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晃脑袋走进了卧室,那张我睡了十多年的小木床,依旧静静的躺在那儿,似乎师父破天荒的帮我收拾了一次,那被子除了落了一下灰尘在上面之外,倒也叠的整整齐齐的。
掸干净上面的灰尘之后,我仰躺在上面,还是熟悉的质感,记得小时候,师父总是要求我做很多家务,每次做完都累的要死,然后往床上一躺,那滋味,别提有多舒服了!
其实想想,现在的我,不是更累嘛,每次跟鬼怪干架,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伤痕,很多时候都是疲惫不堪。
但是,我并不后悔,只为了师父那一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随着经历的越多,我愈加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义,这是一种不可推卸的的责任。作为修道之人,有些时候,必须要握着兵器去战斗。
躺在床上,微微的闭上眼睛,去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世界,暂时置身事外吧,让我放松一会儿。
十分钟后,我长舒一口气,从床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想了想,还是走近了我以前画符的那一间屋子。
点上三炷香,轻烟徐徐飘起,萦绕屋梁。
我庄重的将香举过头顶,然后面朝三清祖师躬身说道:“弟子张子明,今在三清祖师面前画符咒术,用以护身,保家,镇宅,救世,济人,行善。”
随后将香插入香炉,随后开始提笔画符了。
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画几张符纸,也算打发一下时间吧。
……
转眼中午鸡鸣,走出房间,想想这里估计也没什么吃的,干脆就不吃了,直接收拾好东西,往外面走去。
之前大叔说的那个地址我也知道,那边算是属于乡村吧,我从这边过去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差不多了。
直接坐车来到了距离他那个村子最近的一个车站,然后我拨打了大叔的电话,很快,电话便接通了,我告诉了大叔的我的位置,然后让步大叔过来接我一下。
等了大概十分钟后,一辆小汽车停在我的面前,大叔从车里下来,带着憨厚的笑容,但是眼睛中的血丝和脸上的憔悴证明了他现在的状态。
冲我叫道:“小伙子,上车吧。”
我冲他笑了笑,然后上了车,奇怪的是,我发现大叔居然是坐在副驾驶,驾驶座上却是另有其人。
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大叔开始准备骑摩托车来接我的,后来觉得不合适,便专门请了他们村里的人开小汽车过来接我的。
在车上,我也没有问他具体的情况,只是和他们闲聊着,一路上,也交谈甚欢。
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停在了一个砖房面前,一个女人立马迎了上来,我认的她,就是昨天和大叔一起的那个女人。
对了,刚才在车里已经了解过了,这个大叔姓戴,所以我便称呼他为戴叔。
“老戴,那个小娃儿有没有过来?”那个女人将脸往车里探,只是在外面看不到车内的样子。
“来了来了,在后座那!”戴叔叫了一句,然后回头冲我说道:“走,小伙子,我家到了。“
进了屋,那女人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一口,发现他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轻笑一下,知道他们是在着急儿子的事儿。“
于是我也就开口了:”叔叔阿姨,你们的儿子多大了?“
戴叔干笑一下:”今年十岁了,这娃儿挺乖的,可就是气运不行的,听老一辈的说,是被鬼怪缠身了。“
我点点头,随后说道:”鬼怪缠身?缠身之后,是什么反应,或者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要说有什么举动嘛……他每天晚上都会站在我家门前,双手背在后面,像个大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一个地方。”戴叔说着,又看向他的妻子,也就是之前那个女人:“咱儿子除了这个好像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了吧?”
戴叔妻子想了一会儿,答道:“没有了,就这些。“
我听着他们的话,却是陷入了沉思。
要说被鬼怪附身的话,那也不可能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啊。
被鬼怪附身,一般来说,原因也就那么几点,要么是阳气弱,被一些路过的小鬼发现了,一时兴起,便附身用你的身体去吓人,整固人之类的。
要么是不小心惹到什么山精野怪或者什么东北大仙了,然后他们就会附身报复你,要么是用你的身体自残,要么是用你的身体去吃一些恶心的东西,至于吃什么那就要看那些附身的妖怪的品味了。
一般来说,最起码都是些米田共啊,毛毛虫之类的,而且直接生吃,弄不死你都要恶心死你的那种,所以说还是尽量不要招惹鬼神,可以不信,但是别亵渎,不然纳,真有可能哪天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满嘴屎味,就很尴尬了。
”小张,要不然你去房间里看看我儿子吧,他就在二楼。“戴叔似乎是见我思考良久不见开口,便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我听了,也是点头同意:”行,戴叔,你带下路吧!“
来到二楼,戴叔和他妻子走在前头,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将门打开,我走到门口一看,就觉得一阵特别压抑的感觉传来,这并不是什么阴气煞气什么的,而是那种七旬老人去世的时候,你去她的房间,就会感觉到这种压抑得气氛。
按理说,这应该是寿终正寝才有的感觉啊,他一个十岁的小娃娃哪来的这种气息?就算要死了,那也是阴气缠绕的才对呀!
实在想不通,干脆就迈步进了房间,一看,里面竟然窗帘紧闭,甚至还加了一层大黑布。
外面艳阳高照,里面却是见不到半点光亮,全靠门开着的一点光亮照射进来。
我皱着眉头回身问戴叔:”这里面怎么搞得这么严实?透透气儿不好吗?“
戴叔犹犹豫豫,许久不曾开口,倒是他的妻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那儿子这样要求的,我们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