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舞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总算是从她断断续续的言语中,了解了一些信息。
原来这个凤在舞在半年前,在酒吧玩的时候,认识了另外一个男生,用风在舞的话来说,就是一见钟情。
虽然说风在舞心里已经有一个龙哥居住,但是这对野鸳鸯却也抵不住这把爱情之火,于是不多久,风在舞和那个男生就秘密在一起了。
并且做了一系列某些情侣之间该做的事,于是乎,风在舞怀上了孩子,就是那个男生的。
一开始,俩人还都没发觉,知道
直到风在舞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才去医院一检查,发现已经有了好几个月身孕了。
不过因为俩人的年纪都还太小,她俩都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于是那只可怜的小鬼就死在了刘云芳丈夫的手术刀下了。
难怪之前小鬼都只攻击风在舞,而不攻击龙在飞。原来是因为龙在飞根本就不是它的老爹啊。想到这,我顿时觉的眼前这个小混混也挺可怜的。
被绿了这么久,还毫无察觉,最后还陪女朋友去打掉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现在,龙在飞一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也终于勃然大怒,指着风在舞大骂着。
至于骂的什么也就不说了,太过于粗鲁了,不适合在座的各位知识分子看到。
我此时也是很无奈,我只是个想要抓个小鬼而已,现在怎么还变成小型男女感情纠纷剧了?
风在舞捂着脸,双肩耸动着,一句话不敢回。不过这也是废话,这是她理亏,她要是还顶嘴。我要是龙在飞的话,那我都得当场俩耳光扇过去。
骂着骂着,龙在飞似乎也是骂累了。气呼呼的往床上一坐,然后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兄弟,陪我抽一根行吗?”
龙在飞的语气挺像恳求的,听着难让人拒绝。虽然我不抽烟,但我还是从他烟盒里抽出一根,点起火抽了起来。
才抽了一口,我就被呛到了,呛得我眼泪直冒。
搞不懂这些人每天吞云吐雾个什么劲儿?不会就为了装酷吧?我看着龙在飞红着眼,烟雾从他鼻孔徐徐飘出,最后消散。
他脸上拧成一个疙瘩的眉毛才稍稍舒展了一些,我摇摇头,不管他是享受还是装酷,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事儿。
龙在飞抽着抽着,鼻子突然耸动起来,眼泪哗哗的流着,带着哭腔,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着:“妈的……呜呜……我被绿了……呜呜……我俩都两三年了……呜呜……”
我看着这个平时没事就喜欢喊打喊杀的古惑仔,此时这副孩子般的模样,心里有些触动。
我坐近了一些,想要安慰他一下,但是我这人又嘴笨,最后只得轻轻拍拍他肩膀:“龙哥,想要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
龙在飞看了我一眼,鼻子抽了两下,一把抱住我:“小道啊!我被绿了啊……我不活了……啊……”
这货也是够贱,小明哥我不嫌他一个抠脚大汉恶心,把肩膀借给他,可他倒好,一个劲儿的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蹭。
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随他了,打不了回去这件衣服不要了,反正也便宜,九块九可以买一打。
一直到我的肩膀都被哭湿了,龙在飞这才离开我可怜的肩膀,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
哼了一声说道:“哼!龙哥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是不缺女人的,阿凤,明天你就把东西收拾下,离开我的公司,还有,以后我也不会给你续费QQ黄钻了。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是伤我最深的女人。”
我一看这画风,怎么都觉得像是十多年前那些充满杀马特贵族气息的伤感语录。
风在舞终于抬起头,眼睛都已经红了,她抽泣着对龙在飞说道:“龙哥,我知道了。”
然后对着我说:“道哥,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刚才那个小鬼还会去攻击……冯林?”
冯林就是风在舞之前认识的那个男生了。
我听了他的话,也是毫不犹豫是点点头:“是的。”
而我听到她这话,心里也是想到了一个问题。要是冯林是那个小鬼的亲生父母的话,那小鬼很有可能是去攻击冯林去了。
要是怨气那么大的小鬼杀死了冯林的话,心里的杀性会被勾起。到时候它就不只是一个只想报仇的恶婴了,而是一个见人就杀的嗜杀的邪物了。
风在舞听了我的话后,看了一眼龙在飞,最后还是从床头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用想,肯定是打给了那个冯林。
龙在飞看了也是挺气愤的,想要上去夺过凤在舞的电话,可是被我阻止了。
风在舞电话拨了很久,却是始终都没人接通。
风在舞有些慌乱的拨了好几次都不见有人接通,我眼皮一跳。
抓住了她的电话,然后问道:“知不知道冯林住在哪儿?我们现在去找他!”
风在舞听了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那快带我去!”
“等等!”一边的龙在飞终于一声大吼起来,他站起来挡在我面前,眼睛眨了眨问我:“道哥,说真的,你真的要去救那个小白脸?”
我拍着他的肩膀:“龙哥啊!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的清的,你现在也跟我们一起过去,到时候回来我再给你解释。龙哥,你放心,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不去,要去你们去吧。”龙在飞鼻子一哼,坐在床沿,又拿起一根烟叼着。
“那我们走了啊!”我拉着风在舞就要走。
龙在飞突然又猥琐的跟了上来,我问他不是不去嘛!
他嘴里咒骂一声:“妈的,刚才那小鬼挺吓人的,现在我腿肚子还打颤呢!我怕我一个人呆在这害怕~”
我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三个人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凤在舞说了一个地址之后,出租车开始向着她说的地方疾驰而去。
那地方也不远,车子行驶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我们急匆匆的下了车,跟着风在舞走了一两分钟,就到了一栋破旧公寓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