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你这,你这是干什么?”
瞪大浑浊的双眼,马财长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苍白,盯着秦渊手中的相片看了看,马财长伸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自己的老花镜,将秦渊手中那张薄薄的相片夺过来,仔细的注视着照片上的人,那双乌黑的眼睛,那张稚嫩的脸庞,如同一根铁丝一样,牵挂着马财长的心,让马财长原本平静的内心,顿时被抽紧了!
“不干什么,只是提醒一下马财长,这个时候再坐山观虎斗,实在不是妙招!”
秦渊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马财长,默默的低头浅笑,虽然心中很是抱歉,但是非常时刻,秦渊也只能用这种非常手段前来要挟固原城实际上的控制人,马财长了!
“你……”
伸出自己枯瘦的手指着秦渊,马财长的喉结动了动,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盯着秦渊,却还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对着秦渊轻声问道:“这孩子,现在,在哪?”
“放心吧,我没有把他留在固原城这个是非之地,现在他过的很好,和他妈妈在一起,等着他马伯伯去接他回家呢!”
秦渊温声细语的说着,马财长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将鼻梁上沾满汗水的老花镜卸下来,望着秦渊,一脸孤苦无助的样子:“希望秦门主能够保守这个秘密,我马某人聪明一世,也就在这个问题上犯了糊涂啊!”
“食色性也,马财长这样的错误,大多数男人都会犯吧!”
秦渊微微摇头,淡然说道:“只要今晚过后,我秦皇门上下,再也不会前来叨扰马财长的生活了,非常时期,还希望马财长能够理解啊!”
“也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了,使出这些杀手锏,我也不怪你们!”
默默的点点头,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的马财长微微颔首,挺直胸痛,望着秦渊说道:“说吧,想要让老夫帮你们什么?除了让衙役们上战场,剩下的事情多好商量!”
“我希望阁下能够亲自出面到西城门去,诓骗一番进城的黄王府古武者,成功与否都不重要,总之,固原城今晚要宵禁闭城落锁,可以吗?”
秦渊的语气和缓了不少,马财长咬咬牙,看着手中的相片,还是黯然点头道:“明天一早,我马某人才会从房间里面醒来,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秦皇门找人假扮老夫,陷害城中百姓所致,我马某人一概不知!”
对着秦渊硬生生的说完了这番话,马财长才迈开步子,跟着秦渊走出了刺史府,坐上了秦渊的轿车,匆匆赶往各个城门,拿出自己多年在固原官场上积攒的威势,将秦渊的宵禁令全部下达,原本就气氛肃杀的固原城,这一下显得更加的萧条,秋风瑟瑟,路人行色匆匆,所有人都不知道半夜三更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深深的阴霾,都在等待着火山爆发的那一刻!
与城中的肃杀相比,此时的青龙谷却处在极为安定的状态中,仿佛成为了世外桃源一般,并不为人所知,当雨夜中秦渊和钱苏子带着憧憬和希望离开青龙谷之后,整个青龙谷就处在无人问津的状态,虽然偶尔有前线的细作将秦皇门和和黄王府最新的动作送到贺兰荣乐的面前,但是其他方面却都按兵不动,连现在还盘踞在耀州城中的贺兰华胥一群人,此时都按兵不动,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观望的基础上的,无论是贺兰荣乐还是他的表兄贺兰华胥,只要过了今夜,出了结果,两家的问题其实也就迎刃而解了,黄王府剿灭秦皇门的那一刻,就是贺兰荣乐携家带口逃亡的时候,而秦皇门顶住最后一波攻击,等到钱尚书到来的那一刻,就是贺兰华胥丢盔弃甲,远遁河西的时候!
所有人都在等,都在等着固原城这片小小土地上,强龙和地头蛇最后的决斗,漏成筛子一样的京师内阁,已经让所有对这场决战有所期待的人知道,秦渊不是没有坚持到最后翻盘的可能!
贺兰荣乐所在的别墅中,没有了古灵精怪的松虢兰的捣乱,贺兰荣乐和松虢泙的日子过得倒也悠闲,每日阴阳交合,双修不断,除了好奇松虢兰为何总也在房间里面闭门不出,贺兰荣乐倒也没有多余的操心事,除了每天清晨前方发来的消息外,整个人度过了一段少有的闲暇时光。
“兰儿,出来吃饭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松虢泙还是坚持走到松虢兰的房间门口,轻轻扣响松虢兰的房门,像这几天一眼,将闷在房间里面的松虢兰叫出来吃饭,自从雨夜送走秦渊之后,原本活泼外向的松虢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默寡言,让人忧心!
“出来啊,就算是减肥,也要出来吃点饭啊!”
松虢泙将自己的身躯靠在房门口,对着里面的松虢兰高叫几声,看到无人应答,便也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进到了饭厅,独自端着一碗白粥,默默的喝了下去,此时的贺兰荣乐还在房间休息,多日来的双修让这个本来就身体一般的男子,显得更加的疲惫,不过谁都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双修进步的机会,尚不可知,只能抓紧时间了事!
“兰儿还没起来?”
勉强换好衣服,贺兰荣乐拧着眉头,走出房间,看着松虢泙疲惫的身躯,不免有些自责,将手放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抱歉,这两天辛苦你了!”
“哪有,也辛苦你了!”
松虢泙对着贺兰荣乐微微笑着,后者坐在饭厅,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好奇道:“这个点儿,老吴也应该送信过来了,怎么不见动静?”
“兴许是路上耽搁了吧,等会儿应该就送来了!”
松虢泙默默的喝着碗里面的白粥,淡淡的回应着,贺兰荣乐点点头,也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吃着桌上的饭菜,两个人四目相对,笑颜柔情,倒也让人有些羡慕,直到吃完晚饭,贺兰荣乐还是没有见到老吴送来的书信,而躲在房间的松虢兰,依旧没有出来吃饭的迹象!
“奇怪,这是怎么了?”
松虢泙喝完桌子上的白粥,体力明显的恢复了,站起身来,三步并两步就走到了松虢兰的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就看到睡眼惺忪的松虢兰打着哈欠,从房间里面出来,疑惑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姐姐:“姐姐啊?你怎么了?要来吃了我不成?”
“该吃饭了!”
默默的瞪了妹妹一眼,松虢泙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贺兰荣乐也匆匆下楼,询问老吴书信的问题,等到两个人都离开之后,松虢兰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拉着里面一个男子走了出来,蹑手蹑脚地穿过大厅,将那人推到旁边的阳台处,松虢兰这才坐在饭厅中,默默的吃着姐姐和姐夫吃剩下的饭菜!
“刚才那人是谁?”
松虢泙的声音有些冰冷,正端着碗吃饭的松虢兰闻言一愣,手中的饭碗顿时掉在了桌子上,里面白色的米粒洒在身上,尚且不知!
“我问你话呢!”
松虢泙站在房间门口,一双杏眼中射出点点寒光,从来没有用如此冷峻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妹妹!
“我……你管得着吗?”
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面上,松虢兰忽然站起身来,一溜烟冲向自己的房间,站在房门前的松虢泙厌恶的一眨眼,甩出自己手中的长袖,一下子就把松虢兰的腰缠住,然后对着空中一甩,硬生生将自己的亲妹妹摔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说!”
对着地上的松虢兰看着,松虢泙的心都快碎了,那个男人已经逃之夭夭,但是如今的事情,却更加的眼中,只有十四岁,松虢兰绝不应该让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学你们啊!”
松虢兰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姐姐,冷笑连连:“容得你们两个在里面那啥那啥,就不能让我也享受一把人间的欢乐了?再说了,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吗?能乐上几天就乐上几天呗,反正还有那么多人想要创造一番丰功伟业呢,我算什么?不过人世间一走狗罢了,每个人都对我呵护有加,其实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不是吗?譬如说姐姐您,当您在里面跟姐夫你侬我侬的时候,就不知道这房间不隔音?傻子都能听出来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知道吗?”
“你……”
万没想到松虢兰不然面无愧色,竟然还饶有兴致的讥讽起自己来,松虢泙的眼睛中充满震惊,望着一脸无所谓的妹妹,忽然闭上了眼睛,用手撑住旁边的墙,默然道:“明天就送你回东胜城,滚回房间去吧!”
说罢,便解开了妹妹腰间的水袖,独自一人,踱着步子回到了房间之中。
关上房门,松虢泙捂着自己的脸,一头栽进了床上,嘤嘤的哭泣声传来,一个人趴在床上,松虢泙的眼泪直接打湿了面前的手掌,从手指的缝隙当中渗出来,一点点的滴床上,很快就阴湿了一大片,而此时的松虢兰则是梗着脖子,默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床上的一点点红斑,冷冷的坐在窗前,肚子看着渐渐升起的弯月。
走到楼下,等待许久,贺兰荣乐终于等到了老吴送来的书信,看着上面写到的宵禁二字,贺兰荣乐的眉头一皱,拿着上,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松虢泙趴在床上,不断发出嘤嘤的哭声!
“怎么了?”
贺兰荣乐疑惑的看着松虢泙,小声的问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之间就成这个样子了?”
“都是你!”
松虢泙从床上站起来,擦着眼中的泪水,冲着面前的贺兰荣乐大叫道:“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看看我妹妹成什么样子了?”
“她怎么了?”
贺兰荣乐一愣,刚要转身向松虢兰的房间看去,只听到“吱呀”一声,松虢兰的房门便自动打开了,一丝不挂的松虢兰摆弄着成人般的姿态,站在房门前,一脸魅惑的看着眼前的贺兰荣乐,后者微微一愣,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蒙掉了,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松虢兰的耳垂处,似乎有一片被风吹起的皮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