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谷的日子比我想象中的要舒服的多,尽管情壶天的人都看不起这最低端一个部,但是因为我们掌管着刑罚,倒没有人敢挑衅,甚是我们所到之处,还有些胆小的色恭礼至的称我们一声师姐。
当然也有例外,那便是琴殇殿的月子夜。
那货大概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儿时的记忆估计被他遗忘了,于是他常常用师兄的姿态来挑衅我们,当然这个我们是我和妖女。
天刑谷数百年来只管情壶天的刑罚,并不用修习什么乱七八糟的课程,所以我们几乎是最闲的一个部。
师父月翎,像是长了药匣谷一般,在我们这只挂了个名声一样。
这日,月子夜又来挑衅,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那厮上辈子一定是个长舌妇,不然怎么那么喋喋不休。
于是我发奋图强励精图治,一连窝在屋了三日,抱着情壶天法典来研读。
用烛萝的话来说,若我用在读书上,大概此刻已经是个状元。
我挑了挑眉义正严辞道,“公主不比状元大?”
那厮坑我壶好茶道,“像你这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能成为公主,只能证明一件事,投胎是个技术活!”
我用书砸向她,充分表示了我的不满。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第四日,我冲到正在喝酒的月子夜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情壶天法典一百一十四条,情壶天弟子非初一十五不得饮酒,违者二十板!”
那厮看了我良久,翻了好一会才面色晦暗的瞪着我,“算你狠!”
那一天,我下手极重,据说月子夜走回去的时候都踉踉跄跄的。
第二天我又以过午不能食又给了他十板子。
那时烛萝正在她的葡萄藤下,像个贤惠的老妈子一样辛勤的伺候着藤蔓,瞧见我进来,她眉眼含笑道,“听说你又打了月子夜?”
“他违了法典我有什么办法?”
她腾的丢掉了剪掉的枝条看着我嫌弃道,“阿火,一向视法度于无物的你,如今法典烂熟于心,你这样子像极了那些去花楼的嫖客,一边驰骋着一边说我是正人君子!”
我切了一声,接过她的匕首削了一段枝桠,“劳资最多是个采花贼好吧!”
月子夜被我修理的厉害,渐渐消停了几分,我最后一次吓他,再来惹我就用朱刑在他脸上刻个花。
时间过的很快,小半个月恍惚间。
那日月子夜又来了,身后还带着月墨。
我瞧着被妖女拒之门外好几次的墨大将军,主动的让出了宝座。
“子夜说你毁了他的月牙亭,你可知错?”月墨冷声冷情的说道。
我愣了一下,“没有!”
那厮却不理会我,“天刑谷太过于清闲,才至于惹事生非,今日起,天刑谷随着上三部一起去穆棱堂修习!”
月墨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我一脸懵,妖女踢了我一脚,“都是你惹是生非!”
我郁闷倒了杯茶,“难道不是你总是拒之门外,那厮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