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话落,桌上的梁秋,徐东,包括孙渔,那脸色是要多阴沉就有多阴沉!
我大笑出声,拍了拍巴掌,赞道:“胖子,说得好。”
胖子一脸的谦虚:“明哥,这可不是我说得好,这就是事实啊,史书上黑纸白字就是这么写的。”
我大点其头,又问他:“难道慈溪太后真是吃了四喜丸子之后才死的?”
胖子想了想,说道:“我估计是。”
我也跟胖子似的面露哀色,并对岚姐道:“这道菜你可别吃,寓意不好。”
岚姐点点头,轻笑一声:“寓意是不太好。”
“草!”
徐东怒骂一声,猛的站了起来:“你们什么意思?!”
现在徐东的脸上还有我那天打他的红肿淤血呢,他本来就瘦的跟猴似的,再加上脸上的淤血块,更像猴了。
我看向徐东,冷冷一笑,从兜里掏出了块佛牌,一边把玩一边道:“我们没什么意思啊,我这位兄弟讲讲史书上的事而已,怎么,这也有错?”
知道今天是跟梁秋吃饭,这可是给他们上眼药的机会,这块佛牌我哪能不带着?
徐东看着我,怒目圆瞪,尤其当看到我把玩佛牌时,更是气得浑身打哆嗦。
“秦岚!”
就在这时,梁秋出声:“明天晚上八点,是我赌场开业的时候,到时候,我希望你能给我带些客人过去。”
岚姐笑了笑,说道:“这要看我的客户们愿不愿意去你那小场子玩了。”
梁秋嗤笑一声,冲徐东甩了甩头。
徐东立刻拿出一个大哥大,并打出了一个电话,就当着我们的面道:“让兄弟们都过来!”
一句话说完,徐东挂了电话。
孙渔皱眉道:“老梁,你什么意思?”
梁秋拍了拍孙渔的肩膀,眼中迸出邪气,笑道:“老孙啊,可不是我梁秋不给你面子,是有人他妈的不给我梁秋面子!”
话音落下,梁秋看向岚姐,嘴角笑意更浓:“秦岚,也别明天了,今天,现在,你就把你的那些客户都叫过来,我现在就要见他们。”
岚姐看了看时间,淡淡道:“现在恐怕不行。”
梁秋大笑一声,突然,他的笑声又止住了,并竖起一根手指,淡淡道:“你们听。”
我眉头一皱,仔细一听,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仅如此,还有阵阵吵杂的声音。
不一会,二楼楼梯口乌央乌央的冲上来一大群人,起码得有三十号!
这些人有的手里拿着砍刀,有的拿着钢管,进来以后在梁秋的身后站了一排又一排,全都对我和岚姐怒目而视。
我微微皱眉,这顿饭,就知道梁秋没按什么好心!
说白了,这就是场鸿门宴!
梁秋看了看身后,摊手说道:“秦岚,长夜漫漫,你早点把人请过来,也能早点回家去休息,若不然,从现在到我赌场开业,咱们都得在这里待着了。”
我稍稍眯眼,梁秋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看向岚姐,递给她一个眼神,岚姐则还了我一个眼神。
接到这个眼神,我心里稍安,然后好整以暇的看向梁秋,并道:“梁秋,想赚钱,方法有很多,如果你一开始来跟我们好好谈,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合作的很愉快了。”
梁秋仰头大笑:“哈哈哈,只要我想要的东西,我管他是不是有主,我都会抢过来!”
我已经懒得跟着神经病多扯扯了。
而这时,岚姐看向孙渔,话里有话的道:“渔哥,现在,你有做出选择吗,究竟是站在左边,还是站在右边?”
孙渔阴沉着脸不说话。
梁秋则道:“老孙,以后你就跟着我混,有我在,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的目标,可不仅仅只是南城,就算是这小小的青州,也不是我的目标。”
孙渔面色一变,震撼的看向梁秋。
梁秋起身,端着酒杯道:“青州外面还有什么,还有粤东,粤东旁边还有粤西,出了海就是赌城濠江。”
梁秋凑嘴角一勾,幽幽道:“咱们省顶有名的粤东赌王,混到他份上,才叫真正的出人头地!”
粤东赌王?!
我稍稍眯眼。
老千分五等,最高级别就是千王了,但在蓝道,千王可不是终点,比之千王,更高一等的还有赌王!
但赌王这一级别,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上去的。
如果说从门徒到千王是量变,那么从千王到赌王就是质变,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高度,完全不同的境界。
这般说着,梁秋看向岚姐,伸出了一个小拇指道:“秦岚,在我这条路上,你充其量不过是‘这个’,不碍我的事,我还能饶过你,你要是拦了我的路,我只能把你清理掉了。”
岚姐微微一笑,点了一根女士香烟,抽了一口后幽幽说道:“究竟谁清理谁,还不一定呢。”
梁秋冷哼一声:“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这样,秦岚,今晚……”
“今晚怎么了?!”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一道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梁秋的话。
梁秋眉头一皱,扭头看向楼梯口,却见楼梯口瘸瘸拐拐的走来一人,不是钱老九还是谁?!
而且钱老九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带人来了,而且他带来的人,不比梁秋带来的人少!
“呦呵,这么热闹啊!”
钱老九哈哈一笑,旁若无人的道:“老孙,在鳌江请客吃饭,怎么不带上我呢?”
这般说着,钱老九走到一个位置前坐了下来,并坦然看向梁秋:“那个谁,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今晚什么?接着说啊。”
梁秋面色阴沉的看着钱老九,最后一扭头,看向了我和岚姐。
我嘴角一勾,拿起酒杯道:“九哥,我敬你一杯。”
钱老九哈哈一笑,拿了个酒杯道:“叶兄弟客气。”
我俩相互示意,随后分别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梁秋看向我和岚姐,嗤笑一声:“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
我也笑了:“梁秋,今天到底怎么样,你倒是接着说啊。”
梁秋端着酒绕到了岚姐面前。
我微微皱眉,侧头看向他,以防不测。
“秦岚,我今天再饶你一次,但你要记住,这次是最后一次。要是明天我赌场开业,我看不见你带人去我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话音落下,梁秋笑了一声,手一抖。
“哗——”
整杯的酒水,让梁秋一滴不剩,全都泼在了岚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