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伟把脉后,他对李清秀说道:“他们身体都无碍,只是受了惊吓不需要吃药。”
李清秀一听这才放下心来,等送走李伟,李清秀把这两个小家伙哄好后就去找里正,并把信州的情况告诉了里正和李轩。
里正喝了口水润润喉道:”可我们要南下就必须要经过信州,先到那里看看再说吧,这是一刻都待不下了。”
李轩闻言也点点头。李清秀自然知道是这件事情给他们父子俩的打击有点大。也是,他们一个错误决定差点让整个队伍团灭。
安葬好十三名被砍死的乡亲后,里正带着整个队伍对李清秀表示感谢,因为没有李清秀就没有现在活生生的他们。
甚至有些还给李清秀跪下磕头,此时的李清秀在他们眼里不再是个孩子,而是强者。
要不是李清秀又出药又出力的。这次他们的队伍真的就变成待宰的肥羊。
李清秀则表示知道她的付出别像王老太一家那样就行,也无需跪拜,她还希望大家都意识到他们是一个团队,一定要团结一心拧成一股绳这样才能战胜眼下的困境。
这时雨小了很多,也正是启程的好时候,里正看大伙们都整理好也宣布启程,队伍渐渐走出了大山再走向官道便以信州方向前进。
这一路上他们还真的遇到不少逃难者,那些逃难者的眼睛都放着绿光盯着李清秀这边队伍。
因为李清秀这边的队伍和他们相比之下真是好的太多,李清秀这边的队伍虽说穿的没多好。
但起码衣服比他们干净的多,而且人也看起来有精气神。还有他们居然有牛车和驴车,车上还绑着不少的行李。估计那行李中就有粮食。
而那些逃荒人就像之前食人族一样,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都快脏的看不出人样了,唯一不同就是他们都脸颊凹陷双眼无神,一股绝望的气息笼罩在他们身上。
里正见状立即改变队形,让中年妇女或男人们个个拿着柴刀或锄头,一副凶神恶煞走在队伍外围,而队伍里面就是老人孩子还有牛驴车和行李。
这时有个妇人抱着已经毫无动静的孩子来到李狗蛋面前,让李狗蛋行行好给点食物。
李狗蛋嘴角一勾,对那妇人道:“你知道我们这队伍靠吃什么活着的吗?”
抱着孩子的妇人,一脸迷茫摇头道:“不知。”
李狗蛋舔了舔嘴唇,还拿着柴刀胡乱的比划几下。“嘿嘿…我们就是吃人肉才活到现在的,我看你虽瘦但身上肉也还有,要不……”
他话还没说完,那妇人抱着孩子一脸恐惧的往后退了十几步,像见鬼一样逃离李狗蛋的视野里。
没多久,四周的逃难就知道李清秀这队伍是吃人肉撑过来的。
四周的逃难者纷纷与李清秀这队伍隔远这些距离,毕竟人家有几百人,他们也就那么一二十大个根本打不过。
里正和李轩见那些逃难者像避蛇蝎一样避开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他们却心下一松。
等他们来到信州城门口就见信州城门口的城门是紧闭着,而且还有不少拿着大刀的士兵在城门口把守着,城墙上也是几步一个岗哨。
而城墙外密密麻麻都是驻扎的难民区,里正带上李轩还有几个汉子就去城门口打听情况了。
那守门兵见有一行人走了过来就立刻拔出刀,挥舞刀身驱赶道:“回去!不许再往前走了,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大伙们被明晃晃的大刀吓得身体一颤,李轩赶紧走上前对那个守门兵行了一礼。“大人,我们是想问怎样才能进入信州?”
守门兵见李轩行为举止像个读书人,脸色就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冷声道:“我们知县有令!想进入信州,一人需交二十两白银入城费。”
里正一行人闻言倒抽一口冷气。一人要二十两白银!别说二十两白银,就算把他们卖了都凑不出二两白银。
李轩走的时候还特意带上自己的秀才文书,他想了想拿出秀才文书递给那个守门兵。彬彬有礼道:“大人,我是秀才,请能否行个方便?”
没想守门兵却不屑道:“秀才?秀才又如何?你就算是秀才也是逃难的!反正想进入信州,一律需交二十两白银才能进。”
守门兵这话把李轩气的脸是青红交加,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
李轩还想再开口说什么?却见那守门兵不耐烦了。他还用明晃晃的大刀驱赶里正他们。“快速离开,不然休怪我动手伤人!”
最终里正他们一行人只能脸色难看的回来了。一回到队伍,大伙们个个便七嘴八舌开口询问事情如何了?
里正只能把那守门兵的话原原本本阐述出来,而乡亲们一听到入城费居然要二十两白银,顿时就哀声哀怨起来了。
“天爷呀!二十两入城费!那我大半辈子积蓄都没十两呢。”
“这哪是要银子,这分明是要我们的命啊!”
“就是,如果说是一家人二十两还能说得过去,可居然是要一人二十两,我家可有十几口人,那是要几百两的呀!”
就连队伍中最富的李清秀也是紧皱着眉。她真觉得在古代生活的老百姓,就想简简单单的活着都太难了。
李清秀还是觉得现代国家好,起码在天灾面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哪像现在这样,走到哪都感觉走投无路。
一位年纪大的妇人忧愁问里正:“里正,如今这情况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里正苦笑道:“谁家能拿出这么多呀!”
他说完还有意无意看向李清秀,见李清秀也都紧皱着眉头,他这才叹了一口气,这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紫玥左看看右看看,便开口道:“没钱那就不进信州呗,谁稀罕进一样!大不了我们继续绕山走!”
李紫玥这话一出,周围人都转头看向她。
把李紫玥看的心里发虚,她疑惑道:“你…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呀?我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