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一万两千积分。”
五名执事长老忙活了大半天终于计算好了。
围观弟子们一阵惊呼。
弟子一:“我记得目前最高的积分是青扶峰大师姐梅容那队,足足八千,他们居然更高,这是把秘境搬空了吗?”
弟子二:“说实话,我看见这种大佬都是直接目送百米以示尊重。”
弟子三:“别说了,我已经预定明年的位置了,死皮赖脸也要蹭上这支小队。”
直到这时候,秦云书才反应过来,她捏着那块起云峰第五的牌子,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抱住宋意禾:“啊啊啊,你太棒了!往年那么多剑修都没有把我带进前十,你居然做到了,我太喜欢你啦!”
宋意禾:……一时不知道吐槽她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以前都是混上去的好,还是应该吐槽她这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
最终她只是仰着头,一脸痛苦的表示:“淡定淡定,要给我勒死了。”
秦云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有不当。
女孩站直身体,欲盖弥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高兴道:“我要写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爷爷。”
“去吧去吧。”
她走了之后,顾长洲也离开了。
如今按排名来算,他才是龙骨峰首席大弟子,钟淮屈居第二,姜柳儿第五,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忙。
于是宋意禾一个人慢悠悠来找她便宜师傅了。
蜜雪桃林,不属于问心派任何一峰,单独位于后山,之前密林试炼里的凶兽就饲养在这里。
此处桃林如画,四季不败。
宋意禾站在林外,隔一会喊一句师傅,无聊的用脚碾地上散落的花瓣。
这漂亮林子里不止有凶兽,还有各种阵法,是寻常弟子的禁地。
她喊得有气无力,大概也就站在她旁边才能听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想拜见这位长辈。
黄帘正为了魔族这事来找云炎彬商量。
这些年折在秘境的弟子不算多也不算少,能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打着“意外”的名义,让这些弟子被迫消失,要说门派内没有内应是断断不可能的。
找内鬼这事情,长老们查起来太打草惊蛇,云炎彬这位客卿长老倒是刚刚好。
不过以这位的性子是不愿意参与到这些门内纠纷的,黄帘对此行也没报太大希望。
远远的,他就看见桃林外一个小黑点。
“你这个小黄……咳,弟子,在这里干什么?”
宋意禾抬头,一个黄袍老者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黄长老,我来找我师傅。”
黄帘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这小黄瓜确实被云炎彬收为了弟子。
“站上来,我带你进去。”黄帘招招手,一个四足鼎立的银色丹炉凭空出现。
宋意禾惊讶的看看他又看看炉子。
原来丹修是坐丹炉飞的啊!
黄帘甩出一块牌子,透明的结界发出啵的一声,慢慢消退。
两人站在炉盖上,飞过漫天的粉色,停在桃林中心的竹屋前。
“云长老,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黄长老,哈哈,有失远迎。”云炎彬从屋里走出来,可能是之前在训练,身上仅披着一件外衫,他看见宋意禾站在外面,将衣服再拢了拢。
宋意禾垂着眼睛,一脸乖巧,实际上余光不不知道飘了多少眼结实流畅的腹肌。
哦哟哟,成熟有魅力还身材管理非常棒的大叔,有韵味哦。
她突然之间就对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有了一丝期待。
云炎彬完全不知道自己小弟子大胆的想法,他交代宋意禾去看看自己的屋子,还没有什么缺的,然后就引着黄帘进自己屋了。
宋意禾左右看看,一眼便确定了自己的房间。
是粉色窗帘。
她推门进去,屋子装饰不华丽但处处可见用心。
用竹子自制的化妆桌,床边挂着的各种草编动物,床单被褥上还绣着白色小花。
不一会,云炎彬也来了。
他换了件稍显正式的衣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怎么样?为师亲手布置的,还满意吗?”
宋意禾点点头,说:“很喜欢。”
“那就好。”云炎彬揉揉她的脑袋,然后背在身后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一拳把人从小屋的窗户打飞出去,落在百米外的瀑布水潭里。
这一拳看着凶猛,但他收了力道,气劲绵柔,并没有真正伤到人。
宋意禾掉进水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啊啊啊,大叔,我不会游泳啊!”
一番惊吓,连称呼都混乱了。
云炎彬一步踏至谭边,眉峰微挑,没和她计较,只一遍遍把人冒出来的脑袋再次按进水里。
“身体就是体修最强大的武器,怎么能连水都不会?”
瀑布从高处不断砸进水里,水流本就激进,宋意禾头上还压着一只如磐石般巍然不动的大手,一度几乎窒息。
潭水漫进她的耳鼻,又灌进喉咙,惊恐占据她全部感官。
宋意禾拼命挣扎,大脑嗡鸣,双眼翻白,眼看就要淹死在这里。
云炎彬终于松开手,把人从水里提出来。
“咳咳咳——”宋意禾浑身湿漉漉的,死狗一样趴在岸边,不断咳嗽干呕,天知道她刚刚吃进去多少生水。
而云炎彬还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样子,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你、你这个神经……”
刚缓过来准备骂人的宋意禾又被丢进水里了。
她在水里咕噜噜冒泡,把这辈子的脏话都骂完了。
一整个下午,她被拧出来丢进去,反复折磨,终于赶在余晖消逝的最后一线,学会了游泳。
她精疲力尽的躺在谭边,望着那抹金色落日,悲伤得想哭。
“你这个师尊怎么能这样?!”姜柳儿坐在桌边,一脸疼惜。
好不容易逃脱魔掌,被允许来食堂吃饭的宋意禾,生无可恋的坐着,对自己的小伙伴们大吐苦水。
这会食堂就他们三个,钟淮、顾长洲两人已经筑基,可以辟谷,用不着来这吃饭。
秦云书听完哈哈大笑,“你居然也有今天。”
宋意禾危险的眯起眼睛,重重一拍桌子,“你再笑一个?”
秦云书不笑了,改为小声嘀咕:“年纪比我还小呢,对我这么凶。”
就在这时,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你就是抢我师弟储物袋那个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