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达·凯隐,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凯隐抱着镰刀,不耐烦地转头过去:“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要来就......”
凯隐愣住了,因为萨勒芬妮的脸蛋距离自己大概连二十厘米都不到,微风吹过的时候,对方粉红色的发丝甚至还会挠在自己的脸上。
痒痒的。
“你干什么!”
凯隐就像是受惊了的兔子往后一跳,而活体巨镰上,拉亚斯特的眼睛也睁开了,它感受到了凯隐内心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哼哼哼,我说怎么会这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小伙子也到了思春的年纪了,倒是真有意思,我还以为在你师傅的教导之下,你已经压制住了这些不必要的情感。”
“嘿嘿,小鬼,我告诉你,只要抛弃了这些没什么必要的情感,你挥动武器的速度就会越快,砍掉敌人脑袋的时候就会越果断。”
“千万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天赋啊。”
萨勒芬妮看到冒头的拉亚斯特之后反而没有害怕,惹事一脸好奇地看着那个有些狰狞的血色瞳孔。
“原来,那天晚上我听到的两个声音,就是这个么,现在看起来也确实挺恐怖的,难怪吓得我睡不着觉。”
那天晚上?
凯隐眉头一动:“那天,你没睡着?”
“要不然呢。”
萨勒芬妮挪开了脑袋:“你不会以为在那种时候我真的能够睡着吧,旁边有这么可怕的两个声音,我能睡着才怪了。”
凯隐皱眉:“那你当时......”
萨勒芬妮脸色一红:“呸,闭嘴。”
“哦。”
凯隐满脸无所谓地继续带路,反正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海克斯水晶什么的也是之前就已经发现的东西。
要说唯一有点不太妥当的地方......那估计就是在衣服主人的注视下,大大咧咧地把对方的贴身衣服翻来翻去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萨勒芬妮在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再一次见到了陈逸沙。
但是区别在于,议事大厅上的陈逸沙满脸严肃,就像是皮城那些台前威严无比的行政长官。
但是在这里,屋子内乌烟瘴气,桌子上横七竖八地堆着酒瓶子,坐在这里的陈逸沙以及旁边的两个男人,看上去就像是土匪头子一般。
“哟,来了?”
陈逸沙看了一眼萨勒芬妮,还有一旁抱着巨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凯隐,如果说刚才他要是听到了两人之间的交谈,估计现在都是满眼八卦了。
陈逸沙轻轻挥动右手,招来一股清风将这里的二手烟和酒气全都清理了出去。
“说吧,你来艾欧尼亚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相信肯定不是单纯想要唱个歌那么简单。”
亚索怀抱长剑,烟他不抽,但是酒倒是喝了点,现在感觉体内的灵力翻滚不休,陈逸沙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能够称得上修炼资源的好货色。
作为一个天赋异禀的剑修,在灵力的承载方面,其实亚索还是比不上瑟提这种满身肌肉的夯货,这家伙一连喝光了三大瓶,到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
“需要我们回避一下么?”
“没事儿,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这位皮城的大明星应该是有事相求。”
“果然,看来您的身上也有些许神秘之处。”
萨勒芬妮凝神看着陈逸沙:“因为我听不到您身上的声音。”
“在这里没有尊称,要是不太习惯的话,叫我陈就可以了。”
陈逸沙淡然道:“但是无法否认的一点,那就是你如今终归还只能算是一个凡人,你不可能听得到我的声音的。”
“看吧看吧,我就说,每当有人想要挖掘老陈内心的时候,这个家伙总会说出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
瑟提大笑着给亚索面前的酒杯给满上:“你输了,喝酒喝酒!”
“淦,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这个。”
愿赌服输,亚索涨红着脸一口气喝干了酒液,随后闭上眼睛,默默地将翻腾的灵力全都聚集在手中的长剑上,用自己的意志和灵力蕴养武器。
“凡人?我想你的意思应该不是说我的身份不够吧,难道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特殊能力?”
“我想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吧,说说你来这里的原因如何。”
萨勒芬妮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
“我这次来艾欧尼亚,主要是想要来寻求援助的,因为我听说艾欧尼亚隐世教派遍地,有着外人难以想象的高手。”
“不知道盟......陈先生能不能帮我牵线搭桥,我会付出让你满意的报酬。”
既然这里没有上下级之称,那萨勒芬妮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开口就直接宛如同级别的商人谈生意一样。
“隐世教派?高手?”
瑟提一听就乐了,他指着一旁的亚索说道:“你看,这就是你说的隐世教派的高手,这位可是如今疾风剑派的二当家,你觉得他怎么样?”
“这位先生?疾风剑派的二当家?”
萨勒芬妮却是懵了,这位脸红微醉的家伙,形象可和她想象当中的隐世教派高手不太一样啊!
这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在小酒馆当中,随意人给他一枚海克斯银币都会感恩戴德的家伙啊!
“所以我说了,你们谈论事情的时候为什么要把我也扯进来。”
亚索无奈地睁开眼睛轻轻呼了一口气,这一口气无声之间直接将桌上的空酒瓶子全都割成了两半。
“嚯!这个真有意思!”
萨勒芬妮瞪大了眼睛,出生于皮城的他可没有见过这种强大的超凡者,而亚索则还是一脸无奈,但眼中也有了一丝得意。
他大爷的,再不露出点东西来,他亚索还真的要被当做是一无是处的老废物了!
“你想要援助,去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
陈逸沙挠有兴致地敲了敲座位扶手:“我大概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在符文大陆重现双子星的荣光?”
“你,你怎么会知道?”
萨勒芬妮震惊地看着陈逸沙,这件事情都是埋在她的心底,只有被她的歌声感化过的人才会知道这样的隐秘。
按理来说那些人肯定是不会告诉陈逸沙这种事情的,对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种事情的。
“你觉得我不知道的事情那可是多了去了,如果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话,那我也不会让凯隐去把你叫来这个地方了。”
陈逸沙又开了一瓶酒,和瑟提碰了碰杯子之后这才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说说你为什么想要寻求援助,或许能够作为加分项,到时候交易的时候能让你少出点血。”
“头一次听到有这种要求的,一般我去求人的时候,那些男人都是一脸垂涎地看着我,那种恶心的欲望完全是溢于言表。”
萨勒芬妮突然笑了出来,仿佛山中群花盛开。
“不过,你们这反而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