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心中抱头大叫道:
“那只是个电视机啊!它就只是个电视机!并没有我所压住束缚住的漂亮妹妹……更没有所谓的机关。唉!”
蔺玖走前一步刚想要同曦厌解释,谁知他一动躲在门框处的那抹倩影随之后退,生怕她夺门离开,蔺玖只得站在原地,双手合一作投降状:
“曦厌!我不过来。那只是个电视机……你所看到男生女生人像是我们所制作的电视剧,是特地拍摄放给我们闲时打发时间娱乐讨论的。没有机关是你不小心打开遥控器……”
“我不会在相信你的……这一切通通都是你的阴谋诡计!”
曦厌对于蔺玖已经丧失所有的信任,如此可怕的东西怎么会是人们特地制作的?
她要离开此处!回到凤国。
此地实在是太可怖。
见曦厌依旧抗拒自己的接近和聊天,蔺玖无可奈何只得提出一种可解决他“有所图谋”的方案:
“我带你出去看看,其他人家也是有电视机,市场上人们所贩卖的商品之中也是有它……”
曦厌:“……”
沉默一片。
绝不能放弃的蔺玖,重新道: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同我一齐去看看走走,不用担心我伤害做出谋害你的行为……”为增加可信度,蔺玖剑走偏锋道:
“如果我要杀你的话,早在第一次见你直接杀了你,为何还要带你回家暴露我的住处?”
曦厌:“……”
周遭如静止沉默良久,曦厌如小鹿般微微抬眸,皱眉望了望蔺玖道:
“此话当真?”
“是。我现在可以带你去。”
紧接着,蔺玖稍微收拾一下电脑中的文件,打开大门同曦厌一齐往外走去。
同行去往繁华街道的路上,曦厌始终与蔺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沉默不说话。
频频转身回头看曦厌是否跟上的蔺玖,每每回头见到一直紧跟着的曦厌,虽然在最初几次视线同曦厌有所对视。
后来似乎曦厌有所防备蔺玖转头张望时低头不再与他对视,虽然曦厌低下了头。蔺玖还是放下了心来。
为尽快澄清恢复清白,蔺玖同曦厌两人在紧急快步之下来到街边,进入一各类生活物资用品应有尽有的购物广场。
仔细看了看路牌,生活电器在四楼。周围的商铺装修精美,店内四周挂着新上市的衣服连衣裙,蔺玖连一个眼神也没望去,径直带着曦厌往四楼走去。
来到四楼在一电视机展柜前,一排最新上市的电视机挂在白色墙壁之上,上面播放着各类精美的图片及视频。
见曦厌一清二楚望见穿梭两人之中,预备购买以及已经购买成功电视机顾客,开口道:
“看见了吗?如果是怪物以及是骇人的机关为何这么多人,抢着妖购买?”
“……”曦厌无话。
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她看了个清楚周遭来往的人员,皆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回家。”
先前走来时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如若她们两不主动开口表明是一起来逛街的,恐怕没有人相信以及认为她们是同行的。
以至于,蔺玖说完提醒之后径直往外走去。
跟在后面的曦厌,不知蔺玖打算和想法,慢慢跟在他后头。见走在前方的人越走越快,尽管她恢复正常走路速度也追不上时,心急如焚叫道:
“江宁。”
心中装着心事的蔺玖,认真走路是不是抬头张望前方的行人以及车辆。
唯独没听见后头人说话的声音。
后来,脑子里充斥着无数画面一路往前走的蔺玖,当全部画面如开启倍速一晃而过后,脑子里有什么要完成的事情却想不起来……忍不住默默问叨: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来着?我到底要干什么来着?我要干什么?不……到底是什么来着?
停下脚步原地站住,懵懵懂懂的瞪眼在四周望了望。
“我去!公主去哪了?”
除却前面一位步履蹒跚拄着拐杖走来的老大爷缓缓走来以外,后头已无其他人,才猛的发现原本紧跟在后头的公主抱不见了!
蔺玖迅速大步往回走去,在路上左顾右盼寻找公主的身影,焦急之下不断来回找再加之心理压力蔺玖满头大汗,来来回回走了一趟后蔺玖照旧马路上旁边花坛处,如之前粘贴复制一般。蹲着一位穿着与来来往往行人差异巨大的衣裳。
蔺玖无奈慢悠悠走近女孩,蹲坐在一边,照例推了推曦厌的胳膊:
“尊敬的公主大人,你坐在这儿哭做什么?”
“呜呜……嗯。”一通哭啼声代替了曦厌的回复。
沉默……沉默代替沉默。依旧是沉默……
曦厌微抬头用余光瞄了瞄,旁边无聊撑头的男人,声音哽咽:“你生气,赶我走。”
啊哈?我啥时候生气了?
又啥时候要赶你走?
我现在应该还是我在任务世界把?我怎么就不知道不记得,我要赶你走?
一头雾水的蔺玖,反问道:
“我什么时候赶过你走?”
“不久之前。”曦厌用手指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似乎还是为刚刚不久蔺玖赶她而走的事,伤心不已。
蔺玖放下搭在眼睛上的手指,露出红肿水盈盈的眼睛,控诉着蔺玖之前的罪行:
“我叫你不理人,脚步加快。我怎么都追不上你。”
为什么还要抛下我?
我没有啊!我根本什么也没听见!
蔺玖内心无声无息大哄道。
摊出两双手,无奈至极同曦厌解释道:
“并没有,我在想事情……并没有听见你叫我,脚步突然加快只是我忍不住用正常速度走路而已……”
“……我要跟你回家!”曦厌一把抓住蔺玖摊在半空之中的双手,紧紧握住不放。
挣扎无果……蔺玖只得任由曦厌抓住她,公主愿意跟着他好端端回去,他巴不得点点头道:
“回家。”
蔺玖就喜欢不用过多安慰,事情说开恢复如初的女孩,干脆利索的性子他格外喜欢!
毕竟他的性格也是习惯直来直去,干脆利索从来藏着掖着,有事就说事的人。
在空间控制室观察情况的250,一看到此幕,眼球之前往上翻了个利索的大白眼,直接而猛烈吐槽250道:
“你是直来直去的人?确定我没耳聋听错了吗?你回想一下以往任务世界的人,哪一次不是作天作地?是不是不舒服不理人闹脾气的?我怕你是忘记那时候的你了?”
蔺玖这回儿留了个心眼,牢牢抓住曦厌的手腕,往前走去,又是好几公里,走到大门门口是两人差点累趴下,靠在大门上大喘气好一会儿,蔺玖才从口袋中掏出大门钥匙。
进去后,蔺玖迅速将昨天买的菜,照旧先前的菜式快速翻炒做了一份出来后,这会儿却破天荒的不在叫喊曦厌摆碗筷,独自一齐来回两趟将手中的的碗筷和菜碗拿出放到客厅小桌子之上。
吃饭时蔺玖一改话痨的本性,并不多说话,除却曦厌主动开口说话时,为避免尴尬以及曦厌乱想乱琢磨时不时回答一两句。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后,差不多已接近至晚上,身为男儿身女儿心的蔺玖,为避免曦厌产生自己图谋不轨的想法,蔺玖决定让出唯一的床铺来,住在狭小且窄的沙发之上。
由于原身先前独身一人居住并未留有购两床被子,蔺玖只得来到房间将底下一层垫被,抽出抱到沙发上,将唯一的被子和枕头留给曦厌。
走到曦厌前,蔺玖指了指身后的房间门口,道:
“你今天住里面,有事叫我。现在去睡觉吧。”
蔺玖低头望向曦厌正坐中间的沙发之上,赶人去房间的意图十分之明显……
曦厌走至窗户边,隔着透明的窗户望向外头皱眉道:
“现在天还未暗,怎么就睡觉?”
“我家平常就是这个时间点睡……”为避免撒谎日后被曦厌发现,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时,蔺玖索性模糊不清表示道。
反正以后睡觉睡的晚时,可直接说想晚点睡而搪塞打发过去。
趁曦厌还未回答,蔺玖再次抢着回答,语气委屈道:
“家里只有一张床铺,你睡床我睡在沙发上,你不睡的话去房间里看看玩玩打发下时间……我要先睡觉。”
“好吧……”
曦厌点点头往房间走去。
客厅只剩下一人,蔺玖直接躺倒在沙发上,睡得硬邦邦的垫被蒙在脸上,内心百转千回……
就在之前走路时她脑袋出现不少不属于她的记忆,沉迷于脑中的记忆,以至于她对于别人的叫喊作出及时的回应。
一回想,脑中的记忆再次全然浮现,记忆之初,昏暗视物不清的房间内,隐隐绰绰见到一位身材清瘦的男人坐在床上,像是只为说给自己听,微微低下脑袋嘴里小声咕哝道:
我有一个深藏了一辈子的秘密,我现在的妻子并不是她爹娘所亲生之女,而是当朝皇上同皇后所生,太子同胎胞妹。
先皇突然因病驾崩,当今皇上正是当时的太子,上位之初正值乱世迫不得已勉强护住皇室男儿血脉,将皇后所生的龙凤胎的女儿,为保其性命托人送至宫外。
经过好几年的休养生息以及铁腕治理之下,朝政一稳定,皇上皇后派去皇宫之人将当初的公主接回宫内,先前公主的消息一直稳定送至宫中,此时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当年所托付之人。
自此世人只知皇上皇后诞下一子,不知其女。
梁家村,梁家娘亲生产时正遇难产,而后费劲千辛万苦生下一女,却是个死胎。
梁家爹爹为了梁家娘亲着想只得托人寻找有无刚出生的女孩代替自己的孩子抚养。那女孩便是当今皇帝的女儿梁思量。
皇上皇后和梁家爹娘经过彻夜长谈,结合当前各种情况综合考虑之下,最终还是选择隐瞒梁思量,于是她一直是梁家村梁思量,我祁晓明媒正娶之妻。
接着,脑中的记忆前后衔接。再次转换至下一画面:
“小崽子,帮我拿一下拖鞋”
老子使唤儿子在我看来天经地义,我也毫不留情的使唤着他。
“爸,我才不呢,麻麻跟我说,不要我帮你拿……拖鞋。”
被称呼为小崽子的娃娃,扬起头,正气凛然一字一句吐露清晰的说道。
白茶,你……教孩子这个干嘛?
一高瘦男人同一迈着小步的小男孩,为谁来拿拖鞋的问题争执不休……
最后一位女人大力一掌拍向男人,忿忿不满道:
“自己的拖鞋自己拿!儿子是我的宝贝儿子不是让你肆意使唤的!”
脑袋一痛,蔺玖还未等到男人的回答,再一次看到陌生的一幕:
首先在一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一大一小的两人站立在被整理干净没有一丝杂草的坟前。
“爱之,给你母亲嗑三个头。”
岁月匆匆而过,梁洪的唇上早已蓄留着一圈胡须,说话时眼角,嘴边的皱纹也随之浮现出来。
“好”
站在旁边的小小人影,软萌的应声而道,乖巧的一个接一个跪地磕头。
“妈妈,我很听很听爸爸的话哦,老师今天还表扬我说我很厉害呢,我听爸爸的话,你在下面也要听话,妈妈你要多穿点衣服哦,不要被打针上次管家爷爷带我去看病,打针的医生超级超级凶。”
爱之极其稚嫩的声音的交待着在地下的妈妈听话。
爱之说完,便乖乖的站在旁边。
“管家,带爱之下山,我和秦栀说几句话。”
“哎。”
一身藏青色长衫的管家,微微佝偻着腰走过来,牵过小小人爱之的手,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待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远去,梁洪就着石块坐在墓碑旁,开始同寻常人聊天般开声道:
“秦栀,今天十五我带着爱之来看你,这段时间天气慢慢转凉,去年的衣服不喜欢不够穿,你就给我托梦想要什么款式的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做几套。”呵呵,你是不是在那边玩的欢脱,从来都不给我和爱之托梦,梁洪苦笑道复又开口道。
“爱之拿着你留下来的小玩意和画本玩的不亦乐乎,嘴里还不断嚷嚷着,要你给她画跟多的动物画和小玩具。
怀孕时你给她做的衣服,现在有点小了,她还舍不得换新的,经常穿着露着一节手腕和一节脚跟子的衣服到学校指着上面的花朵和小狮子兴奋的跟同学炫耀,是妈妈亲手给她做的。
每次我和小芳,管家拿出我们在一起拍的照片跟她讲你以前的故事时,她还跟我们闹腾说:上面有爸爸,管家爷爷,芳妈妈,为什么就没有我啊?
你说她是不是遗传了你?每天欢欢喜喜的闹腾,问些奇怪逗人的问题……”
梁洪低头一字一句清晰的跟旁边捂滚烫的石碑吐露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阴暗的天空逐渐将蓝天白云吞噬,如同大锅盖住在人头顶,白色的幕布在风中高高扬起,吹落扬起……
一位头戴素花,她的脸上被一道道皱纹爬满,她眼角含泪女人缓缓转身问向后头双膝跪在地上年轻男人:
“朝杨,你可知道你父皇对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吴朝杨闻言,头脑毫无思绪摇了摇说道:
“儿臣不知。”
“他说啊,千翩鸿你想做什么就去,朕陪你。”
蔺玖收紧了紧紧藏在衣袖口的物体,不流露分毫痕迹,说道:
“现在该换我,得是我主动一次陪你父皇去去了。”
蔺玖扬起手中的刀,精准手法却笨拙的往脖子上使劲一割,血溅的四处到处都是,瞧着棺木上不小心飞溅上一颗,蔺玖轻轻用衣袖擦掉这一滴血迹后,安安静静靠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