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不小心”透露出来的消息,也传到了冀州的高邑。
而袁绍等人,正在为这情报进行商讨。
“据密探所言,刘备令公孙瓒攻我冀州背后,诸君怎么看?”
袁绍的一番问话,引起了诸人的色变。
虽然冀州与幽州的边境,他们设下了防御,但说真的,并没有多顶用。
真要去阻挡公孙瓒的大军,想来还是有点困难的。
“公孙瓒新任幽州刺史,又兼中郎将之实,手握重兵,确是不能忽视!”文官甲说道。
袁绍点了点头,毕竟是邻居,公孙瓒有多少两水,他还是挺清楚的。
“就并州传回的军报来看,公孙瓒投入到并州的士卒,有是有,但是数量并不多…”文官乙说道。
是的,卤城虽然被汉军反攻下了,但是袁绍的士卒并没有全部被歼灭。
而公孙瓒支援了并州战场,也被他们所侦之。
这说明了一点、公孙瓒只派少量士卒,就说明他的心可能并没有向着汉庭,要不然,其必以并州为先,因为并州情况对于汉庭来说十分紧急。
而汉庭抓住了这一点,并展开了相应的对策,手段不可谓不狠辣。
公孙瓒一旦与汉庭不和,那就必然会展开行动,而汉庭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助长了公孙瓒之心。
袁绍反复思索,最后得出了结论:“并州恐难遽下…南匈奴反复,并未按约定所言攻伪汉后背,就目前的状况,还是撤回并州的士卒吧!
然后调动士卒,加强幽州与冀州之接临处。”
公孙瓒突然杀出,确实是破坏了袁绍的计划,而且还有南匈奴的反复,让他们在并州战场无功而返,平白损失了粮草和士卒。
袁绍当真是恨的公孙瓒和南匈奴牙根痒痒的。
“南匈奴真喂不熟的狗是也!”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愤愤离去。
局面与袁绍想的并不一样,谁能想到汉军的抵抗这般强烈?又有谁能想到公孙瓒会突然杀出?还有南匈奴的表现…
这些因素,让他们的政府不能快速迁移到雒阳…
前汉定都长安、后汉定都洛阳,因为汉是火德,按五德终始说来看,水克火,故更名为雒阳。
这两个城,无疑是汉室的根据地。
而冀州伪朝无法把根据地迁到雒阳或者长安,那就从法理上站不住脚。
随着时间的迁移,这个裂隙将会越来越大…
……
徐州,将近正旦。
这时候虽然没有后世过年那般重视,但相对于百姓来说,他们也愿意将正旦当成一个重要的节日重视。
而崔博也会起到推动作用。
若说后世哪个节最隆重,当属春节和国庆。
崔博心中也想着发扬一下过春节的习俗,故他在徐州大搞事情——正旦官吏放假,政府必须组织活动,譬如庙会等节目。
让民众多些娱乐活动,也能提升他们的幸福感,从而提升对政府的归属感。
这也是其中的一环,小政在朝不在民,大政在民不在朝,一个策略一个方针的事实,往往离不开民众的支持。
团结我们该团结的人,打倒我们该打倒的人。
这是崔博的想法,消除阶级不太现实,但是可以团结普遍民众去扼制地主阶级,是坠吼滴!
无论是他不拘一格的选署,还是不歧视四民,还是对豪强之家的打击,总是能体现出来。
过了这个年,崔博就需要开始筹备他的计划,东海国乃至整个徐州的学校,将要扩大招生,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现在他只等着朝廷给他的回应了。
一年之中也就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忙碌,其他时间的话,崔博还是挺清闲的。
行巡两次,呈报两次,剩下的时间,他完全可以自由发挥。
“出任一州还是爽啊!”崔博感叹道。
但终究有些掣肘,不能掌握郡国的军事和政治权,让他的施政平添了不少的麻烦。
要不然搞土地改革什么的,拿徐州来说,必然可以提高不少的国力。
国家要发展起来,必须要惩治地主阶级——他们宛若吸血鬼一般,利用自己在地方的影响力,想尽办法隐瞒人口,少交或者是不交赋税。
还有就是地方的贪臣墨吏了,他们往往会与地主豪强相勾结,渔利百姓…
这就是崔博一上来就对吏治开刀的原因,而他的下一步,就是针对豪强开刀。
虽然说他在这次行巡的过程中惩治了不少,但是还不够!
徐州的流民也有不少,还都是在黄巾之乱后没了家的人。
扼制地主阶级,那必然会提升平民阶级对政府的归属感,从而会多了些为政府奋斗的想法。
试想,夺了地主的田,然后租给农民,让他去种,政府收取部分收成,但是比地主对佃农的压榨要好很多,这样朝廷会有更多的粮食收入。
有钱有粮有人,民众安居乐业,国力才能慢慢增长!
而且,崔博想把分田与参军和生育相结合起来,家庭有参军者、或者多生者,将会分更多的田,然后可以使用政府的耕牛。
再给参军者定个年限,年满回来后,可以出任地方的小吏,让平民阶级勇于参军。
大搞此风,让民众察觉政府对军人的重视,从而让更多人改变看法。
这就与强行征发不同了,强征军民,必然会留下恶的果实,一旦情况严重,势必引起反弹——民众掀起反旗,一如历史上的农民起义。
再有就是,一些地方的小吏,譬如乡亭里的官员,都被地方势力把控,而选用退役的士卒,也能对地方势力稍微扼制。
是可谓一举而多得。
徐州刺史一职,让崔博的很多试想变成了现实,他可以先从徐州开始,大搞改革,将来再推行的话,徐州就是活生生的正面教材!
想到这里,崔博就有些跃跃欲试。
没有什么比这些给人的成就感更高了!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温香软玉,什么奢靡无度?
回到古代改造古代,从而青史留名,岂不美哉?
这才是男人的快乐!这才是所谓的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