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说:“十三弟,你真是谦虚啊。你在军事实践方面比我们都强啊。”
鄂王李瑶说:“十三弟,二哥说得对,你的军事实践已经超过了我们。我们其他皇子,没有去遥领节度使或者都督的地方实地视察的。”
光王李琚说:“十三弟,我作为你八哥,善于骑马射箭,精通古籍,却终日居于宫中,所以,我真得打心底里羡慕你。”
李璬说:“八哥,其实我羡慕你啊,你才是弟兄们该羡慕的人啊,能文能武,善于书法。你的诗文创作能力和骑射能力,都远高于其他皇子。”
李瑛说:“我准备抽时间和父皇谈一下对八弟的任用问题,普通人能文能武,尚且得到重用,何况是一位皇子呢?”
李琚说:“谢谢二哥了,你能为八弟说话,八弟自然感激你。不过,我觉得父皇可能不会采纳你的建议,因为父皇清楚我的情况,他如果重用我,早就重用了。”
李瑛皱着眉头,脸上有了一丝愠色:“父皇没有重用你,都是武惠妃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已经有所耳闻了,武惠妃说我和你都不懂礼数,不尊重长辈。她还说你有勇无谋。”
李琚听到此话,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愤怒,表面上强装淡定。他说:“二哥你说的情况我也清楚。她因姿色保持得好,口齿伶俐,性格八面玲珑,博得父皇欢心,我们的母妃都因她而被父皇冷落。她表面仁爱,实则阴险狡诈,我怎么能愿意多和她说话呢?她多次拉拢我,让我和她走得近,与太子保持距离,我没有搭理她,她就开始在父皇面前说我坏话了。”
李瑶也愤愤不平地说:“我母妃皇甫德仪,经常因听到武惠妃的冷言冷语,和父皇的冷落而以泪洗面。武惠妃这个妖妃,不亚于商纣王时期的苏妲己,而且她比苏妲己野心还大。”
李瑛的胸中早已经装满了对武惠妃的仇恨,他说:“我母妃突然病逝的时间,刚好和这个妖妃提出要做皇后的时间一致,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我母妃的辞世与这妖妃有关,但是以这妖妃的恶毒,我不得不怀疑是她害了我母妃。王皇后为人谦和,善待宫里人,她被废打入冷宫,虽然原因是用霹雳木刻父皇名讳,用巫蛊之术求子,但是正因这妖妃举报,添油加醋,才导致父皇知道此事,并大发雷霆的。”
薛锈说:“武惠妃确实是太坏了,王皇后被打入冷宫没多久,就死在冷宫之中,这细思极恐,我隐隐觉得,王皇后的死因或许也与武惠妃有关。”
几人对武惠妃轮番指责,棣王李琰也附和道:“兄弟们说的是实情啊,我的母妃又何尝不是受了不少武惠妃的冷眼呢?父皇现在整天待在兴庆殿,冷落了其他妃嫔,皆是由于武惠妃这个狐狸精。”
颖王李璬的母亲是高婕妤,原本是高才人,多次婉拒李隆基的升赏,她淡泊名利,不与其他妃子争宠。李璬在母亲的熏陶下,也养成了不争名夺利的习惯,因此他没有附和着哥哥们和薛锈,说对武惠妃不满的话。
李瑛说:“兄弟们,我们快夹菜吃啊。这一大桌子菜,中间八大盘是御膳房送来的,周边用十二个小碟子盛放的,是我安排宫女制作的。这些菜荤素搭配,味道还是不错的。”
李琰说:“二哥,嫂子和侄子侄女们,在楼上有饭菜吃吗?要不然端上几盘菜到二楼吧。”
李瑛说:“太子妃薛霞带着孩子们回娘家了,楼上其他人都有吃的,宫女炒的菜分在了很多小碟子里,二楼的餐桌上也不缺美味佳肴啊。”
李瑛所说的楼上的其他人,是指他娶的妾和那个妾所生的两个儿子。
李瑛和四位弟弟,以及大舅哥兼驸马爷薛锈,开始夹菜吃了,宫女搬来了一个坛子口扎着红布的酒坛,给每人面前的酒碗里倒入了酒。
李瑛说:“这酒很香,酒劲小,是我从西市上刚买的上等好酒,是窖藏十年了的,咱们尽情喝就行,谁要醉了就提前说一下,也不要喝大了。”
李瑛话音刚落,几位皇子和薛锈开始碰碗,两两之间还有划拳的,酒桌上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这时候在承恩殿院门外站岗的三十多岁太监怀子,走到殿门口,贴着殿门东边的墙想偷听里面的声音。
看上去更成熟稳重一些的太监梅瓶,从东侧的厨房向怀子喊:“怀子,你在干什么?你赶紧到院子门外站岗,皇上或者娘娘们,有来光临承恩殿的,你若是不通报,可就是你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