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殿觉察人不够仔细,他没有从老板娘眼里看出暧昧。
唐槐却看出来了,她没跟老板娘解释,而是对张军殿道:“针灸一个小时内不要洗澡,你要是感觉病情好点了,就准备诊金给我,三天后我到这里来取。”
张军殿满脑子想的,都是三天后又能见到唐槐的事,他没有想别的,听了唐槐这话,他点头:“好,我会准备好诊金的。”
老板娘听了他们的对话,一脸的狐疑,敢情这对儿不是情侣,他们在里面,不是感受着爱的快乐,而是针灸。
老板娘注意到唐槐手里拿着一个布袋,那布袋装的,是银针?
老板娘抿了抿嘴,他们在里面不是那啥那啥,而是针灸,扫兴了。
差不多下晚自习了,张军殿干脆不回教室了。
他和唐槐朝学校大门走去。
唐槐步姿轻快,走路带风,特别有劲儿。
张军殿没她走得这么有劲儿,他跟在她身后,他虽无话,可是看着她的背影,心莫名的悸动了一下。
瘦小的身板,却浑身都散发一股劲儿,积极阳光,努力生活的劲儿!
张军殿竟然觉得,这样的女生,是那么的赏心悦目,比那些打扮漂亮,娇滴温柔的女生更要赏心悦目。
来到学校大门,张军殿才发现,她是开摩托来的。
唐槐做事不拖泥带水,她飒爽的上了车,对愣愣站在那里的张军殿道:“我回去了,要注意饮食和休息。”
张军殿愣愣地点头,然后耳边响起摩托发动的声音,隆隆——
然后,唐槐潇洒又英姿的离去。
张军殿目光追随着那抹身影,值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眼中,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很特别的女生!
这么特别的女生,家人为什么不喜欢她?
——
第二天。
唐槐大清早就在李飞鹏门口等着他了。
李飞鹏一出门,就见到她,讶然:“唐槐?你找飞喜?飞喜很早就到店里干活了。”
唐槐冲李飞鹏一笑:“我找你。”
李飞鹏疑惑:“找我?”
“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去做。”唐槐道。
“说吧!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李飞鹏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棒棒的!
在学校可以上体育课,可以跑步,可以爬楼梯,睡得好吃得好,这一切,全靠唐槐!
别说做件事情,唐槐拿刀取他的命,他都不会反抗的。
“到餐饮店吃早餐,我们边吃边聊吧。”昨晚她回来太晚,飞喜又翘班跑回家跟李飞鹏恋爱了,唐槐只好亲自来堵他。
“好。”
餐饮店。
李飞喜给他们上了小笼包、蒸饺、瘦肉粥。
李飞喜见唐槐找李飞鹏,就知道唐槐需要李飞鹏给她做事。
李飞喜心中窃喜,把吃的送上来后,很识趣的退下,去忙活了。
唐槐也不想耽搁大家的时间,边吃边直接进入主题:“你认真听我讲一件事情,十五年前,有一个大坝头村的接生婆叫柳金凤……”
唐槐快言快语,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清楚地讲给了李飞鹏听。
李飞鹏听后,全然明白唐槐的意思了,他眼里踉跄喜悦和激动的光芒:“你是让我去调查这件事?查出男婴的下落是吗?”
唐槐点头:“是的。你不是说,你的想当一名侦探吗?”
唐槐不是马虎之人,她之所以把这件事交给李飞鹏做,是因为上辈子的二十一世纪,K市出了一名十分优秀的私家侦探。
而这名私家侦探名字就叫李飞鹏,当初她在听到李飞喜讲她弟弟李飞鹏时,她才豁然想起上辈子侦探李飞鹏。
上辈子她只在杂志上见过李飞鹏的照片,但那时候,那张照片上的男人,身材挺拔,留着满腮的胡子。
那个李飞鹏跟眼前这个李飞鹏相差甚远,但唐槐敢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们的眼睛,是一样的。
上辈子的李飞鹏,也没有李飞喜说的那样,因为心脏病早早死掉,至少在她被景鹏和唐颖害死前,他还是活得好好的。
这辈子,他遇到了她,因为蝎子的精华,他健康了,同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给他治病时,唐槐问过李飞鹏,他最理想的职业是什么?
他说是侦探,他说,当不成侦探,当一名记者也不错,记者可以到处采访,跟侦探性质差不多吧?
听他说想当侦探,唐槐更加肯定,上辈子认识的李飞鹏,就是这辈子的李飞鹏。
这辈子,李飞鹏若是像上辈子一样有出息,成了一名神秘又厉害的侦探,这样,以后她想要调查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为她所用,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帮李飞喜的原因。
李飞鹏对这种事情,似乎充满了热情,他向唐槐保证:“我一定在最快的时间,取到你想要的信息!”
——
唐槐一进教室,马志豪就拦住了她,狂妄地道:“这个周六晚上,我们比一比!”
马志豪动静很大,班上的同学都看着他们。
个个疑惑,马志豪要跟唐槐比什么?
唐槐神情淡然地看着马志豪,语气很平静:“到时再说,我那晚要是没空呢?”
马志豪嗤笑,嚣张地看着唐槐:“你是不是敢跟我比吧?”
唐槐也嗤笑一下,她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不屑:“不敢跟我比?马志豪,不存在的,你是赢不了我的。”
“呵呵……口气真大,那就周六晚上见,你要是不敢来,就当你输了。唐槐,你要是输了,每天见到我就要叫我一声大爷。我要是输了,我当你孙子!”
唐槐颔首,挑衅地看着马志豪:“一言为定!”
班上同学很好奇,他们在赌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赌什么,但他们已经很期待结果了。
应该是说,他们很期待马志豪叫唐槐“奶奶”的样子。
唐槐本以为,从景军泰那里回来,心就会安很多。
可是一天上课时间,她心口都是闷闷的,很压抑。
一直到一天的课结束,回到家里睡觉,心口都闷闷的。
唐槐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又赶不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