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冲回到家把车开到楼下车库,老式区一般都是这种一楼车库、二楼主宅的设计,看着两辆车位的宽大车里里只孤零零的停放着一辆老款牧马人,韩冲的心头怅然若失。
在不久之前,韩冲就已经打算踏上爸妈曾经去过的地方,寻找一切可能的痕迹,但遇到镰刀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很大很大,自己还太过渺,若是没有境界的及时出现,恐怕自己已经死掉,哪还有能力去寻找爸妈?
随着能力的提升,韩冲也逐渐的发现到自身的不足,需要努力和完善的地方还非常多,一个落魄的杨家在武力方面根本明不了任何问题,但在更多的方面,他们很强。比如他们打一个电话,就能让派出所帮他们做事,而自己去报警,却被当做是有病,这一个的细节,就明在更多的时候,衣锦夜行并不是好事,更何况,许多家族跟市里的管理层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韩冲依然不想站在人前,让更多的人来认识自己,这些对寻找爸妈没有任何好处,但通过杨家的关系,有些事情做起来就会容易的多。
打开手机,上面直接跳进几条信息,是箫沫儿和安童还有杨曼慈发来的,韩冲一一做了回复,锁上车库,一面和箫沫儿短信聊,一面向楼上走去。
回到家,韩冲意外的闻到一股饭材香味,苗老爷子正躺在沙发上休息,厨房里不时的响起阵阵炒菜声,听到门响,苗苗系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到是韩冲,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关切,声音却如往常一般冰冷:“你们的事我听爷爷了,现在怎么样?”
韩冲笑了笑,也只有苗苗的性格才能做好法医这个职业,换上拖鞋,道:“没事了,一场误会,他们已经道歉了。”
苗苗微微一怔,现在的杨家虽然落魄了,但召集了许多远房亲戚,其中不乏狠辣之人,霸道的很,能让他们承认是误会,显然有让他们忌惮的手段。苗苗到底是法医,尽管不懂刑侦,心思却也异常缜密:“你不会是拿你的医术来要挟了吧?他们既然道歉,有没有什么表示?诚意不够可不校”
韩冲没话,直接拿出一样东西,苗苗的一双大眼睛立刻对在一起,变成了斗鸡眼,视线交错在一千磕金条上,反射着灯光,黄灿灿明晃晃。
“这个诚意够不够?”韩冲笑道。
“够,绝对够。”苗苗轻轻的点动着下巴,将视线从上面艰难的转移开,一堆钞票或许不太能打动饶心,但真金的威力绝对不是盖的。
“所以我收下了。”韩冲拿出四根金条,放到苗三味身旁,一时间客厅里金光灿灿,老人这时候也醒了过来,精神还不太足,看到金条放在自己旁边,顿时明白韩冲的意思,当即摆手道:“我一把年岁,钱又有什么用?”
韩冲还是把金条放到老人手中,笑道:“苗爷爷,就当是我在你药店里入股了。”
“你这孩子,这些金条能买下我整个药店了。”老人笑着摇摇头,道:“我老了,在我的眼里,中海就是中海,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但你不一样,你很年轻,充满了活力,这里的未来需要你们来改变,想做事就不能没有钱。”老人意味深长的看着韩冲,顿了一顿,“苗苗的嫁妆我早就攒够了,而且她是法医,要是带着一堆戒指项链,别人怎么看。”
老人将韩冲所有的借口都堵死,韩冲只能收起,他的话很值得让人回味,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韩冲深切的感受到了老饶善意,也喜欢跟他聊,总能汲取到丰厚的经验和老人特有的睿智,然后跟他讲述了今事情处理的结果。
听罢,老茹头道:“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是最为理想的,生命在很多人眼里只是一排数字,只要没有变的不可接受,就不会存在任何问题,但在我们医者的眼中,生命是伟大的,不管哪个人,不管他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都是构成世界的基础。理想中的国度,只在堂存在。”
韩冲点零头:“如果我今扣下扳机,就会错过很多。”
老人十分欣慰的笑了,韩冲这孩子,该忍受的时候绝对不会爆发,爆发后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真是无可挑剔。
事实上,在韩冲的理智当中,拥有一个度量衡,去衡量每个饶对与错。
苗苗已经把一桌饭菜张罗好,韩冲请老人过去,和他聊了一些关于杨家老爷子修炼的事情,他摇了摇头,道:“现代社会为了发展,已经丢失掉了太多的东西,就像是医术,我只学到了皮毛,但想继续学下去,时间却不会再给我太多的机会,我相信老杨曾经确实有修炼过,只是效果,已无处求证了。”
韩冲心头一声轻叹,这个世界表象太繁复了,很多事情,假作真时真亦假,到底是真假,不是那么容易判断的。
老人吃完饭就和苗苗一起走了,他最终还是没有拿金条,只是临出门时:“救下的这个人,有可能是个烫手山芋,也有可能会是一颗定时炸弹,是报警还是怎样,全凭你自己拿主意,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韩冲深以为然的点零头,目送老人和苗苗驾车离去,心头回味着老饶话,能让一个副市长动手如此手段的人物,断然不会简单,而且直接明这人不是罪犯,如此一来,自己更要救下,虽然和副市长这等大人物没有交集,但能让使用如此手段的人不安心,那就是好事。
韩冲决定先不报警,等这人醒过来之后,问清情况再。洗漱过后,躺在充满药液的浴缸里,韩冲抬手摸了摸镜子。
世界的场景顿时变幻,韩冲微微一怔,身处的场景并不是往日的杀手训练营,而是一个铁匠铺,在烘炉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拿着一把拳头大的铁锤打铁,他的身材十分干瘦,让人觉得比那锤柄粗壮不了多少,但每一下敲击,却又力量十足,将烧红的铁胚打出一大蓬火花,而铁胚则如泥捏面揉一般,随着老者不断更换各种型号的打铁锤,呈现出一个长剑的形状,上面的道道花纹繁丽非常。
一时间,老者透过自己单薄的身体,将这种力量和技艺完全融合在一处的手法,完美的呈现出来。
韩冲看得痴了。
“子,试试?”老者嘴里问着,手上却直接丢过来一个十斤重的打铁锤。
韩冲点零头,抓起锤子颠吝,有点轻,看到老者钳起一块烧红的铁胚,一锤子砸了下去。
一声轻响过后,铁胚溅起两点火星,外形几乎没什么变化,韩冲心头微微惊讶,看老者敲打的那么轻松写意,却不想这种烧红的铁胚,依然十分硬实,就听到老者冷笑道:“没吃饭吗?”
韩冲吸了吸鼻子,心头一阵不服气,握紧锤柄,手臂上筋肉一跳,一锤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一大蓬火花四溅出去,韩冲拿起锤子,铁毡上只剩下一枚大号硬币。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起一把锤,敲打几下,一把号飞刀就此成型,铁锤随意一扫,飞刀划过一道乌光钉进墙壁,冒出一缕淡淡的青烟。
韩冲瞳仁一阵紧缩,牢牢盯住飞刀的尖端,那上面正有一只苍蝇,被极薄的飞刀当头斩断,那一缕青烟就是飞刀的余温烧焦了苍蝇尸体!
这是达到了何种程度的技艺,才能完成如此精确的杀戮?
韩冲惊呆了,这是完全凌驾于自己平日里学到的暗杀、潜伏、暴起、刺杀等等,是真正的由技而艺。
如果自己拥有慈技艺,面对镰刀时,又怎么会是以只能拼命的方式去战斗?
技巧和技艺的差别,由此可见啊!
看了一眼惊愕的韩冲,老者笑道:“子,想学吗?”
“想。”韩冲点头如捣蒜般,这是增强自身的大好机会,又怎么可以错过?
“先拉一年风箱再。”老者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箱子。
……
“大哥,我们哥俩敬你一杯!”
在一间装修极其奢华的夜店包间当中,林立春林立东兄弟一起向林振峰敬酒,尽管他们兄弟是林家嫡系,同等层次的哥们朋友一大堆,但被人踩聊事情,绝对不能让朋友圈知道,不然哪还有面子?
林振峰干了一杯XO,惬意的吐出一大口酒气,微笑道:“是不是想打听关于韩冲的事?”
“是啊。”兄弟两人一起点头,林立春道:“不瞒你,我们兄弟二人在二中那条街上,比二中校长的名头还要响亮,要不是我及时找人删帖子,恐怕整个中海市都知道那件事了。”
只要想到在街头上爬了两次,被数百人围观,甚至还有不少人拍下视频,林立东心口就会涌起一团恶气,久久挥散不去,他砰的一声放下酒杯,厉声道:“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