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刘云芳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了,一路上,脚下的自行车都快被我蹬出火花了,就想着快点到达。
也还好,我终于还是没有愧对别人送我的“秋名山车神”的称号,仅仅二十分钟左右,我就已经稳稳的抵达了刘云芳家里。
将车子停好,马不停蹄的就往楼上跑去。
他娘的,那辆二八自行车坐垫都烂掉了,一路骑过来,总觉得有东西硌我屁股,现在一直隐隐作痛呢!
刘云芳家里住八楼,我刚刚骑完自行车呢!现在又要连爬八楼,顿时累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好不容易跑上去,喘了一口气后,我敲了敲刘云芳家里的门,好一会儿都没人开。
我心一悬,果断的提起一口气,一脚朝着那门踹去,门直接被我踹开了。
一走进去,我顿时觉得里面凉嗖嗖的,阴气逼人。客厅里全部都是血迹,像是被人抹上去似的。
“小师傅……小师傅……”
刘云芳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我看向刘云芳丈夫,她已经瘫倒在地上,不过身上没看出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我连忙跑过去,刘云芳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刘云芳丈夫正坐在一个角落,像是没了智商一般坐在地上,嘴巴正在一口一口的往自己手腕啃去,为什么是啃手腕?因为他的手掌已经被他自己啃完了。
整只手都是血淋淋的,他坐的那个地上流满了一摊鲜血,也不知道他牙齿什么会变得那么锋利了,反正骨头在他嘴里嚼着,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还好我也是去过一趟古墓的男人,这场面虽然非常的血腥渗人,但我还是顶得住。
“叔?叔!”我使出惊魂吼叫了两声,刘云芳丈夫身子一顿,在原地呆愣着。
我直接摸出一张开乾符迈开大步冲了过去,这时刘云芳丈夫已经清醒过来,见我冲过去,他那张沾满鲜血的嘴巴微微裂开,眼睛微眯起来,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被这一幕吓得心里发慌,身子不自觉的一顿,刘云芳丈夫发出“呜”的一声,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从刘云芳丈夫身体里窜出,然后消失不见了。
刘云芳丈夫身子软绵绵的瘫了下去。
随后屋子里的阴风也不吹了,温度也回升了。
附身的鬼走了。
我连忙冲过去,刘云芳丈夫已经晕了过去。身子因为被附身而变得冷冰冰的了,还处于阴胜阳衰的状态。
我捏出一个手诀在刘云芳丈额头上一按,嘴里大声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猛的一拍,他身体也开始逐渐回复正常温度。
刘云芳这时已经从家里拿了个医药箱过来了。我朝她问道:“急救电话打了吗?”
“打了。”刘云芳脸上惊魂未定,蹲下来给她丈夫包扎伤口,却因为害怕,手颤抖着连纱布都打不开,我干脆就从她手里拿过纱布,照电视里的样子依葫芦画瓢的给她丈夫包扎起来。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包扎的时候,刘云芳犹豫的问我:“小师傅,你不是说……不是说鬼已经死了吗?”
我也正奇怪呢,那只小鬼明明消散了,现在怎么又来附他的身了?难道那俩情侣是双胞胎,所以一共有两只小鬼?
我想着,总觉的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可是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人细微的声音:“哼!一只小鬼随便使点小伎俩就能骗你过你了!”
“啊?!!小师傅,你在说话?”刘云芳身子一颤,显然她也听到了。
我摇摇头,对他说道:“不是啊,可能是你听错了吧?没谁说话呀!”
这大姐今晚已经被吓够了,此时我也不想再把她吓到了,于是敷衍着。
也还好,那个声音也是给面子,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包扎好后,我拿出几张符纸在刘云芳家里几个容易聚集阴气的地方都贴上了。
这时,外面救护车的声音呜呜的响起,刘云芳对我说道:“小师傅,你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记得找我。”我其实心里挺愧疚的,毕竟这要不是我疏忽的话,刘云芳丈夫或许不会受伤。
下了楼,我还是骑着那辆二八自行车往家里赶着,骑了半小时左右,我回到家一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此时周围都是静悄悄的。
我轻轻的将那辆二八自行车停在原处,然后回到了于氏算命馆。
上到二楼,于叔竟然还没睡,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我走过去对他说道:“于叔,还没睡啊?”
“嗯,我在这等你回来呢。那边怎么样?”于叔点点头。
我便将情况说给了于叔听,于叔听了,也是摸着下巴沉吟不语,最后说道:“不如我来算一卦看看吧。”
“介个还要算吗?介么简单都不吉道!你之前杀死的那个小鬼只系一个分身而已了,今晚的介个才是本体了!”之前那个声音就在这时,再次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眉头一皱,警惕的看着四周:“谁?敢不敢出来说话?”
“喔在你包里了!”那个声音说道。
我好奇的打开背包,找了半天,里面唯一的活物也就是之前的那条蛟龙了。
我拿出那个小罐子,将它放在桌子上,那个蛟龙正瞪着那对小三角眼看着我呢。
我吧唧了一下嘴巴:“是你在说话?”
“当然系喔了!不然还系谁?”那条蛟龙嘴巴果然在一开一合着。
“这是?”于叔此时也好奇的凑了过来,拿起那个罐子在手上端详着。
“看什么看?我系龙!”
“龙?”
我干脆就把古墓里的事也跟于叔简段截说了。
“这样啊!看来你师父有时候还是靠谱的,送了一条龙给你!”于叔说道。
“什么叫送给他?是喔吉己要在他介里的,喔要系想走的话,随时都能走的了的了!”那条蛟龙听着我们的对话,很是不服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