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公司门口,风一吹,张婷打了一个哆嗦。
“穿这么多干吗?”李默好气又好笑地问。
“还不是你们公司那个烂仔,说我做了你的女伴,不能丢你的面子……”
李默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秦叔,待会将车子绕一个小弯,开到徐家汇去,我替她买一件衣服。”
车子开到了徐家汇,李默将张婷带到一家商场里,看了看,指着一件红色外套:“就是它了。”
也不问张婷同不同意,问了尺码,就让售货员拿下来,穿在她身上,随后瞅了瞅,付钱。
“李默,你得让我去试衣间看一看吧。”
“看什么看,穿得暖和才是真的。”
“你们为什么这么霸道……呜。”
“一我们未做亏心事,所以不会对你采用什么妥协的态度,二,我们地位不同,比你高,三,你霸道在先,我们才霸道在后,四,是我们帮助你,不是你帮助我们。下楼,我们赶飞机。”
张婷被他乖乖地拖下楼,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更有之,路过商场一面大镜子,还停下来照了照,可是还没有等她看清楚呢,被李默强行拽走了。
“看我干嘛,是不是在心里也在骂我烂仔?”
张婷闭上嘴巴,意思是说,是又怎么样。
“呵呵,竟然不怕我了。”
“我为什么怕你?”
不过经过快一个月的消化,李默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温和的作风,不怕就不怕吧。
三个人登上了飞机。
是商务舱,张婷掏出一个小镜子出来左看右看。
“不要照了,连化一个妆都不会。”
“我不会你会?”
“不但会化妆,我还替宜丽公司设计了许多产品,过来,将眉夹与眉笔拿过来。”
“你真会……”
“磨蹭什么,一个笨女孩。”
比什么都灵验,张婷乖乖将眉毛与眉夹拿了出来,李默左看右看,这时候张婷与他记忆中张婷还是有些区别的,发型很土,打扮也很土,眉毛略向鼻梁处弯了下去,将她一对大眼睛风采生生压了下去。因此看上去,只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不是特别地惊艳。
在他记忆还有两个明星也是如此,一个是范冰,一个是王飞,年青时都因为不会化妆,无人注意。就像范冰演出的那个金锁,能称为美丽吗?
李默对照着记忆,开始先将她眉头垂下来的部分眉毛夹掉,然后修理其他部分的眉毛。
“你脸红干吗?难道你真想做我的小娘?”
“想做我的小娘,那就要做好思想准备工作,当然了,钱是有了,衣食无忧,包括你的家人,从物质上来说,都会过上快乐的生活。还能仗借我的关系,担任电影或电视剧里的主角,也不怕有人欺负你。”
“但这个小娘可不好当的,首先呢,我的正妻我还不知道她在哪里呢,若是她贤惠,忍气吞声,你还好一点。若是她不贤惠,正妻教训小三,那是天经地义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你回家,你妈问你男朋友呢?你说我还小。但不妥啊,岁数总是一年比一年大的,拖到最后怎么圆谎?还有,万一我们中标了,你怀了我的小宝宝,又怎么办?”
张婷知道他是拿自己开玩笑,又在夹眉毛,她不敢动,气得直哆嗦。
秦叔也知道李默开玩笑,不过他在边上听乐了。
“你再想啊,你抱着我们的小宝宝,得喂奶吧……”
“不准说。”
“不说喂奶,我就说你抱着我们的小宝宝回去,邻居问,你老公呢?面子啊,人活在这世上,当真不要面子,你只好让我陪你一道回去。但到了那时候,我的身份早就曝光了,包括我的正妻,你邻居当面肯定说,原来你老公是鼎鼎大名的李默啊。”
秦叔直接笑出声。
“但他们背后怎么说呢,我还说她家神气什么,原来女儿做了人家的二奶,小三,小老婆啊。”
张婷要站起来。
“别动,马上好,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你们湾湾那个小蒋晚年发什么神经,要在你们湾湾搞民煮,那玩意能碰吗?”
“咦,为什么不能碰?”
“人家欧洲玩了多少年民煮,往往还吵得一地鸡毛,我们内地肯定玩不好了,你们湾湾也玩不好。我不说别的,政治你懂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搞民煮呢还好一点。一搞民煮,为了自己上位,打击政敌时往往无所不用其极,比如你们湾湾的原住民与外省人,必然用来做文章了。大陆的种种也必然用来做文章了。因为意识形态,有的人与日本越走越近,还有,你们湾湾有许多日本人留下的后代。若是日本人还好,关键他们又是杂种,这些人常期在压制下,活得压抑,比什么人都变态。最后你们湾湾不是民煮,而是民粹,各种分裂,也不要想发展了。”
秦叔不笑了,问:“小李,有这么危险?”
“小蒋活着,哪些牛鬼蛇神不敢露头的,但我听到他身体很不好,只要小蒋一死,湾湾马上是一团群魔乱舞之地。就连小蒋看好的那个李登辉,都是一个大问题,他哥哥为日本人战死,他本人接受了日本人的教育与洗脑,还更名为岩里政男,以见习士官的身份参加了日本射炮部队。这样的人上台,能将湾湾带向何方?小蒋是老糊涂了,你看,连我都打听到的消息,他居然忽视不见。”
“小李默,不会吧。”张婷也惊讶起来,因为两年,总体两岸关系越来越温暖,湾湾对内地的印象只是贫穷,但不是很排斥。
李默放下眉夹,开始用眉毛替她画眉,一边说:“是必然,我不喜政治,但不代表着我对政治不了解,不但湾湾,香江也是如此,贫富悬差越来越大,还有许多外籍人士,比如越南籍,菲律宾籍,马来籍,以及各国留下来的间谍,中国又答应让他们高度自治,不回归便罢,一回归,不用二十年,准得会乱。”
“华人不齐心,若是没有一个强力的政府控制,好不起来的。不要说湾湾与香江有许多莫明其妙的人种,杂种,就是我们内地,也会乱象丛生,弄不好又像民国时哪样四分五裂,各自为战。张婷,到时候,你做了我的二奶,甚至整个湾湾都会拿你做文章,那时候你才死惨了。”
“小李默,你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真什么,假什么,你是指二奶吗?”
“我是指我们宝岛。”
“巴掌大的地方,还宝岛呢,若不是卡在咽喉要道上,若不是蒋家将大陆黄金一起卷了过去,什么宝也没有了。好了,再对着镜子看一看。”
张婷拿出小镜子照了一照,惊诧了。
秦叔说:“小李,你行啊。”
“她脸型是好,没有这脸型与眼睛,我也修不出来。”
这一修,张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立即变得有神采。
“有口红与唇膏吗?”
张婷连忙从行李里将口红与唇膏拿出来。
李默用手试了试,不满意地摇头:“到了东京,我让博德带你去买去,这几款都不行。得,还是我亲自带你买吧,以你这个笨蠢的样子,即便给钱,也买不出来好东西。”
张婷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说李默不好,李默实际除了说话特难听外,对她不是算坏。说自己不笨,看,连最擅长的女人化妆方面,都不及人家。
她委屈地说:“小李默,我知道我很笨,你也不要整天卖弄你的小聪明。”
“三个缺点,笨,蠢,没有工作责任心,终于承认了一个。知道笨与蠢的区别吗?看样子你又不知道了,笨呢,只是智商低,不会做傻事。蠢就更糟糕了,不但智商低,还容易做傻事,危及自己不提,说不定连家人都拖累下去。你是蠢人有蠢福,遇到我这个不计较,又宽宏大肚的人,否则你早就死惨了。”
反正一路李默毒舌不停地轰炸,炸到东京机场,张婷整让李默给炸傻掉了。拿行李,下飞机。
秦叔小声地问:“小李,你在飞机上说的是真的吗?”
他知道李默在拿这个小姑娘开玩笑,不过中间说的哪些话似乎很重要。毕竟是军人出身……
李默拍了拍他肩膀说:“从58到78,或者从56年计算,到76年,国家整整走了二十年弯路,许多人说我聪明,上面的人才叫个个聪明绝顶。他们不可能再走回头路了,只要国家不走回头路,中国人虽然不齐心,但胜在聪明能干,只要不出现重大失误。将十几亿勤奋聪明的人积极性调动起来,国家发展起来会很快。若是有可能,在你这一生里就能看到中国与美国媲美的那一天。”
李默指的媲美是各方面都能媲美,那最少得到2037年以后了,秦叔寿命长能看到,寿命短甚至都看不到。
“想要强大,关键还得自己争气,靠别人,那能成吗?”
“可是香江……”
“国家将他们当成一个宝,香江,宝岛,看看多尊贵的称呼啊。但人家却将内地人视作一根草,香江以后即便乱掉就乱掉,中国缺少发展的地方吗?正好成了中国一面最好的镜子……”
后来欧美在香江拼命地折腾,实际是得小失大,若不是香江这面镜子,以国内的带路党、大V们疯狂地洗地,还不知道将中国洗成什么样子。
李默又说:“秦叔,我是一名商人,得记住,什么是我管的,什么是我不能管的……若不然,手中有这么多钱,最后死得会更惨。”
“是的,”秦叔悚然一惊。
有钱上面可以容忍着,可以观看着,可以当成一个个人化的小特区,一个很好的观察目标。可有钱了,又想与权与政治挂钩,上面还能坐得住吗?
郝立克,博德几个人来迎接。
没有去酒店,李默先将张婷带着去购物,不但购物,还亲自给张婷描了睫毛膏,涂了唇膏,画了口红,前世李默经常这么做,十分熟悉。又给张婷扑粉打底,描了腮红。
日本商场的售货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李默听不懂日语,不过意思大约明白,那就是你男友很细心的什么。李默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然后看了看,还有一些地方不对劲,于是将张婷又带到一家发廊,李默亲自画图,不要想的,巅峰时张婷的造型搬出来就是了。
发型师看着图纸,说:“OK。”
他让张婷坐下,先将张婷发梢的小波浪拉直,然后修剪,渐渐的镜子里一个调皮灵动的大美人成形。
张婷也不相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心想,难怪这个屁屁的小家伙手下人,一个个将他视为上帝,真厉害啊。发型修剪好了,李默左看右看,这么一弄,真的很漂亮。
他说道:“嗯,这样子,有点像我小娘了,来,抱一个。”
“我才不让你占便宜呢。”
“这不好吧,你变漂亮了,最少有我一大半功劳吧。”
秦叔好笑地说:“小李,谁让你一路过来,将她说得分文不值。”
张婷躲在秦叔后面咯咯地笑,但这一回笑得是真心欢喜,那个少女不希望自己变得更漂亮?真的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