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墨走后,一切平静了下来,妖女又变成了她没心没肺的模样,整日与我抢着我珍藏许久的美酒。
太平的日子让人生厌,情壶天的众人反倒怀念起嘈乱的生活。
那时我不知死活的挑战冰块脸,许多人拿我打赌,当时我是真的没有心情,眼瞧着赔率达到了1:16都没心动。
若是现在,我定让他们倾家荡产。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很平静,譬如月晴柔,她近来总是在琴术课上寻我们麻烦。
不是罚站,就是斥责。
她是情壶天的女神,身后是大批量的追随着,况且她眉目婉转,在我们面前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那些追随者真的心疼的厉害,一脸心痛的瞪着我们,明明好好的一节课,我完全可以与周公聊一会,却被那些追随者打破。
不是丢掉我的椅子,就是划破我的桌子,甚至还有人在我站起身时把我青丝缠在桌上。
于是我暴怒,寻着个错误把上三部的人统统罚了一遍,第一次觉得原来选择天刑谷太特么正确了。
这日白莲花又来寻我错误,她的追随者怂怂的并不感言语。
我本想回怼她,却被烛萝拉了回来。她说,“随它吧,毕竟你毁了她的婚礼!”
我故作无赖的眨了眨眼,举止异常的淑女道,“她嫁不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眸色深邃的望着我,切了一声递过来了一杯茶,
“那日女皇的圣旨,我一听就知道是你的文笔,你向来胸无点墨,没想到写着那些咿咿呀呀的凹糟文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胸无点墨?我颇是不满的瞪着她,洒家可是电视上看过无数的圣旨的好吧,书读百遍自成神了。
“你假传的圣旨?”她又问。
我摇了摇头,“也不算是,国玺是真的,圣旨是真的,月墨戍守边关也是真的!”
她问,“那什么是假的?”
我一口饮尽道,“保密”
我没有告诉妖女,是因为怕她打我。
我一边向月墨挑战来拖延时间,另一方面早就派人给姐姐送了信件。
我写给姐姐的信上,文词格外的夸大,我声泪俱下的阐述了那日御花园与月墨一见的倾心,也老泪纵横的控诉他始乱终弃。
尽管我不知道月离水看到信的心情,但瞧着她圣旨的速度,我就知道她真的信了我的邪。
这日我与妖女被罚抄经文,月晴柔不期而至。
她似颦似蹙的眸冒着烈火。
“月烛萝,就算你赢了这一次又如何?月墨要娶的、想娶的是我,不是你!
就算你为他挡剑、为他解毒又如何?就算你死了,你都永远得不到他!
你永远都败得一塌涂地!”
女子声音刻意的压低,却似毒蛇一样伸着毒恶的毒信子。
娇弱的白莲花撕去小白兔的外衣是什么样子的?我想大概就是一只张着血喷大口的“饿狼”
妖女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甚至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月晴柔,你的命是我在战场上救下来的,你的武艺也是我亲手教的,你曾叫我一声师父,该了解我的脾气!
若是你觉得你可以抢走,那便抢吧,我能不能杀了你,你很清楚!”
师父?我皱了皱眉,月晴柔曾经是妖女的徒弟?
这个还真特么的狗血。
我故作天真的眨了眨眼睛,挡在妖女前面,“柔琴使用下三滥魅药来迷惑男人也值得炫耀?”
她愣了一下看着我,不可置信。
“京左使月桐,廊坊阁月凌鹤不都是琴使的恩客?花楼的姑娘一般还有偿,晴柔琴使倒是良善。
难怪琴使一个低贱的身份爬的这么快,这样的身份配的起月墨将军?只怕他同意我家女皇姐姐也定不会同意!”
我含笑的望着她,随后轻轻一笑,“毕竟他可是女皇陛下心仪的妹夫人选!”
我的话音刚落,月晴柔就嘲讽的笑着,“月烛萝,你也倒是可怜,如今你口里最好的小火火也要抢你的月墨了!”
我咂舌,随后望着妖女。
她淡淡的一笑,胳膊揽在我的肩上,“那又如何?爷乐意!”
月晴柔脸色阴沉的瞪了我许久,久到她那张故作委屈的模样都僵了模样,她用脚狠狠的踹了一脚我的软榻,随后就走了出去。
我伸了伸懒腰,却见妖女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转身就要走。
“你要干嘛?”我大声的问道。
那人似笑非笑的眨着漂亮的眼睛,“睡——月轻梧去!”
她说的轻快,我一把抱住她的腰死死都不放手,“别闹,他正生着我气呢!”
“哦!”妖女故作魅惑的回了一句,然后手指挑着我的下巴,“难怪你要红杏出墙!
小火火,月轻梧那张脸,那个身子,睡着一定很有滋味,你确定不试试?”
我泪奔,吃——吃不起!
近日我有些疏懒,大概是月轻梧与我冷战的原因,我每日都去寻他,却每日都被关在门外,于是情壶天又流行了一个赌注———青鸾公主能不能叫开月轻梧的门。
据说赔率1:8。
月白与我说的时候我故作镇定,随后偷偷的为了挽回面子压了能叫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傲娇的主依旧并不理我,直到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说,“月轻梧,再不理我,我就赔惨了,你要养我!”
月轻梧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送客!”
我转头问喋术这算不算叫开了他的门,只见他颇为嫌弃的说,“殿下,咱要点脸!”
这日正是药理课,药罐子师父聚精会神的讲解着,一旁是泛着花痴的师父。
最初她来时是被嘲笑的,只是日子久了,她若不来,就连药匣谷的弟子也会问,“师父,师娘怎么没来?”
药罐子师父对我极其严厉,尤其是发现我居然有医术上的天赋的时候,简直把我当作接班人培养,完全不复当初那个温和的小师公。
这日他正色厉内荏的提问我,喋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甚至都未施礼,就匆忙的跑到我身侧附在我耳边道,“殿下,不好了,陛下被摄政王囚禁了!”
他的话很急促,刻意的压低了音调,我脸色一变问,“因为什么?”
娃娃脸冲着我摇了摇头,脸色不好。
我皱了皱眉,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准备走。
“你要做什么?”药罐子师父喊道。
我回头赔了个笑脸,“月事!”我答。
只见月籽清一脸不满的走近我,“五次,月离火五次,这个月你已经用了这个理由五次!”
他温柔的眸子带着几分怒气,我一下子扑到了师父的怀里,可怜巴巴的说,“师父,你就说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可爱?”
师父被我弄的一懵,就只见月籽清一脸严肃的拉过师父的胳膊,“你不是,我是!”
我噗的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伤了我的心肝脾肺肾,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还是我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药罐子师父了吗?
我静静的瞧了一眼娇羞的师父,无力的想这两个人拿错剧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