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周边卖卖卖
订好闹钟，在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丹尼尔就干劲满满的爬起床去做早饭。
空荡荡的家里突然多了一个需要自己照顾，对自己全身心依赖的小天使，感觉真的超级好。
虽然孩子还有些‘怕生’，没有开口叫爸爸。
但丹尼尔非常有信心，他觉得，距离‘他可爱的卢克斯主动扑入自己怀中，甜甜喊爸爸的场景’是一定不会太远的。
睡的迷迷糊糊的卢克斯被他的新爸爸亲醒，被抱到洗漱间，刷牙洗脸的时候才彻底清醒。
他睁着那双可爱的棕色大眼睛，有礼貌的软软说：“丹尼尔，早安。”
丹尼尔感动的快哭了。
在大多数时间里，房子对于他来说，就像个更方便的旅馆，只有现在，和卢克斯互道早安的一刻，他觉得这才是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家。
卢克斯坐在他的儿童座椅上，望着自己的那份早餐：
煎成爱心形状的鸡蛋，小番茄被切拼成四五条小金鱼，面包片加了两个竖条的饼干、海苔做出眼睛和嘴巴，做成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兔子脸……
卢克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新领养人居然花这么大的心思为自己准备早饭。
他真的有点感动，也觉得很开心。但是，新领养人很笨的，不知道起多早，才好不容易把饭做的这么好看……那他上班的时候不会困吗？
如果打哈欠，会不会被领导骂？
如果被领导骂，会不会被辞退？
如果被辞退，他们付不起房租，会不会找不到工作，只能一起流落街头？
一不小心就想太多的卢克斯，忍不住皱起了小眉头。
直到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卢克斯小宝贝儿，你在想什么？”
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新任领养人正蹲在自己面前，一脸的‘求表扬’的兴奋表情。
卢克斯犹豫了一下，他记得，妈妈教过他‘要珍惜、感激别人给予的善意’。
于是，他伸出手，学着妈妈鼓励自己的样子，拍了拍新领养人的头，夸奖的说：“这看起来很棒！丹尼尔，谢谢你。”
莫名的有点儿不对头，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被孩子鼓励了的丹尼尔，重新站起来，高高兴兴、无知无觉的跑去给他榨果汁了。
卢克斯在他身后，又一次小大人一样的叹了口气。
直到把这个爱思考的小孩子及时的送上校车。
第一次为人父母的丹尼尔，才觉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他自觉表现还不错。
只是，第一次送孩子上学，有点儿不放心的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一位年纪大的老奶奶冲他露出了慈祥的微笑：“是第一次送孩子上学吗？”
在丹尼尔点头后，她安慰着说：“都是这样的，一开始还会舍不得，但慢慢的就好了。孩子长大了，总要有他们自己的世界。”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丹尼尔还是怅然若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决定去找点儿事情做，来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回到复仇者大厦。
他打开电脑，重新把销量最好的钢铁侠周边重新上架销售，顺便转发推特通知大家。
现在可不是斗气的时候，他有家了，以后也要努力赚钱，把小天使养的健健康康的。
但这对于远在法国，表面上和丹尼尔一样互相取关彼此，其实，暗搓搓开了小号，始终都在关注丹尼尔推特的托尼来说：这就是一个对方在‘求和’的标志。
‘看起来他已经不生气了？我就知道，斯塔克魅力无穷，他怎么可能舍得生我的气生那么多天？’托尼在心里琢磨着想：‘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结束这场无聊的研讨会，准备回去了？’
从来都是‘想一出就来一出’的托尼斯塔克，立刻说干就干的站了起来。
他不顾屋子里，正热情讨论的科学家们，打算就这么直接离开未来科技研讨会。
“等等，您要走了吗，斯塔克先生？”那位正发言阐述自己想法的年轻科学家突然伸出手臂，试图阻止他的离开，”斯塔克先生，你等一等。”
他表情局促不安，语气紧张的问：“您是……呃……是我刚刚说的太无趣，让您觉得厌烦了吗？”
“呃……你刚才说什么了？”托尼用那种漫不经心的口气说出了非常气人的话，“抱歉，我没听。”
然后，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大屏幕，“哦，是反应装甲？”
“没错，这个概念最早是以色列提出的，后来，苏联进一步改进……然后，我有个想法……斯塔克先生……”
那位年轻人立刻振奋的开始滔滔不绝的想要将自己的想法阐述清楚，并且，他试图推销自己的装甲：“我觉得，您的钢铁盔甲如果能有这个……”
“我没兴趣，谢谢。”托尼非常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我以为这是一个未来科技研讨会。”
他没什么表情的，用平平淡淡的语气重复说：“我以为，愿意来这里的，在座的各位都是了激发灵感，发现新的东西，然后……”
托尼摊开手掌，露出无奈的表情：“可惜，除了军工，我没看到任何新鲜玩意儿？你们就没别的发展方向了吗？”
“斯塔克先生，军工是一个国家的保障。任何未来科技都应是军工先行。”那位年轻的科学家争辩的说：“国家、政府、军队，都鼓励军工的发展。”
“没错。”托尼不耐烦极了：“他们就喜欢这样。”
他知道自己很出名；他知道很多人希望和自己搭话；他更知道自从自己不干军工，无数人试图踩着自己上位，最明显的就是那个贾斯汀汉默（对了，上次打晕他后，差点忘记把人放出来）。
所以，他讨厌被人拉着讨论，更讨厌这个年轻科学家眼中燃烧的野心。
“你说的太对了，国家喜欢你这样的，假装尊敬的称呼你一声博士，再忽悠奉承几句，你就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甚至可以免费帮他们杀人放火造炸弹，还美其名曰爱国。”
托尼用略刻薄的口吻说：“你这么听他们的话，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你背后系几根绳子？让他们扯着你跳舞算了。”
那位年轻的科学家似乎被他近乎恶劣的语言惊的呆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驳。
托尼挑了挑眉，轻视的瞥了一眼，理都不理他，转身扬长而去。
屋子里好些人在看到这位年轻人搭讪托尼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这时候，一见结果，果然如大家预料一般，就齐齐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他们低声议论着说：“斯塔克的那张嘴啊，真是……从来都不饶人。”；“可是……他这样，未免有些太傲慢了。”；“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天才，又是个亿万富翁呢！他有傲慢的本钱，谁能拿他怎么办呢？”
那位年轻人低着头，难堪的要死，也恨的要死。
他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世界上怎么会有斯塔克这么该死的人？”
这时候，一位样貌看起来很斯文的男子，突然从他身后走过来，一手亲热的揽住了他的肩膀，一手递过去一张名片。
他微笑着，彬彬有礼的说：“嗨，我的朋友，别理斯塔克。刚刚你介绍的那款装甲，我很感兴趣。你要不要和我聊一聊？我是阿祖德……”
早就料到托尼不会安安分分的一直待到研讨会结束。
波兹小姐对于‘他突然又心血来潮，要立刻回纽约’的行为丝毫不奇怪。
但她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所以拒绝了一起回去的要求。
她仅仅是真心实意的提醒了一句：“托尼，假如你还想和丹尼尔在一起，奉劝你一句，绝对不要再捉弄他了，我说真的。”
“不，我当然不会，我们休战了，我们之间和平了。”托尼信誓旦旦的说。
他把手里，刚才一直翻阅的一个册子，举起来给小辣椒看：“瞧，我还打算给他挑个漂亮的礼物。法国巴黎，时尚之都，购物之城，我会带一个超棒的礼物给他。”
波兹小姐在注意到那个册子里头的各种奢侈品后，无奈的建议说：“托尼，我觉得，你与其挑这种除了贵，就没别的用处的东西，不如买点实际的，他真正喜欢，也能表示你心意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托尼理直气壮的说：“他喜欢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男朋友’。”小辣椒简直快被他气死。
“也对。”托尼不怎么在意的回答：“唔……贾维斯，把丹尼尔最近上网浏览的历史记录，发一份给我。”
“你确定，sir？”贾维斯优雅的问。
“托尼！”波兹小姐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这算是个人隐私吧？你怎么能这么做？”
“确定，贾维斯，别废话。”托尼一边回答自己多事的人工智能，一边安抚小辣椒：“别生气，别生气，宝贝儿。我就随便看看，只是看看他对什么感兴趣，好方便我买个他喜欢的礼物讨他欢心。我不会胡乱干涉他的什么个人隐私的，也对他的‘小秘密’没丝毫兴趣。”
波兹小姐被他的强词夺理弄的简直快火冒三丈了，但却依然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她只好愤愤的说：“你最好祈祷丹尼尔永远别发现，否则，你绝对会被他永黑。”
“哈，别逗我笑，那个理工科白痴怎么可能发现？”
托尼立刻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他炫耀的说：“你知道吗？他电脑所有的软件，什么防火墙、杀毒软件全是我装的，我编写的……甚至，dna识别的都是我的dna！我才是第一权限，他自己是第二权限。”
“我记得你推荐那款电脑给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波兹小姐已经气到无力了。
她重复着托尼当时的说辞，你告诉她：“新款斯塔克笔记本电脑，有什么dna验证，双重保险，还说什么，就算是你和贾维斯想要进去，短时间内都没办法攻破它。”
“不不，我没骗他。事实上，我的确没办法攻破它。但我只是打开它，用我的dna。”
托尼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焦糖色大眼睛，得意的微笑着回答。
然后，他毫不客气的打开了贾维斯传过来的‘丹尼尔近期上网历史记录’。
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育儿宝典？宝宝养育问答资料必备？如何让你的孩子长高长壮，营养学帮你摆平一切？和孩子如何交谈才不被讨厌……这tmd都是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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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托尼无比纠结的心情，丹尼尔实在是太愉快了。
为了孩子而努力的工作，简直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一天。
他高高兴兴的又卖出了一批周边，买家填写的地址在罗马尼亚。
最近，这位罗马尼亚的买家非常大方，只要是店里出现美国队长的周边，他都买买买，毫不停息的买。
所以，为了答谢老客户，丹尼尔主动敲了他：[亲，这次购买总金额已经达到两千美元了\(^o^)/，非常感谢您的惠顾。作为回馈，您可以在店里免费挑选一件商品，作为赠品。]
大概十多分钟后，这位罗马尼亚的客人才上线回复，他的id是布鲁克林小矮子。
布鲁克林小矮子：[美国队长的视频，有卖的吗？]
[视频？]丹尼尔惊讶了一下。
他开的这个周边店，在经过大家同意后，一直做的都是实体周边。
有时候，为了保护那些不想暴露真实身份的超级英雄，做兵人、玩偶、娃娃的时候，他还会刻意的夸张一点儿、或者可爱一点儿，来和真人产生区别。
所以，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要视频的。
丹尼尔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谨慎的回答说：[视频有点困难，但音频应该有。]
布鲁克林小矮子：[多少钱？]
[这个是比较贵的……]丹尼尔一边打字，一边想自己该报一个什么价格，就听见一阵付款的提示音，那个‘布鲁克林小矮子’除了刚刚的两千美元，居然又给他打了五千美元。
布鲁克林小矮子：[我卡里只有这些钱了，够吗？]
‘这tm绝对是队长的真爱啊！’
‘倾尽全部财产，就为买你一句话！’
太感动了，这样的粉丝拜托千万多一点。
丹尼尔愉悦的简直想笑出声来了。
但他还是很有良心的退回去四千美金，一边心疼，一边说：[只要一千就好了，也没那么贵了。]
然而，那个‘布鲁克林小矮子’利落的又把钱打了回来：[我还要一个短裤，绿巨人的那种，但我不要绿巨人的，要美国队长的。我已经刷新了半天，可为什么下面还是没有美国队长的选项？是卖光了吗？]
丹尼尔：……[亲，美国队长不穿短裤的啊。]
布鲁克林小矮子：[钱都给你！我不要绿巨人的，就要队长的。]
丹尼尔：[抱歉，亲，队长没短裤！]
布鲁克林小矮子：[队长也没有钥匙扣那么小的盾牌，你为什么还卖？]
丹尼尔：[因为队长有盾牌啊。]
布鲁克林小矮子：[那我要一条美国队长的长裤。]
丹尼尔：……
‘唉，脑残粉真可怕。’
丹尼尔望了望天花板，默默的感叹了一句，但是，这种简单的要求怎么可能难得倒他！
要知道，美队从来不是一个时尚达人，他最常穿的衣服通常都是街边小店卖的，走的风格都是‘有颜任性随便穿’风格。
所以，同款的运动长裤，丹尼尔简直是分分钟就可以出门买一打……对了，街边那家店的运动裤，多少钱来着，一条三十，三条一百？
[好的，美队同款长裤，我这就帮您加到购物车里。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布鲁克林小矮子：[没有了，谢谢。]
结束对话，丹尼尔就火速冲到街边美队常去的那家店：“老板，来三条大号运动裤。”
一条包装好，准备邮寄给布鲁克林小矮子，剩下两条可以拿去讨好队长：“队长，队长，我买了新衣服给你！快穿上试一试！”
顺便拍个照片，证明一下，这确实是美队同款。
‘我怎么会这么聪明？’丹尼尔沾沾自喜的想。
至于音频，可以找贾维斯帮忙……
唔，那句被托尼耿耿于怀的‘language’真是气势十足，义正言辞，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