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想要在你们这个地方找到一个适合下手的区域还真有点难。”
驱魔人营地的爆炸点外,一个个身穿甲胄手持兵器的人凝神看着烟尘的中心,一点都不敢懈怠。
刚才那句话,就是从烟尘里面传出来的。
“魔法师居然敢来搜魔人营地叫嚣,等下他出来之后都给我把眼睛瞪直了,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轻易离开。”
一个小头目一样的家伙咬牙切齿地看着烟尘中心逐渐清晰的人影,他是负责这一块区域安全的主要负责人,也就是俗称安保头子。
在爆炸发生之前他正在自己辖区内某个僻静的角落,在众人的视线盲区下做着一些让他的精神和肉体都感到愉悦的操作。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剧烈的爆炸吓得他直接把自己的子子孙孙都交代了出去。
在他还在恐惧自己以后是不是就站不起来的时候,心腹手下就冲过来报告有人蓄意制造了爆炸。
于是乎,这位关心自己身体情况的安保头子愤怒地召集了麾下所有保安,并且在心里暗中发誓,一定要给这个迫害他身体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咳咳,麻烦外面这些拿武器指着我的人淡定一点行不行,有烟无伤有烟无伤,这不就从侧面证明了我能造成的伤害不怎么高么。”
陈逸沙满脸笑容地从灰尘当中走了出来,连带着他背后栩栩如生的炎魔法相,宛若电影当中大反派初次降临一般走了出来。
“高,高级魔法师!”
小头目吓得声音都尖锐了起来:“所有人进攻,进攻!一定不要给他释放魔法的时间!”
周围的士兵们齐齐低喝一声,随后拔出武器就朝着陈逸沙冲了过来,反正现在这种混乱的时候也讲究不了什么阵型的问题了,只要不给对方吟唱的时间,他们就能赢!
虽然说安保头子只是一个某位中层领导托关系送进来的废物,但是在搜魔人的圈子里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就是所谓的大人物们定下来的潜规则。
你可以将你的后辈什么的塞进来,无论是镀金还是想要在里面混吃等死,只要你不背叛搜魔人,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唯独有一点你不能越线。
底层的士兵,一定要保持绝对的纯净性,也就是需要保持足够的战斗力以及纪律,这是搜魔人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被扳倒的依仗之一!
看着这些瞄准了自己周身要害戳过来的武器,陈逸沙只是摇了摇头,身后的炎魔法相自己却已经动了手,蓝色的火焰大手轻轻一挥,众多在安保头子震惊的目光之下化成了铁水。
“这,这不可能,这些武器可是添加了符文钢的,这区区魔法火焰......”
陈逸沙身形一闪,随后提起右腿一膝盖踹到了对方的小腹上,随后又将已经弯成了一条虾的对方提着脖子给掰直了。
“问你几个问题,愿意回答的话就能够多活一会儿,不想回答就去死。”
陈逸沙打了一个响指,炎魔法相再一次挥动起了自己的手臂,灭魂火极高的温度瞬间穿透了这些士兵的身体,直接把对方里里外外都给烧成了焦炭。
“死相的话,大概就是和他们一样,懂?”
安保头目费力地点了点头,虽然说现在是双脚离地的状态,但这也并不妨碍他颤抖着用哀求的目光盯着陈逸沙,他还有大好的未来,他还想活着!
“很好,是个懂得审视夺度的年轻人,我看好你。”
陈逸沙将对方放下,顺便还大发慈悲地给了对方半分钟呼吸的时间,毕竟如果等一下问东西的时候,如果对方因为气没喘匀狗带了的话,那亏了的就是自己了。
“你刚才说的符文钢,是符文铁的另外一种别称,还是德玛西亚拥有一种能够将符文铁二次强化的技术。”
“是,是二次强化,具体的强化手段我不清楚。”
“嗯,下一个问题,刚刚和你嗯嗯啊啊的那个异性,你是在哪里把对方拖出来的,带我去。”
安保头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我刚才那什么的时候你一直都在看着?”
“我没问你这个问题,更没有允许让你来问我问题。”
陈逸沙面不改色地踩断了对方的一条胳膊:“说不说?”
“不不不我不能带你去,就算你真的不杀我,我带你去了那个地方之后也是一个死,甚至还要牵连我的家人,我不想死。”
“你说的很有道理,被你施虐的那个女的也有家人,他们也心疼,悲痛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受到的伤害。”
陈逸沙再一次将对方给提了起来,随后轻轻转了一圈,让对方的双腿朝上。
“安心......不,请你务必包含着痛苦的感情上路吧,下辈子建议你做个白痴,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还能做人的话。”
炎魔法相张大了嘴巴,最后甚至如同蟒蛇一样完全将自己的上下颚改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如同绅士进食一般一点一点地吞没了对方的身体。
成功释放了一次名为“折磨”的技能之后,陈逸沙快步走向了刚才那个所谓的视线盲区。
再怎么盲区,能比得过魔法师,或者说修仙之人的精神力探测?
不可能。
陈逸沙看着对方依旧睁得大大的双眼,还有身上各种各样的伤痕和不明液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孩子还没死,不过就算是这样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看起来的话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陈逸沙轻轻给对方盖上了一块毛巾,随后更加小心地将她抱起,放在了一个角落当中。
“抱歉,现在还不能帮你治疗,不过相信我,不久过后就会有人过来救你的。”
这句话仿佛是某样东西的开关一样,这个女孩听到了“救你”这两个字之后,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恐慌的情绪,抱着毛巾不停地在发抖。
“我,我不要谁来救我,我现在很安全,过得很好,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我不需要谁来救!”
“别打我,我错了,别打我,别用蜡烛烫我,被给我灌奇怪的东西......”
听着对方近乎于已经刻入到潜意识当中的求饶,陈逸沙面无表情地伸出了右手,上面散发着的金光轻柔地融入到了对方的身体中。
“虽然我用不了圣光,但是类似的力量我还是能够使用的,可能就是效果有点折扣罢了。”
看到昏睡过去的女孩,陈逸沙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长袍。
“教书育人需要仪式感,因为这其实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我的工作嘛,似乎也勉强能够被我承认为生活的一部分?”
陈逸沙非常细心地将自己右手袖子上的一个褶皱给抚平,脸上的笑意当中似乎带着一丝肃杀的冷冽。
“同类相残,无论是什么世界当中,这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啊。”
“走了,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