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装了几天,龙旗累的想吐血,每天看着谢渊在一旁写写画画,自己却在这搬砖。
简直气的想翻白眼!
可是他不能,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谢渊给记录下来!
龙旗表示心累...
为什么有人会如此一丝不苟?!
就连朕拉屎放屁都要记录下来声音大不大,拉屎臭不臭!
真是要疯了。
手里的毛笔都要被龙旗给掰断!
谢渊那双犀利的双眼,顿时看了过来。
龙旗身体一僵,要不是因为这修撰,在自己死后会被编成实录,朕何需如此小心?!
偏偏这修撰的要求,是太祖皇帝所要求的,朕...早就特娘的改了!
连吃饭,拉屎放屁,都要记录!简直是变态!
这话龙旗也只敢想一想,不能口嗨,会被油盐不进的谢渊给记录下来!
上一任的程侍读就比较有眼力见,这些就不会记录!
谁知这谢渊竟如此不会变通!
好气!
谢渊时刻观察着这傻皇帝的行为举止,此刻见他眉头紧皱,握着毛笔的手都在暗暗用力。
低头面无表情的在纸上写到:末时,陛下英眉紧锁,额上发汗,表情暗暗使力。
今日如厕两次,疑似大便干燥...
谢渊笔下顿了顿,不对,这是自己的猜测,不是实录,于是缓缓提笔,把这句话划掉。
龙旗丝毫没有察觉。
真是闹挺!龙旗放下朱笔,起身偏殿走去。
谢渊一瞄,双眼微眯。
没错,他又去做檀(出恭)了!
笔下如有神助:陛下如厕三次,行色匆匆,身子不适,稀!味重!
谢渊皱着眉,真服了,自己才任职几天,这傻皇帝不是拉屎就是吃!
一点儿正事儿都没有!
龙旗风评被害...
但他一无所知。
谁能想到,他在实录上敢如此编排皇帝!
寅时一到,谢渊片刻不停留。
收起纸笔,“皇上,今日实录臣已记录完毕,臣明日再来!”
龙旗正奋笔疾书着,这帮大臣,真是没屁搁楞嗓子!
邻居家老母鸡丢了,非说是你偷的,找你赔,那你赔就完了,能用几个钱?!你上折子想让朕怎么给你解决?!我能去他家偷一只赔你吗?!
这什么屁事儿都要朕主持公道,朕是垃圾桶吗?!
这帮人送折子前,就不能先筛选一下吗?!
突然听见谢渊说这话,一脸烦躁的抬起头。
谢渊心里一惊,靠!这表情...不是自己打扰他了,要治自己的罪叭!
龙旗气儿更不顺了,凭啥你到点儿下班就走啊!
朕这桌子上这么多废话连篇的折子,你身为臣子都不知道替朕分担!
谢渊要是听到他心里的话,得啐他一脸,到底特娘的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给我一份俸禄,还想让我干两份的工作!
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这是另外的价钱!
龙旗理智还在,知道自己要是不让他走,自己的实录上,怕是会出现朕压迫臣子,逼迫臣子上职的话!
毫无办法,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嗯!”
谢渊闻言,眉开眼笑,“多谢皇上!臣告退!”
他离开的背影都带着高兴的味道。
龙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叹了口气,感叹了一下自己这悲哀的生活,继续批奏折。
不过就看了一本辣眼睛的折子,龙旗就恨不得戳瞎自己。
捏了捏眉心,忍了又忍后朱笔一扔,真闹挺!
“小李子!摆驾!去慈宁殿!”
“是,陛下!”
小李子快步走出去,安排着龙辇。
从科考结束,龙旗就没有再去过慈宁殿。
如今终于是忍不住了,不知是想去找找安慰,还是什么。
坐着龙辇一路到达慈宁殿。
此时杜卿卿正在听着小太监传回来的话。
“太后娘娘,您让我派人看着的状元夫郎,这几日没有出门,在院子里和他婆婆说着话,距离太远,内容听不确实!”
“...好,哀家知晓了!你下去吧,他们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及时回来通报!”
“是!太后娘娘!”小太监说完,就消失了。
看来是个会武功的小太监啊!
龙旗也听到了,没想到太后和谢渊的关系这么好?!对他的夫郎都如此上心!
“见过母后!”
小太监刚消失,龙旗就进来了。
杜卿卿先是诧异,皇帝怎么突然来了?
但倒是丝毫不慌,不过,这称呼,还是让杜卿卿有一瞬间的失神。
毕竟之前...
杜卿卿叹了口气,缓缓道,“快来坐!皇上你可有一阵子没来了!”
“这些时日是有些繁忙,劳母后担忧了!”
龙旗一板一眼的回着。
“这些时日,可有好好用膳?不要为了江山,让自己太累!身体最重要!我看你这几日是不是有些瘦了?”
杜卿卿不自觉的开口说道,殊不知这话听在龙旗耳朵里,鼻子微酸。
看吧,这个人哪怕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他会关心自己!会担心自己!会像一个母亲一样,对待自己!
自己怎么能舍下这般温暖...
“儿子知道!母后放心吧!”
龙旗慌忙低下头。
“那就好,你要知道,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我叫膳房做了你爱吃的,一起用晚膳吧!”
杜卿卿隐约看到了他红着的眼眶,心疼道。
这也还是个孩子呢啊!
其余的事,便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