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深面色一变,立刻吩咐身边的侍卫:“去看看何人呼救!”
“是!”
侍卫们顺着声音,转道跑进一个暗巷内。
发现满地的纸钱,白蜡烛倾倒。
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被两个地痞压在地上。
她衣衫不整,露出肩头。
“救救我!”她看见有人来了,凄声呼唤。
那两个地痞见侍卫势众,本想逃跑,奈何不敌武力,顿时被按住了。
女子也终于得救,急忙站了起来,啜泣不已。
凌深和梁姒音走过去,俩人看见巷子里那名女子的容貌以后,都是一怔。
梁姒音倒是没有多大意外,因为,方才她听到声音的时候,心中仿佛已有预感。
一秒记住
果然是陶宁。
这会儿,她委屈地直掉眼泪。
凌深侧头,吩咐侍卫:“让百姓们不要跟过来。”
女子名节事大,若是被所有人看了身子,只怕要投河自尽了。
一名侍卫听从凌深的吩咐,主动将外袍脱下来,罩在陶宁身上。
陶宁更咽上前,跪在地上:“民女叩谢殿下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梁姒音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凌深看着满地纸钱,再联想到陶宁经受的这一切,他不解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陶宁抬起盈盈泪眼,啜泣说:“这个屋子,殿下还记得吗?是您赐给我的宅子,不过前阵子烧毁。”
“我今日本想拿纸钱,来祭奠我已去的父亲,可是遇到这两个地痞,他们竟想将我……”
凌深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天子城脚下,本殿绝不允许这等欺辱妇女之事出现!”
他厉声吩咐:“来人,将这两个淫棍关入大牢,每人五十大板!”
两名地痞连连求饶,却还是被拖走了。
陶宁落泪:“多谢殿下做主。没想到,民女如今无家可归,任人欺辱时,还能得殿下相救。”
她诚恳地道:“恳请殿下将民女收在身边,哪怕只是个洗脚婢,民女亦无怨无悔,只望报答殿下的恩情。”
凌深这时却沉默了。
他拧起冷眉,转而看向身旁的梁姒音。
梁姒音的神情十分微妙。
充斥着鄙夷、冷笑。
凌深想起了夜司明说的话。
他微微沉吟,对梁姒音道:“梁女史听令。”
梁姒音一愣。
她虽然是女史,但是凌深从未真正的叫她做过什么。
“下官在。”梁姒音福身,听候差遣。
凌深语气沉沉地说:“此女的遭遇,令人同情。你身为本殿下身边的女史,就请你代为安抚她一二。”
梁姒音豁然抬头。
凌深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想打,想出气,就由你,我在巷子口等你。”
随后,凌深转而离去,只留下两个侍卫帮忙。
梁姒音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
凌深他……竟然允许她这么做?
跪在地上的陶宁满眼疑惑,她警惕地看着梁姒音。
“民女不需要女史安抚,多谢殿下好意。”陶宁想要起身。
梁姒音眼神倏而一冷:“按住她。”
两个侍卫顿时上前,死死压住了陶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