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说完,伸脚就对着李蓉的脸踹了出去。
“忍着点啊,我帮你把这脓泡消下去。”
李蓉躲不开,结结实实的挨了蒋兰一脚。
“你个村妇,竟然敢踹我!”
被踹了一脚,还是踹在自己的脸上,李蓉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但是,蒋兰的彪悍她是见过的,也不敢往她身上撞,而是将主意打到了一旁的沈怡身上。
“贱丫头,不管好你的穷酸婆婆,放她出来丢人!”
李蓉越想越气,顾不得这是什么地方,张牙舞爪就冲着蒋兰旁边的沈怡挠去。
躲在后面看戏的两人看到这,连忙走出来呵斥。
“李氏,你干什么!”
曹师爷二话不说,走到沈怡身边,一脚给了李氏。
“在县衙里都敢打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踹完之后,曹师爷又立马给李蓉立马扣帽子。
“曹...曹师爷。”
李蓉看清踹自己的是什么人,赶紧跪在地上。
“哼~!”
曹师爷冷哼一声,转身走回审案桌那里,坐到审案桌旁边那个小桌子那里。
越元忠看到沈怡还站在原地,让衙役给两人拿了两张凳子。
沈怡看衙役给她凳子,十分从容的坐下。
蒋兰看到坐在县太爷的位置上的人是越元忠,很是诧异。
虽然认识越元忠,也跟他搭过话,但是蒋兰没见过这种阵仗,犹豫着不敢坐。
沈怡看到这,伸手一把将她拉到座位上,还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越元忠看两人坐好,这才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的往桌上拍了拍。
“啪~!”
“升堂!”
众衙役:“威~武!”
越元忠也不搞问身份的那一套了,直接质问沈军几人。
“沈军、沈云、李蓉、江强,你们四人可知罪?”
沈军、李蓉几人面面相觑。
“大人,小人不知。小人安分守己,今日只是与沈军买了她的铺子,小人不知何罪之有。”自知无辜的江老板闻言,立马喊冤。
李蓉见状,也疑惑的开口:“不知大人,我们何罪之有?”
越元忠没说话,视线转移到一旁坐着的沈怡那里。
这时候,沈军几人才发现,沈怡竟然不用跪着,还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
沈怡知道到自己上场了,施施然站起身走到几人跟前。
“大人,我要告几人霸占我的财产。”
沈怡说着,拿出曹师爷刚才还回来的地契。
“刚才得知,几人竟然突然有了我家首饰铺子的房契地契,还要将我这个首饰铺子卖掉。
我娘临终前,明明将家里的房契地契都留给了我,所以,她们手里的房契地契一定是假的。
我要告她们伪造房契地契,试图霸占我的财产。”
沈军清楚,自己放在盒子里的房契地契是被偷了,听到沈怡说她也有房契地契,他立马认为,沈怡的地契是伪造的。
想到这,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你撒谎!你手里怎么可能有真的房契地契,那房契地契明明在我手里,你手里的房契地契是假的!”
沈怡挑了挑眉,“我手里的房契地契是不是真的,大人验一下便知。”
沈怡说完,将手里的房契地契地契递给一旁的衙役。
李蓉看到沈怡胸有成竹的模样,立马慌了神。
“老爷,沈怡手里的房契地契,是不是真的?”
沈军勾了勾嘴角,“真的地契早已经被万飞白偷了,她手里怎么可能有房契地契。”
李蓉看到这,稍稍放心下来。
“既然两个房契地契都是假的,那只要咱们咬死咱们的是真的,他们也没办法!”
沈军重重点头,“对,咬死就行,反正她的也是假的。”
沈怡看到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此时,衙役已经将房契地契拿到越元忠手里,越元忠拿到房契地契,看来一眼,递给主簿。
主薄仔细核对上面的文字还有印章,随后对着越元忠点了点头。
李蓉看到这,心里又提了起来。
“老爷,沈怡这地契,不会是真的吧?”
沈军摇头,“不可能!”
然而,下一秒。
越元忠浑厚的声音想起:“沈怡,你这张地契确实是真的。”
“不可能!”
沈军大声反驳。
“贱丫头,你这张地契怎么可能是真的!”李蓉也开口反驳。
越元忠皱了皱眉,“大胆,这是县衙,岂能容你们造次!”
冷不丁被喝了一声,沈军和李蓉顿时吓得噤了声。
“沈老爷,是怀疑我的地契是假的?难道,你们拿来的地契是真的?”
越元忠闻言,将桌上带血的地契递给主簿。
主薄嫌弃的接过地契,拼住呼吸认真的对了起来。
片刻后,他直接开口:“这张地契是假的,纸张和墨迹都明显是新的。”
“不可能,如果我这张是假的,那沈怡那张也是假的!”沈军十分肯定的开口。
“哟,你怎么肯定我这张就是假的?”沈怡挑了挑眉,嘲讽的看了沈军一眼。
沈军不明白,以前在自己面前温温柔柔的沈怡,脾气为什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逆女!这可是县衙,你胆敢拿假的地契来欺骗县令大人!”
沈怡伸手,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
“你耳朵是不是聋了,没听到县令大人说什么吗?我那张地契是真的!”
“不可能,真的地契明明......”
沈军话说到一半,就被李蓉制止了。
“我不信,你有本事将你的地契给我们看看。”
李蓉盯着桌上放着的地契,此时一个想法从她的心里冒了出来。
现在,她只想确定沈怡拿来的那张地契,是不是真的。
越元忠也猜到了什么,冷着脸拍了拍手上的惊堂木。
“啪~!”
“放肆!李氏,这是县衙,核验地契的是主簿,还能有假的不成?”
听到越元忠的话,李蓉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她就梗着脖子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