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肖长春朝里问了问,“殿下,你还适应吗?……还好吗?”
没有等到回答,肖长春以为里面的人睡着了,
安全起见,肖长春正想掀开门帘看一眼,
里面才悠悠传来司马瑭理的声音,“无事,挺好的。”
肖长春闻言放下了准备撩帘子的手,“那就好,殿下若有什么就叫奴才。”
“嗯,知道了,不必担心。”
马车内,司马瑭理一直维持着白沥走时的样子,不过耳垂似乎有些红。
之前的书他其实并没有看进去多少,
宫中的路上,司马瑭理其实能感受到那人炙热的视线一直看着他,
心跳也在那人的视线下不断加快,为了不被那人看出来,
司马瑭理一直努力忽视那道视线,装作十分认真的模样,
还好多年来的伪装经验让他看起来像是很冷静的样子,
但伪装的平静最终还是被那人轻轻的一个拥抱打破了,
不过还好那人走得快,若再待下去他可能就要失态了。
————
右相府花园亭子中,
玄色锦衣男子正搂着怀中的青衫男子靠坐在软榻上,
玄衣男子拿走青衫男子手中的书本,语气有些不爽道:
“我还没有书好看吗?我都在这,你还看什么书?”
青衫男子闻言答非所问,冷哼道:
“今日怎么有闲心过来了,怎么不陪你的美人了,听说这两天那人为了你可是什么花样都用上了。”
原本眉宇委屈的男子闻言后双眸微亮,双手搂紧怀中的人,低头蹭了蹭,
“嘿嘿,我道哪里来的酸味,原来有人醋坛子打翻了~”
亲了亲怀中沉默不语的男子,好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只有你这么个美人,况且我也只对你情动……感受到了没?抱着你,你不用做什么…我比喝了春药还兴奋……”
随着玄衣男子动了动,青衫男子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
他当然知道这人对他有多么忠诚,但还是忍不住想听这人说出来,
事实上这人每次都这么脸皮厚,但其中的爱意也让人难以招架。
心中高兴了,但看着外面明朗的天色,不想又在屋子里度过,
清了清嗓子,想要转移男子的注意力,
“他们是今日就出发了?”
高大冷峻的男子闻言,知道他说的是谁,点点头,
眉眼间带着些许失落,语气有些酸道:
“那小子倒是开心了,带着人一走了之,接下来的活都得靠你了。”
青衫男子也就是右相,轻轻一笑,
忽略身后有些硌人的东西,动了动,舒服的靠着身后之人,语气淡淡道:
“所以之后你给我收敛一点,我可没那么多精力……唔”
男子闻言有些不开心,低头捂住了他的唇,亲了亲,
“不行,这个可不行……不是还有一个小孩儿吗?你把一部分事情扔给他,是时候培养他了。”
右相闻言挑眉,“这么早?你确定?”
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反正这是阿理的意思,可不是我以公谋私,我可不像某人。”
说完后察觉到什么,抬眸就看见亭子外站着以公谋私的某人,
像是被吓了一跳,皱眉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出发了吗?”
而右相也感受到背后之人仿佛被吓到一般挪动了一下,莞尔一笑,真是幼稚!
随后也抬眸看向亭子外气息低沉的白沥。
白沥看了眼黏腻的两人,就移开了视线,冷冷问道:
“你是不是对阿理说了我的身份。”
右相闻言挑眉看向身后的男子,只见男子笑得有些肆意,
见右相看过来,男子低头凑到他耳边轻笑道:“连尊敬都没有了,可见被气狠了,你猜猜,阿理做了什么?”
右相微微偏着头,想了想道:“怕是没有直接拆穿他……然后用对待陌生人的样子对待他,但是言语间又带着一些刺,让他知道自己暴露了。可惜了,看不到好戏咯……”
男子却没有注意听,而是紧紧盯着右相看,
此时的右相微微偏着头,以往清冷的脸上带着看戏打趣的笑意,
真是诱人极了!男子此时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视线移到右相一开一合的唇瓣上,男子喉结滚了滚。
“……咳咳,我还没死!”
亭子外传来阴沉的声音,打断了男子倾身的动作,
右相闻言神色不变,像是被男子的反应取悦到了,
带着笑意的眼眸瞥了眼男子,长长的睫毛也没能挡住他眼中的爱意,
随后男子浑身一颤,喉结滚动,抬眸看向白沥狠狠道:
“就算我不说阿理也能猜到,你来就是为了这事?没事快走,不要打扰我们。”
白沥有些无语,自己受到冷落,他们却在这里你侬我侬的。
不过还是快速道:“北边的军权已经收拢了,过几天会来人,永宁府已经不存在了,只能劳烦右相接待一下了……”
右相听到这些便微微正色,直起身对着白沥道:
“你放心,皇城中有我们在。”
白沥点点头后转身离开,不再看那边黏腻的画面。
而男子也急切地将满眼笑意看着他的右相抱起,快步朝着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