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开工厂，也不搞房地产，就是建个园子好玩。”
“你没有看到每年的通货膨胀率是多少呀，你那些钱存在银行里面，以后就越来越不值钱了。”
贺茂友说：“书记，其实我无所谓的，我老婆跟祝宝她们合伙做毛料生意，留下来的毛料和钱，足够我儿子当一个大富翁的了，我的钱就是玩玩而已。”
午阳笑道：“茂友，你有这种心态，肯定一辈子不会为钱发愁的。别拐弯，直接过桥，我现在也住河西了。”
“那你告诉我路线啊。”
“你知道的，就是小师她们住的一片别墅群。”
贺茂友说：“原来我们都住在一个小区了，那以后就方便了，我就是公事、私事一举两得了。”
午阳说：“茂友，我可能要走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关系了。”
“书记，我还是跟你过去吧，不是我开车怎么样，我是觉得跟你在一起，一天的日子就容易过，还有就是家里这点事，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
“好吧。但是小师怎么办？”
“随她吧，既然不能给她名分，让她高高兴兴离开，也不枉我们相知相爱一场。”
“那休闲谷还建不建？”
“肯定要建的，现在我不在，可以让我父亲或者岳父守着，以后树木成林了，我正好就回来了。真的，书记，干脆还买多一些地皮，收藏一些毛料。还开设赌石业务，休闲谷生意会更好呢。”
“这个想法很好。现在缅甸、腾越等到处都赌石，生意可能难开展一些，以后他们没有毛石可以赌了，你这里就是独家经营了。”
“书记。独家经营好是好，就是现在不告诉朋友，以后不好见面，一个人赚钱再多，没有朋友有什么意思啊。所以，我回去还是要告诉张思思和叶春波一声。让她们也买一些地皮收藏毛料。”
午阳说：“你们都准备建宫殿了，怎么还能收藏毛料？”
“马路对面有地皮呀，我们本来就有想法的，现在我们兰江市的范围内，还有比邻的缅甸一方。都发现了翡翠矿山，我们可以建设一个阳美那样的珠宝城，比我们市里田老板的要大，这样才能撑起以后翡翠界的天下。”
“也将田老板、祝宝她们拉过来，那才能真正成气候。才能真正成为一个未来的翡翠集散地。”
贺茂友说：“书记，祝宝她们没有回国呀。”
“你不是说马路对面必须买两公里宽吗？你就做主买下沿马路500米长的地皮20块就行了，钱由我来付。”
“钱倒是我可以先垫着，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呢。如果我们四个人也买这么多，就去了12公里了，以前应该已经卖掉一些了的。”
“茂友。反正你明天去办就是了，想办法将没有卖出去的地皮都买回来，不管是哪一边马路的，也不一定限制在什么500米、2000米，你们不要的，都给我好了。”
贺茂友笑道：“对。书记儿子多，给每个儿子都留下一份。免得到时候不好分。”
“我到了，你将车开回去吧。我明天自己开车上班。”
贺茂友停了车，看看路边森林深处午阳家的别墅，“书记，你们这个别墅大一些呀，什么时候买的？”
“就是我家里建的，肯定要给自己家里留大的、好的了。不过，这些房子也住不久了，调走后都卖掉。”
“这样的森林别墅，又靠江边，卖掉了可惜呢。”
“那就送给你好了，总共150套，12万平米，卖出去最多也就是3万/平米，也就是36亿，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够收到钱呢。”
贺茂友说：“书记，我不买，也不要你送，我安排人替你们管理，你们以后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过来住一段时间，反正于老板不还有一个那么大的狩猎场嘛，你们也不在乎这么点钱的。以后实在不想要了，说不定价格早上来了。”
“也行吧，我回去跟于老板说说，这些别墅实际上都是她的，当然，都是赚的。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进了家门，金灿就扑过来了，黄华也在旁边等着，于慧娟她们就安安稳稳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笑。午阳吻过了这两人，也不好遗忘她们的，就是嘴唇和舌头早就被各人的口水搅得一塌糊涂，好在是早已习惯了。
“午阳，今天王无山的队伍都从机场工地撤走了，开始为你修建冶炼厂的场地，听说你让我暂时不填那边的跑道，等他们的炉渣来填高？”
“对，昨天没有来得及讲，没想到王无山动作这么快，今天就开始了，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呀，你不都是为了家里呀。对了，王无山问你定购了冶炼设备没有。”
“我上次安排了公司生产，不知道怎么样了。”
于慧娟说：“你才安排几天呀，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够生产出来？”
“那可不一定，这个又不是研发，只是仿制，我们自己有很多材料，技术也基本上可以了，经费也不缺，应该不是很难的，你不相信的话，等我打过电话再说。”
说完就拿出手机，拨通张一波的电话，按了扬声器，“一波，我安排生产冶炼炉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大哥，我们不是在接到你的指示后才搞的，我们在3年前有了更换下来的冶炼炉的时候，就开始了仿制了，不过到昨天，我们才生产出第一台完全达标的冶炼炉。”
“3年多才生产一台？”
“我们准备的材料有500台，已经加工成零部件的有两百多台，组装后运到矿山试过车的，也有10多台。不过都是不成功的。有的是耗电过多，有的是金属分离不好，金属中含杂质，炼出来的黄金是18k金，炉渣中还有金属成分。”
“你们昨天生产出来的这一台。是不是跟德国产的性能完全一样了？”
“对，严格来说，我们是昨天开始试生产的，到现在为止，已经冶炼了28炉，各项指标都是合格的。大哥。通过这次的工作，我觉得我们是得到了一条十分重要的经验，如果将这条经验在整个公司推广，那我们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在全国、甚至是全世界处于优势地位了。”
午阳笑道：“能有这么大的功效的经验。是什么样的经验呀？”
“我们开始仿制时，是拆了旧冶炼炉，测量其零部件的大小、长短、硬度，后来根据这个数据生产设备，不成功；后来我们拆了一台新设备测量，发现两次测量的数据，差别并不大，又生产了设备。还是不行。我们一个工程师说：可能是游标卡尺测量不准，要使用电子测量仪测量，结果我们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差别。也就是零点几个毫米吧。在工作中，我也看到我们的焊接痕上面，有一些微小的疤痕，或凸或凹，人家的就平整如镜，这些应该就是原因之一了。众多这样的原因加在一起，产品自然就不能合格了。我跟工程师商量后。就对各个零部件、各道工序进行了严格把关，果然就生产出来合格的产品了。”
“一波。你们这个经验，就是在材料采购和生产的每一道工序严格把关了？”
“不全是，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我们觉得一个就是要制定每一个零件的标准，尽可能减少人工操作带来的误差，二就是彻底改变以前靠人工手段进行产品质量检验的办法，全部改用精密仪器检测。咱们公司有那么多的制造企业，如果都采用于老板生产精密仪器进行检验，我们的产品质量、生产效率，肯定会大大提高的。这个事情我跟熊主席、彭主席、大侠、小睦都打电话了，他们都很赞成，准备在全公司推广。”
“好，我也赞成，花一些钱、影响一点利润不要紧，这样就可以换取更大的利润。一波，你抓紧时间给我生产冶炼炉，我这里急等着用呢。”
“我已经安排厂长进行生产了，大概一天可以生产3套，当然，如果生产配套的石头砖设备的话，就只有一套半了。”
“暂时不用生产石头砖，炉渣直接填埋，生产了10套就送过来吧。”
张一波问清楚地址后就挂机了。午阳说：“灿灿，你让王无山准备接通电源的事情好吗？”
“还是我去跑吧，我上个月刚刚跑过电业局，跟他们熟悉了。不知道冶炼厂的电源线要接多大的。”
“要将水电站以后的电力输出考虑进去，我们准备修7个水坝，每个装机20万千瓦，也就是最少140万千瓦的输送量以后要并网的。”
“好，我就这样跟他们说就是了。”
“午阳，刚才张一波说的，实际上就是在美国已经兴起了几年的叫做‘智慧产业革命’的东西，只不过张一波是从实践中摸索出来的，不是从书本学来的。”于慧娟说。
“小娟，你从书本学了这个东西已经很久了？”
“是的，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在企业开展起来，心里总是觉得企业都还不错，暂时没有这个必要，刚才听说你们公司一些主管都赞成搞，那等你们搞出了经验后，我马上就接着来了。”
“在美国，他们也尝到了甜头？”
“他们尝到了的甜头可不小呢。最近几年来，美国制造业的用工量下降了28％，效率却增长了20％，使生产成本大幅度降低，到2015年，我们中国的制造业优势，将丧失殆尽。”
午阳说：“那不可能，我们的劳动力比他们廉价多了。”
“午阳，你记得你公司刚刚开业的时候，工人们的平均工资是多少吗？”
“不算管理者分红，大概1500元左右，矿山3000元左右。现在工厂的工资我不知道，矿山的大约7000元。”
于慧娟说：“就拿矿山的工人来说吧，8年增加了一倍多，可是他们所创造的效益，增加了一倍吗？据有人统计。我们国家的效益增长率大约是10％/年，工人的工资增长率平均为20％/年，美国的效益增长率是20％/年，工人工资增长率是0.4％/年，你想想，需要多久。我们的工资水平就会赶上和超过他们？我们的廉价优势还会存在吗？我们如果没有了这个优势，那现在我们的来料加工、低端产品的制造，是不是都将不复存在？我们现在正在抓紧对污染环境项目的治理，使一些跨国公司将污染企业转移到了最不发达国家，我们的这部分企业也将不复存在。我们的制造业是不是将面临灭顶之灾？”
午阳说：“现在我们不怕了，我们有了自己的智慧产业革命，我们肯定可以生产出很多产品来了，可以大大减少进口零配件，提高产品的利润率和竞争力。”
于慧娟说：“午阳，你们现在有一些什么零配件是进口的？或者说是合作商提供的？”
“我只说几种大宗的，一个就是汽车的发动机，要么是合作商提供的。要么是进口的，连那些低档汽车的发动机，都没有使用国产的。最多也就是合作在国内生产的。二个就是大型船舶的柴油发动机，全部是进口的。我们自己有发动机研究所、实验室、制造厂，很多国外的发动机拆开后，连装都装不上了，就别说仿制了。我心里一直在想，我们国家的两弹一星搞出来了。航天飞机搞出来了，为什么一个这么简单的汽车发动机就搞不出来呢？”
“现在找到原因了？”
“应该说是找到了。以前我总是以为人家对咱们不封锁。咱们就懒得动脑筋，看来这个想法也对了一半。两弹一星的研制。航天飞机的研制，人家是多认真呀，一个螺丝，一个垫片，就是一个气泡，一根头发丝，都绝对不放过，不容许有一点点的纰漏，而我们搞其他东西的研发，往往都是得过且过，因为搞不出来，也不会没有汽车，没有轮船。”
于慧娟说：“午阳，我马上就给你一个惊喜了。”
“什么好事？”
“本来不告诉你的，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就说了吧。我们给你研制了一整套的汽车发动机生产流水线，已经基本可以投入安装使用了。这套生产线，我们都是仿制国外的方法和技术，你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安装，悄悄搞就是了。”
“那就太谢谢了。我马上组织人员建设工厂，立即投入生产。我们现在有这么多汽车企业，你们能不能多制造几条生产线，还有就是柴油机生产线。”
“你需要多少，我们就提供多少，反正以后购买固定资产也可以抵扣进项税款了，你们付款给我就行了。对了，你们进行土建施工需要时间，我们就用这个智慧产业革命的方法，对生产线进行检验，保证你们安装后就可以使用。柴油机的生产线也不难，我安排人员很快进行吧。”
“小娟，人家的发动机就好，我们的就不行，你告诉我这个秘密好不好？”
“好吧。其实人家的材料不见得比我们的好，也不见得牢固，主要是人家的发动机装配，是在零下40度的低温下，用机械臂装配的，不说别的，只要拿到常温下，金属膨胀后，其缸体跟盖之间，活塞、活塞环和缸体之间，就已经配合得严丝合缝了，如果发动机做功会继续膨胀，这样的配合，当然就没有任何瑕疵了。”
“小娟，你们既然掌握了这样的技术，那我就要建一个大的发动机工厂了，你给我制造10条汽车发动机生产线，5条柴油机生产线。”
于慧娟笑道：“你知道一条生产线的产量是多少吗？告诉你吧，每分钟生产一台发动机。”
“一年生产500多万台，都赶上全世界一半的使用量了，那不要这么多，三套汽油、一套柴油的就差不多了。不过，小娟，你给我们生产后，就不能再生产了，我们出高价买断你们的生产权。”
“你得了吧，不卖。”
“不卖就不卖，你等着人告你侵犯知识产权的传票吧。”
于慧娟说：“就知道被你捏住了痛脚，算了，以后不生产就是了，你给10个亿的研发费和材料费吧。”
“我给你10亿美元吧，要不然你还要倒贴钱的。”
“也行，你反正很快就赚回来了。午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研制新的车型，不必要再打国外的牌子了吧。”
“我们的研究所起码研制了20种以上的车型了，有的我看了都爱不释手，有了发动机，咱们不愁没有新款车投放市场的。这个发动机工厂建在哪里好呢？”
于慧娟说：“你不是要去易河市任职了，就建在易河吧，那里水陆空交通都方便，离你的几个汽车制造厂又近，加上没有像样的工业，你自己的企业都不过去，税收怎么上来？”
“没有像样的工业是不可能的，我们的汽车制造厂，合作的电梯公司，电机制造公司，电缆公司，钢铁公司，不都是纳税大户呀。”
“你只知道汽车制造厂是你的，其实电机、电缆两家是我的，钢铁公司是谢大侠帮你买回来的。”
“好啊，你们都对我保密了呀。”
“你不是一直说，不要告诉你公司的事情吗？”
“那你们在易河还收购了什么企业？”
“还有几家老兵工厂，买是花钱不多，可是问题不少，袁志为此伤透了脑筋，现在也就是勉强维持工人的生活，没有什么起色。”
“几家兵工厂以前是生产什么的？”
“一家生产步兵常规武器，一家生产炮弹、地雷，一家生产飞机发动机，后来改为生产摩托车、自行车，有一家就还是在生产炮弹，但是国家都不要了，都要卖掉，当时袁志就买下来了，可这些企业的改制、改产都不是很成功。”
“我们不是需要生产航空发动机的技术力量吗？”
“有技术的都调去航空城了，其他人生产摩托车，但是质量不过关，也不是质量不好，而是这种摩托车是两冲程的，燃烧不完全，尾气排放根本就过不了交警队的检测线。在市场上没有竞争力，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是袁曙光下午过来的时候说的。”
“袁曙光过来有事？”
“是带着关系户在打猎，我去狩猎场碰到的，就让他来家里坐坐。”
“这小子都两年不给我打电话了。”
于慧娟笑道：“人家怕你，怕你灌酒，怕你骂人。以后见着他，不要开口小子，闭口小子的了，人家都20多了，这两年分红就拿了几个亿，在社会上也是个大腕了。”
“难怪我们不老了，当年的小屁孩都是大腕了，哈哈，不能叫小子了。”
黄华从外面走进来，急匆匆走到午阳面前：“外面来了陌生人，指名要找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