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秦风所料,陈标这些亲戚,都仗着陈标恶名远扬,个个飞扬跋扈,秦风也是爽快,只要这些人里面,有干过欺男霸女,或是致人伤残者,一律干掉,如此一来,又杀了八个人。
这样就差不多解决了陈标的“家族势力”。
秦风看着堂下,早已经面如死灰,瘫软如泥的陈标四人,伸手一指张大虎和王刚:“北狄最严酷的刑罚是什么?”
陈田连忙在旁回答:“车裂。”
秦风嘴里啧了一声,觉得车裂太残酷了,秦风能够接受最严酷的惩罚,其实就是斩首,毕竟让人死无全尸,实在是有违人伦。
“算了,直接砍了省心。”
“至于那个小跟班,陈县令,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陈田看着那早已经吓瘫的小跟班,轻声道:“侯爷,这小子脸生,再加上年纪不大,应该刚跟在陈标身边没几天,估摸着还没来得及作恶。”
闻言,秦风挥了挥手:“那就放了吧,今日发生之事,也能让他长长记性,胆敢作恶,早晚有一天会付出代价,希望能够回头是岸。”
意识到捡回一条命,小跟班如梦方醒,跪在地上一边疯狂磕头,一边嚎啕大哭。
“多谢侯爷,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走邪路了,这就回老家耕田。”
秦风没理会小跟班,视线落在陈标身上,轻叹了口气:“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而本侯爷的道德底线,又不允许本侯用酷刑折磨你,还真是两难抉择。”
经过片刻的挣扎过后,秦风最终还是妥协了,打消了心里惨绝人寰的念头,让柳明把陈标带到院子里,当成斩首。
从秦风开始“处置”陈标,时至此刻,总共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却有几十人脑袋搬家,这种杀戮速度,也就只有当今陛下才能媲美。
不过事情到这,也该告一段落了,可是当陈田看向秦风时,却不由后背一凉,因为陈田惊愕的发现,秦风正冷冷注视着自己。
陈田不知道自己哪里办差了,惹得侯爷不悦,不敢细想,连忙走到大堂中央,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侯爷,属下若是哪句话说错了,还请明示,自从侯爷来到长水县,属下不曾有过二心,还请侯爷念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高抬贵手。”
看着陈田吓得语无伦次,秦风不由冷哼一声,故意把嗓音拉得很长。
“陈县令,你说,刚才本侯杀的这些人,该不该杀?”
陈田哪敢有半点迟疑,连忙回答:“该杀!”
“这些泼皮无赖,鱼肉乡里,做尽了恶事,秦侯爷亲自为民除害,值得长水县百姓歌颂。”
秦风眼神一厉,直接把陈田后面的马匹全部堵了回去,冷声又问:“既然都是些罪有应得的祸害,为何还需要轮到本侯出手?你这个县令是干什么吃的?”
“难道当上县令以后,就只剩下寻欢作乐,中饱私囊了?为民请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闻听此言,陈田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他不断在心里问候陈标的列祖列宗,这该死的狗日的,惹谁不好,非要惹到秦风头上,这秦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可就是要连根拔起啊!
自己招谁惹谁了?沾上这样的无妄之灾!
陈田欲哭无泪:“侯爷,属下一个小小县令,毫无背景可言,在长水县地头上,也是要看人脸色吃饭啊。”
“属下若是处置陈标,自然会有第二个陈标冒出来,届时,当地人都知道属下是个不通情理之人,运气好点,会被挤兑走,运气差点,恐怕小命都要交代在这。”
“县令……对于百姓来说,或许大过天,但对于乡绅豪勇而言,说话还不如屁响。”
见陈田大倒苦水,秦风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看来天底下的县令,都是一样窝囊,遇到稍微强硬一点的乡绅,就会直接缩回去,或是直接变成乡绅的傀儡。
秦风偏偏不信这个邪,当初自己到达北溪县时,第一件事就是干掉县令,灭掉当地的乡绅豪勇,一番清洗过后,不就变得安居乐业了?
说到底,还是这个陈田太软弱,秦风把重要的物资中转站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多少有点不放心。
秦风沉声道:“你不必在本侯面前诉苦,窝囊就是窝囊,没有那么多理由,若本侯是你,先从身边的衙差下手,该清理掉清理掉,该留下的心腹留下,重新组织人手后,直接把当地的乡绅一个一个干掉就是了,哪有那么难?”
“县令这个官虽然小,但正如你所说,对百姓而言,却大过天。”
面对秦风的斥责,陈田脑袋压得极低,羞愧难当,他自认没有秦风这般的魄力,远的不说,光是遇到吴大贵这样的士绅,他就毫无办法。
结果陈田刚想到吴大贵,秦风就问了起来:“你与吴大贵是什么关系?”
陈田小声道:“县令与乡绅的关系……”
这回答,还真特娘的暧昧!
秦风摇头苦笑:“若本侯让你,去把吴大贵的脑袋摘下来,你会如何?”
一听这话,陈田脸色煞白,他早就料到,之前吴大贵克扣百姓的劳务费,秦风绝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这个时候翻起旧账来了。不过那吴大贵和陈标一样,都是活腻歪了,偏要虎口拔毛,以身试法。
陈田心里很清楚,秦风依旧开始活动筋骨了,已经处理了一个陈标,肯定不会介意多处理一个自己,吴大贵不死,自己必死。
可是……那吴大贵毕竟是本地士绅,家族庞大,若自己真对吴大贵下手,这血仇可就结下了。
陈田纠结之际,并未发现秦风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冷。
很显然,陈田靠不住!像这种畏首畏尾之人,朝廷稍微给他点压力,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秦风卖了。
就在秦风已经彻底失望之际,一声娇喝响起。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人,去把吴大贵抓来!”
县令夫人听不下去了,挑帘冲了出来,当场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