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组织其实比魔教还要危险的多啊,它太神秘了。”思考了很久,北寒卫统领还是没有摸到他们这么做的逻辑是什么,最后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下,选择放弃。
林萧眨眨眼,问:“难不成你还知道点关于这个组织的事情?”
北寒卫统领点头,说:“算是知道一点吧,这个组织是近几年活跃起来的,目前我知道的也就另外一起事情。那一次,他们刺杀了中甄一个城镇的镇守及其部分手下,刑部的分析结果是私怨,加上找不到凶手,这件事情几乎是不了了之,成为了一桩悬案。”
上官逸眉毛跳了跳,没有说什么。倒是林萧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说的是两年前的那件冤鬼复仇事件?那件事原来是他们做的啊。”
“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是冤死成鬼回来复仇了?要真这样,刑部的人还不知道多省心呢。”墨千尘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
“墨兄在朝廷当差,想来知道这件事更多的内幕,反正现在也挺无聊的,不如说来听听?”林萧也不在意他的吐槽,直接开始套墨千尘的话。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隐秘,基本上那个时候的丰都人都知道一点,掩盖不住的。”墨千尘也没有遮遮掩掩的,直接开始说起来。然而他第一句就让他们有点震惊了。
一城之镇守相当于是城主一样的存在,他们之前听说冤鬼复仇事件死了一个镇守就已经很吃惊了,没想到死的还是丰都镇守!
中甄三都之一,丰都。
这样重要的一个地方死了一个镇守可谓是滔天大案啊,这样的事情居然还不了了之了。
“其实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虽然在旁边,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那时候我是作为长安派遣过去视察的使节团之一前往丰都的,那天晚宴的时候,我只注意到一阵灯火摇曳,再向首位看的时候,那镇守就死了,使节团首领毫无察觉,甚至还想举杯和他共饮。不差半刻,镇守府的其他一些手下也死了,而镇守府大门上被挂了一块纹章,就是李明刚说的那种狱鬼纹章。当时整个丰都都被惊动了,这么大的事情处理不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后来不管怎么查都找不到杀人凶手,也不知道那块纹章代表什么,又是什么时候挂在那里的。”墨千尘将他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却让众人都有点惊悚。
“你一定是在讲鬼故事对不对?”林萧摸了摸脖子,确定自己的脑袋还在,才松了口气。
墨千尘笑笑:“胆子真小,要杀你还不用费这么大功夫,放心的活着吧,我不就活的好好的?”
林萧鄙视的说:“活的好好的?被你那个恶心的顶头上司一直为难,抢功也算活的好好的?我跟你说啊,要不是杜尧先动手了,那种小人我肯定不会放过他。要是中甄这种人少一点,多一点你这样的,多国战场上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的。”
“哈哈,虽然林兄说得对,但是我们北寒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哦,就算像林兄说的一样,也未必就能好转许多,最根本的问题解决不了,就永远会有问题。”北寒卫统领笑着说出这个事实。
林萧脸色有点难看,想反驳却被墨千尘抢先,只见他握紧双手,认真的说:“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我能从这次劫难中逃得一命一样,会有办法好起来的。”
他的话不见得有多少说服力,但是他虔诚认真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为之触动,哪怕北寒卫统领也无法说出什么风凉话。
“会的。”上官逸睁开眼睛,一样坚定的说出这两个字,和墨千尘对视,眼里都有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样的斗志只为了心底的执念。
就这样,他们在这里闲聊各种八卦打发时间,事实证明八卦的确是人类的天性,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是如此。
“呼,你们饿不饿?紧张了这么久,反正我是有点撑不住了。”林萧摸摸肚子,有点惆怅。
李明刚拿了块干粮示意他不用客气。
林萧拒绝,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说:“我可不想吃这种东西,再说了,现在都安全了,为什么还要龟缩在这里啊?”
“这倒也是…你去哪?”李明刚听见林萧的话,陷入了沉思,还没思考两秒钟就瞥见上官逸爬起来,似乎要出去。
“啊,那个,该吃早饭了,而且傅长安身体不适,我有点担心,得回去看看,反正现在村子里估计也没什么危险了。”上官逸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孺子可教也,追女人嘛,就是要抓住各种机会给她们关怀和体贴,拿下她,一生无忧,我支持你杜尧。”林萧秒懂,一副赞赏的态度对上官逸进行点名表扬。
只不过他秒懂的方向似乎有点偏颇,他这番话听的其他人都有点汗颜。上官逸满头黑线的说:“知道了,我会把你的原话带给傅长安的,你知道她的性子,我们来年今日会给你烧纸的,放心吧。”
林萧猝。
“我送你一程吧,顺便带点食材回来,这干粮确实硬了点,能不吃还是不要吃了。”李明刚也有点嫌弃,毕竟这样的一个晚上可是有点刺激过头了,大家都消耗过大,身上有伤的更应该好好补补。
“我们两个也跟你一起去吧,要不然这么多人你也顾不过来。”说话的是药王谷幸存下来的一个弟子,女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综合实力也不错的样子。另一方面也是之前林萧让她去巡逻才躲过一劫,药王谷战斗力确实不行,有林萧在,她的作用也不大,就保她一下,毕竟她可是药王谷下一代的扛把子…虽说这是她师父说的,林萧也没在意过,反正不管谁上位,他都是这种作风,谁也管不了他,他也不收弟子,这些烦心事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也好,反正我做饭也只是能吃的样子,你们肯帮忙就更好了。”李明刚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出事实。
“艹,不会做饭还说的跟真的似的,换人换人,换个会做饭的掌勺!嘶…”林萧听见李明刚这句话顿时激动了起来,他好三美,美女,美酒和美食,做的太糟糕的饭可是会影响心情的。所以他激动的喊了起来,然后悲剧的扯到了伤处,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龇牙咧嘴起来。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捧腹大笑起来。
李明刚没好气的说:“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什么挑,活该。”
“照你这么说,我直接吃干粮不就行了?”林萧小声逼逼。
“对,所以你就吃干粮吧,我们吃饭。”李明刚回怼。
那个药王谷女弟子苏菲深知林萧脾性,在林萧认怂之前连忙插一句,打断了他们的玩笑:“好了好了,林师叔,会给你带饭回来的,好好躺着就行了。咱们走吧。”
李明刚也没多说,背起上官逸就在前面带路。
“好了,就把我放在这里吧,剩下的路我可以走回去的。”快到他们居住地的时候,上官逸叫停了李明刚,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可是还有一段路,不如把你送到门口?”李明刚好心的说。
上官逸连忙摇头,说:“不了不了,我怕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样就很麻烦。”
李明刚秒懂,放下上官逸就说:“那我们就去搞点食材了,你需要点什么吗?我可以顺路带回来。”
“不用了,我屯了一点。”上官逸摇头,走回了那个小院子。
李明刚三人商量了一下,分头行动,也不管上官逸了,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那边上官逸刚走进院子,就闻见了香味扑鼻的味道,是饭的香味!
“你回来了,我煮了鱼肉粥,你过来喝一点?伤势如何?”傅长安坐在桌子旁边指了指桌子上盖着盖子的盆,语气略带欢快。
“无碍,你呢?昨天晚上什么情况,把我吓了个半死。”上官逸坐下来看着傅长安给他盛粥,貌似不经意的问,其实他相当在意这个问题。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都是老毛病了。”傅长安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句话,似乎毫不在意。
“你要朱雀果就是这个原因?”上官逸逼问。
“是不是这个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底的原因。”傅长安收起那丝愉悦的心情,反问道:“你似乎很生气。”
“那个湛蓝色斗篷的人是不是你的手下?”上官逸没有回答,但是他带着冷意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傅长安结果。
“对,他是我的得力干将,我很信任他。”傅长安没有否认,干脆利索的承认了。
“那么,傅长安小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你指使的?”上官逸语气越来越不友好,显然因为最后的那件事情,他的火气很大。
“你可以这么认为,因为的确是我指使他对那些人进行心理战,考验他们是否有资格活下来,而他们也的确没有通过考验。”傅长安坦白的承认了,然后话锋一转,继续说:“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理由。如果你不喜欢或者不能接受的话,这次之后,就不要再见了,你需要的东西我会带给你。”
“…”上官逸一时无言,他知道那些人并没有听他的话,所以才会被指挥者全灭。他也知道傅长安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次的争夺结果,也许朱雀果对她的确很重要,为了得到它,不管杀掉多少人她都不会犹豫。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一视同仁,人命亦是如此,所以没有资格活下去的人都得死在这里。多一个人活着出去,就会多一分风险,三人成虎,有了风声,不管是不是谣言,总会有毛贼上门。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样的麻烦,傅长安恐怕并不想担。
但是知道归知道,他就是有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很难受,不吐不快,所以他才质问傅长安。然而傅长安痛快承认,并且表示可以解释她的原因也并没有让上官逸胸口的郁气得到缓解,甚至更加生气。
什么叫做“这次之后,就不要再见了?”
上官逸瞪着傅长安,突然有点委屈,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只是可有可无的吗?
无独有偶,傅长安的心里想的是:原来,我在他心里还没有那些死人重要吗?亏我还早早的给你熬粥,你就该喝清水才对!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上官逸没有说自己想听,傅长安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良久,上官逸低头喝粥,很鲜美,她的厨艺似乎很棒,只是一直懒得做还是不想做呢?亦或者只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傅长安犹豫了一下,想要收回刚刚那句话,她还是不会与人相处之道,但是她也知道动不动就掀桌子,拿绝交这种事威胁别人是不对的。虽然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很难收回来,但是他是不会介意自己耍小性子的吧?
上官逸看出她似乎想说什么,还以为她要解释她的动机,直接开口打断了她:“鱼肉粥很好吃,我很喜欢,其他的就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我们是好朋友,也许我不懂你的想法,但是既然你觉得有必要,那我就支持你,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懂得你的苦衷。”
“你喜欢就好,锅里还有,你慢慢吃呀。”傅长安听见这句话,顿时笑了,眉眼弯弯,暖的不像话,看的上官逸勺子差点掉下去。
她真的不是一个厨子吗?或者说非常热爱厨艺?
上官逸再次怀疑起这件事,一般人怎么会因为别人夸赞自己做的饭好吃就开心成这个样子?还是说是因为自己后面的那句话?但是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人,不管有什么样子的意见,她都不会在意吧?虽然自己一直说两人是好朋友,但是她虽然嘴上也承认了这个说法…但是她昨天晚上否认了这件事,而且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一般都是实话,只有神志清醒的时候才会面不改色的骗人。
上官逸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而且也越丧,读不懂傅长安他在心里的地位,这就有点难受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两人相处的氛围还是回到了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