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秘闻!
她伸手,掐住白术的脖子,“你可晓得你在说什么?你告诉我这府里没有一人是我的亲人,包括白艽远?”
有一种愤怒包裹在她身边,被蒙骗,被愚弄。
被白府的人甚至牺牲掉一条性命。
她没有受过白府人的养育之恩,凭什么要受他们用孝道欺压、奴役?
想到她走到这一步的不容易,她身上有戾气爆发。
“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术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姑娘的戾气是那样的重,她手的力道大到真的再收一分,他随时能去见阎王。
他努力抬起手,试图三小姐手下饶命,“三…小…姐…”
他嘶哑着声音,艰难吐出几个字,“三、小、姐,饶命!”
白清漓还没有失去理智,其实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可能,只是被管家说出来,一时恨白艽远无耻。
收回手,她呵道:“好,我可以暂且饶了你,但只这一点,还不够我替你铺路办事。”
白术拼命地咳嗽着,他道:“给我一日时间,那东西我没敢留在府中,是放在我自家宅院。三小姐若应了我,我就再告诉你一点。”
白清漓拿出一粒药塞进他的嘴里,“我给你一日时间,到时候一手给你身契,你一手给我证物。”
白术心中惊异越发地大了,这位三小姐绝对是死去的宥王妃,她的药不过刚入口,他的身体就能动了,这是什么解药?
他才恢复身体自由,绿柳就钳住他的脖子,“还不说?”
白术忙道:“三小姐非西周人,你的真正家人在东吴。”
白清漓暗忖,这个老东西倒是没有骗她,她在白艽远的信件里确实发现了这个秘密。
“明日,二更天,你要到何处交换?”
白术想了许久,最后道,“明日,向阳巷第四家,二更天。”
白清漓点头,“你走吧!”
白术走了,白清漓问绿柳,“周氏在哪?”
绿柳垂首,“奴婢怕三小姐有危险刻意留下陪您,红裳去解决她了。”
白清漓觉得,红裳在伺候日常起居上做的不错,在杀人一事上,过于心慈,她隐隐不放心。
二人在房中等了半个时辰,红裳一身露水回来。
她一回来,便跪倒在地。
“奴婢无用,被周氏逃了。”
白清漓不相信,“你一身武艺,她一妇孺,怎么跑得过你?”
红裳内疚道:“奴婢找过去的时候,周氏已经不在前院,在府中找了一圈,府上的人说大少爷夜半要了马车,称要回学院,奴婢追至白鹿书院,那边早就宵禁关了院门,大少爷将人带去了哪,奴婢一时没追查到,请大小姐责罚。”
白清漓眉心不停地跳动着,她低估了周氏在白鸿宇心中的地位。
“呵!”
她气得冷笑,“吴姨娘还真没有白死,认贼做娘,说的就是白鸿宇。”
“三小姐,您与周氏已经撕破脸皮,如果她逃了,怕是对您不利了。”
确实不利,这个女人本就一心想除掉她,现在给了她逃走的机会,肯定一逮到就好好利用的。
周氏身无长物,白鸿宇也没有多余的银钱,他们要么在京都还有宅院,要么还会再回府,还有机会。
她打算问问白艽远,白府可还有别的产业。
翌日,白艽远宿醉回府,一夜之间似老了好多岁,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白清漓来给他请安,想到管家的话,这府中没有人是你的亲人,相反,他们还是你的仇人。
莫名地,她便怔在原地,这个男人杀了她的娘亲?
白艽远感觉如芒在背,似有人在身后窥视,转身,看见白清漓站在门前没动半分,直直地盯着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让你掌家后安都不会请了?”
白清漓回神,呵笑,“爹爹说笑了,这个家有什么好掌的,上上下下全是琐碎的杂事,烦都烦死了。”
“怎么,你不喜欢的人都不在了,你还不满?”
白清漓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呵笑,“爹爹在说什么呢,女儿哪有不满,只是见爹爹的身体状态似是不大好,有些事不晓得要不要和爹爹说。”
白艽远苦笑,“该丢的脸,都丢尽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昨日,他去给大女儿求亲,只一个妾氏的位置,竟然让他堂堂永安伯爷低三下四,出尽了家产做陪嫁才能为妾。
他真的——想宰人!
白清漓察言观色好半晌,见白艽远心气堵的厉害,不仅莞尔,仇人心情不好,她便痛快了。
“诶,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周氏跑了。”
“嗯?”白艽远脑袋疼,一时间不晓得她在说谁,“周氏是谁?”
白清漓笑了一声,“父亲真是好糊涂,大姐姐的母亲,您的夫人,周氏昨夜趁着下人不备,被大少爷带出府走了。”
白艽远摔了茶盏,是她,周念荷,撕破脸后,你果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这个贱人,做下又蠢事,她还有脸活着,还有脸蛊惑我儿为她尽孝!”
“爹爹,您怒也无用,要是晓得京城还有其他的产业,带着人将她抓回来就是。”
白清漓吃准了男人嫉妒的心理,白艽远如今比她还想周氏死。
白艽远低低应了一声,“晓得了,这事你不用管了。”
白清漓要办的事都办完了,退出了书房,她对绿柳道:“今夜你跟着父亲,周氏务必得死。”
绿柳诧异,“奴婢还以为今日小姐找伯爷是要问下人身契管放的地方呢。”
毕竟是约定,他们需要带直管家的身契。
白清漓冷笑,一个与周氏贱人有染,想杀她的人,说不定还是她亲的人的仇人,她为何要为这种人偷身契。
“不用,让红裳跟着我。”到了他家,他藏的东西还不是自己随意逼问一下就能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