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高言是在骂人吗？
周讯愣了愣，其他人也是稀里糊涂。
贾樟柯反而笑了：“高言说的还真是对。
有一次我和一个头像是美女的聊天，结果第二天就看到顾证看着我坏笑，我一下子猜出来，那个美女号是顾证申请的一个马甲。
所以啊，高言说得对，你以为是和美女聊天，对方有可能是抠脚大汉。”
一旁的摄像一哥顾大摄像师气急败坏：“你才是抠脚大汉，你们全家都是抠脚大汉。”
众人哈哈大笑之余，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
高言哑然失笑，网络时代来临，人们还没有进入状态。
以后网络的好处坏处，你们会亲身体验到。
“不是，就我一个人关心，贾导为什么和美女聊天吗？”高言坏笑道。
贾樟柯老脸通红，“就凭你写个痞子蔡,能聊个轻舞飞扬，我就不能泡个白月光？”
坏了！
老贾一急，说出了真相！
高言无语啊，要不是贾樟柯在编剧在创作的时候，问版权的问题，高言说出了实情，《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他匿名写的，发在榕树下板块。
网名就是痞子蔡。
周讯眼前一亮惊喜道：“《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你写的？”
啊？
何林黄小明等人都傻了，轰动网络的，网络小说开山鼻祖痞子蔡，竟然是高言？
实在是匪夷所思！
高言双手一摊淡淡一笑：“我不装了，摊牌了。
我就是痞子蔡，痞子蔡就是我，怎么样？《第一次亲密接触》还可以吧？”
黄小明化身迷弟：“我对高总的敬仰如滔滔黄河之水，连绵不绝……”
“真要是仰慕我，那就加入星空，何林也是。”
“嗯嗯，必须的啊，星空王京华经理找我好几次了。”
黄小明一口答应。
“找你好几次，你为什么还没加入？”
“那时候还是大二，我看同学赵燕子加入琼谣公司了，所以就想……”
“攀高枝？幸亏没加入是吧？”
“是的，我看金锁打官司那个难度，很是庆幸。”黄小明感叹一下。
毕业在即，当然想要加入好点的经纪公司。
好的经纪公司资源丰富，没看中戏那帮人，拿奖都拿疯了。
刘晔拍的《那山那人那狗》，国内反响一般般，国人没几个喜欢看如此悠闲沉闷的影片。
去了邻居小日子国，却爆火。
《那山那人那狗》被国内票房辜负后，被日本捧成神话。
1999年片子问世，却无人问津。
因为所有电影发行公司，都不感兴趣。
仅卖出一份拷贝。
让人没想到的是，2000年该片被日本引进，观影人数达二十几万。
以3.5亿日元的进账，刷新日本单厅放映的票房纪录。
而同年在日本上映的美国大片《决战猩球》，也只是获得了2.8亿日元的票房。
在半年内，多个影院循环播放。
到2003年，票房竟高达8亿日元。
超过张一谋《我的父亲母亲》，成为日本境内票房最高的中国电影。
日本的《朝日新闻》《每日新闻》《北海道新闻》等媒体相继发表评论文章，赞叹这部影片以清新的自然风光和质朴的真情实感感动着每一位观众。
除此之外，一些机构更把它作为教育片，要求下属职员观看，邮政事业厅的工作室外墙，甚至都贴上了这部片子的海报。
而日本文部科学省更将原着小说指定为高等学校国语教材和中学教材，日本放送协会也将其制作成盲人播放读物。
贾樟柯参加日本电影节评奖，清楚记得一位日本观众曾眼含泪水地说：“我们日本男人也是看着自己父亲背影成长的。”
《那山那人那狗》爆火，余利伟推广立下功劳，而收益大头都被高言公司拿走。
赚外国人的钱，这才叫本事。
《那山那人那狗》先后获得1999年第19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员两项大奖及四项提名。
2000年第23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观众投票奖及2002年的第25届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外语片提名。
刘晔毕业之前获得影帝！
这一幕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
他还不算让人最嫉妒的。
秦海露同样的一飞冲天！
高言推荐秦海露拍摄的电影《榴莲飘飘》。
2000年，获得了第57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提名、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新人及最佳女主角等多个奖项。
中戏96级最丑的女演员，却出道就巅峰。
实在是羡慕死一干美女电影学院大学生们。
两个人的共同特点，大二就签约星空！
所以星空经纪公司的名声因此声名鹊起。
成为无数新人演员最向往的经纪公司。
很可惜，星空经纪公司挑人太苛刻。
婉拒的理由，更是匪夷所思。
“您请另寻高就，我们公司不配！”
你瞧瞧，这是最为谦虚的骂人方式了吧。
譬如铁齿铜牙里的纪晓岚儿子张墨墨就被婉拒了。
王京华问高言，“为什么不同意他加入星空，他加入，他老子还能带来一些资源。”
高言回应是，老子英雄儿子狗熊，星二代一般不要，不好伺候，容易出事。
逐渐这条规矩，形成了星空选人的一个标准。
扯远了。
《第一次亲密接触》杀青。
高言没有立刻回京，他准备在浙江转一圈。
周讯自从得知高言就是痞子蔡，文青病又犯了。
高言走到哪她跟个迷妹一般，也跟到哪，张嘴就问：
“轻舞飞扬原型是谁啊？
为什么把她写死？
为什么不能双栖双宿？
为什么不能有个美好的结局呢？
你太残忍了。”
唉……真的是不胜其扰。
“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上。
真想把你逼到角落让你口齿不清吞吞吐吐哼哼唧唧。
乖！做个温柔的女人，只喷水不喷人。
好不好？”
周讯：“……”
感觉这些字都认识，为什么组合起来就怪怪的呢？
“粘人的小妖精，跟我走一趟。”
高言招呼周讯。
周讯瞪了高言一眼：“你要是再口花花，我就不理你了。”
“论口嗨你最强，可惜，口嗨笑嘻嘻，实战哭唧唧。”
“又来！不服来战！”
“谁怕谁啊……”
一番调笑后，高言说：“跟我出去一趟，介绍你认识个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