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解?”
“就是请老父要尽早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公开选出未来的继承人,并且推选的方式要让族人觉得公平,同时还要让其余参加选举的人说不出任何非议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老夫要着手稳固未来继承人的位置,也好让那些心有异念的族人早早放弃跟随他人的念头,专心侍奉着新的未来族长。”
黄月说完后看着雅安,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嗯,公子说的有理,如此将来其他的竞争者也很难再有反抗的心思了。只是公子以为老夫该选何人作这下一任的族长呢?”雅安再次问道。
黄月呵呵一笑连连摆手道:“这晚生就不知道了,未来族长的人选一定是老父满意、族人肯定、睿智勇敢、堪当大任之人。晚生到此不过三年又怎知谁才是合适人选呢,这就有靠老夫您自己去抉择了。不过老父还当注意,推选出未来的继承人之后您也要牢牢把控住最后的权利,尤其是族里战士们的指挥权,直到最后一刻才可彻底放手。”
雅安点了点头道:“老夫明白了,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准备何时动身?”
“在下明日便走。”黄立刻回道。
雅安感慨的叹了口气:“我知道,黄公子你必定身负重要的使命或是任务。从我见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会有今日一别。”
“不错,在下确实身负一些重要的任务,只是和同伴分离。如今也该是回去了结一些事情了。”黄月低沉着声音回道。
当晚,两人在帐内一番长谈......
回到自己的帐篷后,黄月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入眠,连夜收拾了一番之后便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沉思了起来。
第二日天亮后,黄月把干粮、水、衣服、两把宝剑等等物品全都收拾好,又带了一大壶马奶酒。
刚走出帐篷,只见雅安带着族人已经等候在了帐篷外面。
雅布琪琪走上前来拉着黄月的手哭着说:“黄月哥哥,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
黄月摸了摸雅布琪琪的头发:“哥哥会回来的,我保证。”
雅布扎木走上前递给黄月一把做工精美、弓身画着一个飞鹰的战弓。
“这飞鹰战弓重有二石,在我们雅布格热族没有几人能拉的开。黄公子你神力过人,而且证明了自己就是一个优秀的射手。临别之际我代表雅布格热族将此弓赠与你。”
雅布里哲跟着送上了一个用胶皮缝制的精美箭袋和满满一袋子箭矢。
“这些箭矢不是一般的箭矢,而是足足有二两重的长箭,分别配了铲子头、三棱头、倒勾刺。再配上那把二石重的飞鹰弓,足以让你在百步内射死一切活物,八十步内贯穿一切铠甲和木板,真正的无坚不摧。”
接下来,雅布厄尔术也牵着三匹马走了上来。
“这三匹马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久经战斗的战马。它们不怕鲜血、不怕厮杀、不怕吼声,而且十分的任劳任怨。将来必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黄月接过飞鹰弓和箭袋朝着三人深深一拜:“三年来,多谢三位师傅悉心指点。大恩大德,无以言表。”
雅安端着一碗酒走到黄月面前道:“你们汉人临别之际总会给亲友以酒饯行。在我们心中,你永远都是我雅布格热族的族人。请满饮此杯!”
黄月接过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我黄月本是一个将死之人,诸位不但救我一命而且惠赠我黄月如此多的厚恩,黄月此生恐怕都是无以为报。若是我能侥幸留的性命,将来必将与诸位再一起牧牛放羊、唱歌载舞。”
雅布泥拿了一些风干的肉和面饼挂在了黄月的脖子上,用手比划了两下。
黄月握住雅布泥的双手,轻声说了句“谢谢!”。
随后,黄月牵着马朝着雅布格热族的族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接着翻身上马一步步的朝着东南方向走去了。
看着黄月渐渐远去的身影,雅布琪琪紧紧的靠在父亲雅布泥的怀里忍住了哭声,此情此景就好像与自己至亲的人分离一般。
雅安和族人们看着黄月渐渐远去的身影,许久才带着人散去。
黄月把干粮和水放在了一匹马背上,把弓箭和自己的双剑放在了另一匹马背上,自己单独骑着一匹。在夏日朝阳的陪伴下朝着东南边慢慢走去。
“我虽是汉人与胡人不通言语、不晓俗礼,但尚且能平安共处。可三道宗与圣明叫虽同是汉人却互相攻击。雅布格热族与哈发里族同属一个部落,却互相残杀。这世间的道理真是迷迷糊糊、捉摸不透。”
“三年了,想我来时一片青草碧绿,去时也是一片青草碧绿。”
“不知玥媱过的怎样,不知白老伯下落如何。”
......
黄月怀着激动复杂的心情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一路上,黄月饿了便在马背上吃饭、渴了便在马背上喝水。三匹马轮换着骑,没日没夜的赶路起来。直到三匹马的脚步全都开始疲乏起来,黄月方才下马步行。
走出瓦拉国境的西南边之后,黄月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赶路终于从鞑靼国的西北部一路贯穿下来,来到了山西行省的地界。
黄月看到有面貌熟悉、语言虽然较为陌生,但隐约间能听得懂对话的一群人后。黄月高兴的牵着马找了个年纪较大的老者,上前拱手问候道:“老伯,敢问此处是何地界?”
那老者明显有些耳背,大声啊了一句道:“你说什么?”
黄月只好恭敬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那老者颤抖着双手大声道:“此地是大同府地界,公子去往何处啊!”
“晚生要去江南应天府,老伯可知如何去走啊!”黄月生怕那老者听不清,还刻意提高了嗓门。
那老者摆摆手,也不说话。
黄月笑了笑又问道:“那老伯可知这附近最近的客栈在哪?”
那老者仍然没有吭声,但是用手指了指右边。
黄月点点头一个抱拳,牵着马便离开了。
果然往右走了差不多一刻钟之后,黄月抬头一看。一家看起来略显破旧,但门面还算较大的客栈坐落在街尾处。
黄月拴了马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只见一个小二原本无精打采的坐在柜台边上,立马跳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客官,这个点您就来吃饭,想必您定是过路的客人了。”
“来一盘烧鸡、两个馒头、一碗面,顺便再帮我好好喂一喂那三匹马。”黄月说着解开包袱坐了下来。
“好嘞,客官您稍坐,一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