”
湖和研究院很远，即使俞瓷游得快，也需要二十多分钟。
“知道了。”蒋少戈毫不犹豫踏入池子。
江岚在按下排水键时，说了一句。
“记住，你们今天没有来过c区，还有……北美洲的人，不可信，包括我。”
不等二人回话，倏然失重。
漆黑，冰冷，耳边是凛冽的风。
他们下意识抱紧彼此。
蒋少戈快速深吸几口气。
四五秒后，他们被冰冷快速流动的水包裹。
俞瓷睁开眼，水波纹长发散开。
珠光色鲛尾出现。
“牵紧我，如果到极限，一定要告诉我。”
蒋少戈点点头，没有逞强。
在水中，狼和鲛人根本没法比。
俞瓷游得很快，这水实在太凉了，他担心蒋少戈抽筋。
周围漆黑，空间不大。
游动时俞瓷摸到了两旁。
像是光滑的管道，没有任何摩擦力。
又过十多分钟，蒋少戈忽地紧了紧手指。
他指指自己。
俞瓷明白过来，他快要憋不住了。
忽然，小鲛人福至心灵，又想起一件事。
俞瓷红眸忽现，光芒闪过。
蒋少戈上半身和水隔开。
他深呼一口气，“我差点憋死。”
俞瓷傻乎乎笑：“不好意思，刚刚想起来。”
他又小声嘀咕：“你亲我时候……挺久的……还不换气。”
嘴巴舌头都麻了，还能亲。
一到正事儿，不靠谱。
俞瓷心里腹诽，嘴上没敢说，要不然又要被逮着使劲儿亲。
“这哪里能一样，接吻时候哥用鼻子出气，是你没发现。”
蒋少戈又浪荡起来。
“每次一亲你，整个人黏我身上，不提醒你，你这条鲛人，估计会把自己憋晕过去。”
他这么一提醒。
俞瓷不受控制想起自己往他身上贴的画面。
狼爪像是带电流，抚摸过哪里，便会泛痒又发麻。
发觉他游得更快，蒋少戈明知故问：“这么激动干什么？”
很快，到了湖底，蒋少戈和他一起往上游去。
很快浮出湖面，俞瓷转身看向研究院方向。
“别担心，她会等你带她回家。”
小鲛人依然难过，伏在他肩膀，声音闷闷的，“不想走路了。”
“抱你回去。”
蒋少戈横抱起俞瓷，上了岸走回家。
看到二人回来，游霏松了口气。
“幸好你俩没事，不知道怎么了，警卫忽然要搜查实验室。”
“里面信号被屏蔽，我也联系不上你俩，急死我了。”
蒋少戈难得夸她一句：“做得很好。”
游霏摆手：“低调低调，姐一向这么优秀。”
她指望着队长能多夸两句，她好录下来，到时候显摆一下。
毕竟抠搜队长第一次夸人。
蒋少戈略过她，和季延聊今天晚上的事儿。
季延琢磨：“是挺神秘的啊，江岚藏得够深，现在还是个上校？”
“是，警卫仅仅看到她这张脸，直接放走。”蒋少戈继续道，“如果是自己人，一切简单多了。”
季延：“已经找到俞瓷母亲，接下来我们应该想办法拿北美洲和岛国污染海洋的证据了。”
“这件事可以找克里斯谈谈，天快亮了，补个觉。”
聊完正事，蒋少戈和俞瓷回房间休息。
一觉睡到翌日中午。
俞瓷精神奕奕，要去找俞沉星告诉他妈妈的事情。
蒋少戈把人抱回来，“他知道，游霏一直开着扩音。”
小鲛人奋力往外爬：“不一样，三哥肯定想听我亲口告诉他……”
“他不想，宝贝儿，陪我睡觉，这些事晚上再聊。”
蒋少戈像是一只黏人的大狗。
两条结实长腿往俞瓷腿上一绞。
鲛人再怎么挣扎也出不去。
小鲛人气呼呼，抓起腰间横着的手臂开始咬。
蒋少戈被他小尖牙磨＊了。
“好吃吗？”
俞瓷含糊道：“唔……咬不到……”
“来让老公看看牙掉没？”蒋少戈手指探入鲛人柔软的嘴巴。
拨弄他，指节夹着舌。
俞瓷嘴巴软乎乎的，被蒋少戈欺负一会儿，唾液沾湿他手指。
“坏……蛋！”俞瓷用脑袋撞他。
蒋少戈坐实了这个称呼。
看时间还算早，拉起被子连自己带俞瓷一起裹进去。
这一天午饭和晚饭一起吃的。
令俞瓷惊喜的是，俞则言和尹之司也进来了。
尹之司嗤笑：“我还以为这里有多严呢，敲晕两个警卫，我俩顺顺利利进来。”
餐桌上，蒋少戈手背在椅子后按摩老婆的腰。
看尹老三那副被爱情滋润的模样。
他就想刺刺藏獒心窝子。
“给哥磕头吧，要不是我找克里斯帮忙，就你这么显眼，一辈子进不来。”
“滚蛋！”
感觉后腰舒服一点，俞瓷笑容灿烂，不断给俞则言夹吃的。
“十二哥，这个好吃，还有这个……这个是三哥喜欢吃的，你也尝尝。”
俞则言碗堆成小山，无奈一笑。
“好好，等我吃完再夹，太多了，你也快吃饭，怎么看起来瘦了？”
俞沉星接过话：“他最近背着我们偷吃零食，所以一到饭点，就不好好吃饭。”
蒋少戈忽地一顿，“我怎么说你最近胃口变小了，乖乖交代，是不是又吃果冻薯片了？”
小鲛人连忙摇头，把刚才在桌子偷偷摸摸拆开的糖果重新包起来。
某人手往底下一探，没收了。
“俞瓷。”蒋少戈把糖放桌面上。
往常很少会被喊大名，俞瓷抖了下，瞪圆眼睛。
“开饭半个小时，这一小碗汤都还没喝完。”蒋少戈有些生气。
鲛人心虚，转念一想，不对啊。
过了明天，他就二十岁了，是一个成年人。
为什么吃糖还要被管。
小鲛人叛逆心理隐隐冒头。
俞瓷挺直身板：“我吃了糖，再吃饭。”
蒋少戈剥螃蟹的动作没停。
“不行。”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他小声嘟囔。
蒋少戈觉得好笑：“成年人？蛀牙才恢复没多久，你吃这么多糖和零食，牙齿会坏。”
俞瓷磨磨自己牙齿。
想到早晨结束后，要吃颗糖。
蒋少戈当时含糊一句，起床后可以吃。
现在，不守信用的是他。
俞瓷有些生气：“你不应该，这样过分……管我。”
听到这一句，其他人愣了下。
尹之司甚至有些兴奋。
吵架了吵架了！
正是学习的好时机！
快吵！他好抄作业，以备不时之需！
蒋少戈很淡定，把剥好的螃蟹往俞瓷面前一放。
“最近腿是不是又疼了？你多吃点有营养的，能长更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