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昏沉,身子像被被缠的厉害。
我回头只见月烛萝手脚并用的缠在我的身上,她睡的正酣,巴掌大的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瓷光,精巧的五官像是小刀慢慢刻出来的一样,近乎完美。
她平稳的呼吸着,像是着了胭脂一样的薄唇小小的张开,吐出一圈圈的白气。
我瞧着她的模样有些无奈。昨晚本是说好的一局定输赢的,这厮输了,偏偏耍赖三局定胜负,后面可想而知,五局、七局,直到第九局,我语重心长的说,“要不一起睡床?”
她此刻倒从善如流,一溜烟扑到了床上,还戒备的看着我说,“不许过界!”
然后这一夜,我被她踢了六七次,被她像八抓鱼一样死死的抱了一宿。
“少主!少主!不好了,黔大夫回来了,让您去落堂!”
小厮焦急的声音传来,烛萝懒懒的闭着眼睛,一个花瓶准确无误的砸了过去。
“说了多少次了,稳重——稳重!”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突然见鬼了一样瞧着我,随后低头看着她凶前凌乱的衣衫,瞪了我一眼道,“色魔!”
我愣了一下,有些好笑,伸手指了指她搭在我腰上的手道,“色魔说谁?”
“色魔说你!”
我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说,“哦!”
那厮反应了过来,伸手敲在我额头,“大色魔!”
我与烛萝穿好完毕走出来的时候,喋术也在,只见他走上前来道,黔大夫回来了,陛下让您去落堂!”
我回头问烛萝黔大夫是谁,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魔鬼!”
我瞧着她的模样并不十分理解,当然三天后我就深有体会。
我们走到的时候,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两撇山羊胡神气十足。
他看见我们就一脸的不愉快,当然主要归功于烛萝之前烧了他的茅草屋。
他走到我面前向我深深的施了个礼,一脸恭敬的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我说免礼,不必客气,于是他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果真不客气——
当天我和烛萝一人被打了五十下手板。
第二天,我一脸凝重的看着嚼着狗尾巴草的烛萝,与她一起被罚站,刚应和她说了两句老头的坏话,就被偷偷摸摸站在我们身后的他听见,于是又领了五十手板。
直到第三天,烛萝要跟我一起用饭,她刚张开口要骂老头子,我就一脸恐惧的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是我亲姑奶奶!”
那厮滴溜溜的转着眼珠,一把把饭丢了一地,拉着我就跑到了老头面前,一拳把我打倒在地。
那厮下手真重,倒没有用武功,只是蛮力,我不满的站起身来,于是投入到了厮打中。
我们俩打了很久,下手越来越轻,倒不是心疼对方,是实在没了力气。
围观的人很多,不远处我看到月离水和月凡急忙的赶了过来,她们一脸怒气的瞪着我们,让人上前把我们扯了开。
月离水紧紧的皱了皱眉,颇没好气瞪了月凡一眼,随后用手帕轻轻的擦拭我额上的灰尘。
气氛异常尴尬,老头一脸悲愤的跪倒在地大呼臣无能教导不好两位少主。
月离水刚想开口,就只见月宁宸摇着把破扇子出现在了我们中间。
“黔大夫尽心尽力,陛下怎么会怪你呢?不过是两个后生调皮了些!”
黔老头大汗淋漓的低着头,他一直信奉严师出高徒,但是到底是听过陛下有多护短的!
月宁宸走到月离水面前,却被她冷冷的瞪了一眼,于是他走向了我!”
“本王看,这学公主就别上了吧!”
腹黑男好心眼?我不信任的看着他,随后只听他说,“黔大夫只怕教不了公主,不如你们俩去我们月族最有名的学堂——情壶天吧!”
尽管我没听过情壶天这个名字,但是听说不用挨板子我就顿时高了兴。
忙点头的迎合道,还小声的称赞了一下这个未来姐夫。
那厮狷狂的一笑,“那便如此吧!陛下意下如何?”
月宁宸说着望向月离水,只见她沉思了许久,如水的眸子带着几分不忍心,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高兴的回头想告诉烛萝不用被打了,却见她忧伤的望着我。
“月离火,你八成是个大傻子!”她骂道,痛不欲生的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