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郑山虽然过得清闲,但也不无聊。
郑山坐在躺椅上,美滋滋的喝着茶水,看到郑建国进来,笑着道:“您这几天都忙什么了?怎么感觉除了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能够见到您的身影了。”
郑山感觉郑建国回来好像变得很忙的样子。
郑建国道:“我还不能做点我自己的事情啊。”
“我就是好奇问问。”郑山耸了耸肩道。
既然郑建国不想说,郑山也就懒得问了,不过当郑山真的不问了,郑建国反而自己想说了。
“那个,你说,砖厂的生意怎么样?”郑建国犹豫了一下问道。
他知道自家这个儿子做生意有一手,不,都不能说是有一手了,首富啊,在他的想法中,这应该就是做生意最厉害的人了吧。
一开始的时候,郑建国还是不想问的,想着自己干一番事情出来。
而且这点小事情,也没必要再麻烦自家的这个儿子。
还有就是这本来就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不想让儿子掺和进来。
不过随着这些天的筹备以及各种事情都一股脑的摆在面前,郑建国有些心里没底了。
赔点钱什么的,他倒是没那么在乎,毕竟儿子女儿都有钱,而且一个个的都十分的孝顺,钱是不缺的。
但他也不想丢人,都退休了,还想折腾一下,关键还折腾的不行,那就有些丢脸了。
所以说,他现在心中有些没底了。
郑山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看着自家老爹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不想说就算。”郑建国起身就要走。
郑山立即拉住了老爹,“我说你这老头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了,我就是问一下你想要问的哪个方面,我好琢磨一下。”
郑山发现家里面的这个老头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
“就是砖厂好不好做,今后有没有前途。”郑建国也不理会儿子的抱怨。
自己当老子的,让你这个当儿子的受点气怎么了?
郑山想了想道:“好做当然是好做的,毕竟这里面的技术水平不需要多高。
但是同样的,技术水平不高,那也就意味着门槛不高,竞争对手也会很多,所以说前途也就那样吧。”
“一年整个几十上百万的做好了能够差不多,但要是再往上,就有点难了。”
郑山也不是认为这是绝对做不大的,而是认为郑建国想要做是基本上没可能的。
不过他认为的不大,但是郑建国却是很满足了。
“这就足够了,之前我还担心呢。”郑建国满意的说道。
郑山笑道:“您这是想要自己做生意了?爸,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自己一年到头可也就回来一次。”
郑山话中的意思就是,别被人坑了。
“另外,我妈知道这件事情吗?”郑山要是没记错的话,老俩口的钱可都在老妈那边呢,郑建国也只有一些零花钱罢了。
顶多自己拿出个千把块钱,多的肯定是没有的。
谷郑建国摆手道:“你妈知道,这是我和你大伯二伯他们商量的,准备开一个砖厂,现在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连师傅和地方都找好了。”
郑山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家老爹和大伯他们居然不声不响的弄出来这些,从郑伟民他们没和自己说来看,他们也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们是怎么想的?家里面也不缺钱啊。”郑山问道。
郑建国先是四下看了看,虽然知道钟慧秀在外面,但还是忍不住心虚,在没看到人之后,才将烟给掏出来,拿出一颗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之后才说道:“不缺钱归不缺钱,但也总归要找点事情做是不是?”
“你大伯和二伯他们也不想每天在家种地,一年到头靠着那点收成过日子了。”
其实主要是因为后面这句话,随着郑伟民,郑伟堂以及村子上其他年轻人,跟着出去都逐渐的做出了一些成绩出来。
家里面的这些老一辈也有些坐不住了。
想想一开始的时候,家里面因为郑山的缘故,提前分田,那是真的恨不得每天都睡在田里面。
心里面想的是一辈子就伺候这几亩田地了。
但这才过去几年啊?不到十年的时间,他们的想法就完全的改变了,已经看不上田里面的这些收成了。
当然了,看不上归看不上,但无论如何,谁家都不舍得将土地荒废掉的。
就像是老爷子郑胜利一样,这么大的年纪了,又不缺吃的,不缺喝的,更不缺钱,但每年地里面的活计那是一点都不会比别人家少干一点的。
郑山听完老爸的话,也没阻拦的意思,只是笑着道:“需不需要我投资一些?”
“不用,你大伯他们手里面也都有一些,我们三家,每家投资四万块钱,加起来十二万块钱。”郑建国说道。
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即便是这点钱对郑山来说连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还忍不住感叹,这些老头子是真的有钱。
现在万元户依旧是大家津津乐道的对象,依旧是绝大多数人都羡慕的人。
但是自家的这几个长辈,随手就拿出来四万块钱。
“行,那需不需要我支援你们一些人才?另外,你们的股份是怎么分的?”郑山问道。
“就一个砖厂,要什么人才,股份当然是平分啊。”郑建国理所当然的说道。
郑山:..........
他一猜就知道是这样。
“爸,这股份肯定是不能这么分的,就算你们只是玩闹,也不能这么分。”郑山认真道。
“谁和你说我们只是玩闹了,你别小看人啊,我和你大伯他们是想要正正经经的做生意的。”郑建国有些气恼道。
这个儿子说话怎么这么气人呢!
郑山道:“既然不是玩闹,那就更不能这么分了,爸你一年到头的回来不了几天,厂子的事情肯定都是大伯二伯他们管理,你凭什么和他们分一样的钱?”
“额.......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啊。”郑建国此时有些醒悟了过来。
他以前也只是一个单位的工人,顶多就是一个车间的小组长,连一个车间主任的位置都没做过,也不懂这些东西,即便是家里面的这几个儿子女儿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依旧不懂。
或者说自己身处其中了,就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