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丰腴,瞧着铜镜里的女子,我心头一阵忧伤。
足足比来的时候胖了一圈!
月轻梧跟养女儿一样投喂着,白瞎了他高冷的人设。
端坐在云庐,对面坐着一脸严肃并且恨不得杀了我的医尊老头。
我浅笑盈盈但内心毫无波澜的看着他。
“医尊!”
“嗯!”
“什么事?”
老头一脸的正气相,手指捏着杯子冷眼看着我。
我懒懒的靠在梨花椅背上,反正他从来看我都不顺眼。
“不然听说医尊拿我师父和夜昭漪试药。”我低声说道。
老头并不意外的看着我,“那又如何?”
不愧是老姜,拿亲师弟试药还如此的心安理得。
所以说,很多时候坏人长着一张正义的脸。
“我知道师伯想炼制什么药,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所以不染想跟师伯做个交易。”
我话音落下,男人却无动于衷,我耸了耸肩。
“苶师姐脸上并不是所谓的胎记,而是被人种了魂蛊,这些年师伯日日夜夜研制的不过是解师姐身子里毒的解药,不染说对了吗?”
我故作轻松的说着,老头明显愣了一下,懒懒的捏着茶杯,继续道,
“其实苶师姐的毒也不算难解,这世间就有一人能解,七独城少主花不洒。
只是扶族与花族有积怨,师伯求见了两次都被拒绝了,是吗?”
“你有办法?”男人冷声问道。
我嘿嘿一笑,就知道他上钩了。
扶子苶的事我是听小不点说的,她娘亲是学毒的,是老头的师妹。
当年老头喜欢上了自家一个少他七八岁的徒弟,扶子苶娘亲便一怒之下给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下了最难解的魂蛊毒。
这毒,毒性不强,但是单凭医术可不行,需要巨大的入魂术来控制魂蛊。
而这世间,入魂术最强的只有花族。
“我可以让花不洒帮苶师姐解毒,但是前提是我亲自前往七独城,还有放了我师父和夜昭漪!”
“就凭你?”老头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褶子颤动。
“你凭什么说你说得动七独少主帮苶儿解毒?本座又怎知这是不是你的托词?”
“医尊,若是我可以,你就救了苶师姐,若不是是我的托词,我也就不会再回来了,你就不必担心师叔与我的瓜葛,怎么算你都是赚的。
更何况,扶初洛是你的师弟,我不相信你当真狠心杀他?”
我的话换来老头长久的沉默,他凝视了我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本座想知道你凭什么能劝得动花族少主?”
男人说道。
我浅浅的笑了笑,从怀里拿出白色的瓷瓶。
“就凭这个!”
“七雪水?”老头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有?”
他居然认得?
我蛮意外的,之前还想着怎么忽悠他呢。
“师伯,你现在相信了吧,你该听说过,花族少主曾经娶过一个妻子是月族的!”
瓶子收进了怀里,男人静静的看着我,随后站起身子,“本座答应你,月不染,既然离开了,本座希望你再也不要回我魂襄胥!”
老头身影消失在门口,我惨淡一笑。
原本去七独城就是为了找花不洒再要一些七雪水给月轻梧服用。
月轻梧忘记一切后,大概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只是沫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