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唐槐带着了谷佳佳,景敏一头雾水。
她纠结的看看景华,看看走出门口的三人:“这……这……”
“你走吧。”景华突然起头,目光很冷很冷的看着景敏。
“二哥……?”景敏没想过要留在这里的,她只是想让景华去哄哄谷佳佳,可是话说不出来,她很纠结。
景华开口让她走,很明显的在赶人。
哥哥心情再不好,也不用这么残忍的把自已的亲妹妹赶走吧?
“我现在很烦躁,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任何人!”景华大声道。
气提了上来,胸膛一痛,景华剧烈的咳嗽起来。
景敏心一提:“二哥,你……”
“滚!”景华目光嗜血地冲着景敏大喝:“出去!”
景敏撇嘴:“出去就出去,那么凶做什么?佳佳肯定也是被你这样凶哭的,你就不能像大哥宠爱大嫂那样吗?”
“佳佳跟唐槐不一样!”此话出来,景华就后悔了。
“什么不一样了?你是觉得佳佳没大嫂好吗?要是被佳佳听到,她的心有多难过?而且你这话,很容易起了挑拨离间的效果的,你想佳佳跟唐槐反目成仇吗?二哥……”
景华都后悔后,景敏还在这里叽叽喳喳,他更烦躁了,他猛地起身,冲景敏厉喝:“出去!”
那样子,似乎要打人。
景华看去,就像一个硬汉,再这样发脾气,全身的戾气都散发了出来,很是吓人。
景敏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害怕,她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这么暴躁的男人,会有女人喜欢才怪!
景敏出去后,景华跌回沙发。
他猛地咳嗽起来……
咳完后,他抬修长,指腹上带着薄薄的茧的手,一颗一颗地解着上面的扣子。
扣子解完,她把衣服往两边拉。
包扎在胸膛上的白纱布,有一片被鲜血染红。
他从药箱拿出一把小剪刀,一刀一刀把纱布剪开——
没了纱布包裹的伤口,触目惊心地露在眼前。
缝了针,可伤口很长,像一条很长很粗的蜈蚣,弯着身子,趴在他胸膛上。
有些地方,正在溢出一滴一滴的血……
景华吸了一口气,从药箱翻出一瓶止血粉,往伤口里洒去。
止血粉洒在伤口下,没一会儿,就见不到血溢出了。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像是累极了,整个人,靠着沙发背瘫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胸膛上下起伏幅度很大……
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深邃的眸,全是痛苦。
他刚才说谷佳佳和唐槐不一样,并不是说她们谁好谁不好。
更不是拿谷佳佳跟唐槐作比较,人无完人,人比人,气死人,这些道理,他都懂。
他只是一时口快,才说出了那样伤人的话。
这个不一样,其实就是,谷佳佳处事方式,跟唐槐不一样。
唐槐同样有追求者,可是她懂得避和。
他跟对方,保持距离。
可佳佳为人处世,单纯了一点。
当然,她不能避让钟星,更多的是因为家庭关系。
唐槐和章霆之的关系,跟谷佳佳和钟星的关系是不同性质的。
景华没有要拿谁跟谁比,他刚才是一气之下,才说了那样的话。
他现在很懊恼……
他就这样,怔怔地躺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他的眸光,突然变得无比冷冽。
倏地坐直起身,朝门口看去。
门口的女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连帽长裙。
帽子很大,她戴了起来,把她整个脸庞,都遮掩了起来。
短袖的裙子,只看到她一条手臂——
见景华猛地看向她,她一愣。
景华眸光森冷,声音也森冷:“你是谁?!”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慌得赶紧跑了!
景华倏地起身追出来。
他站在街中间,目光如鹰隼,前后左右地寻找着刚才那个女人。
街上人流涌动,他却找不到她——
**
景煊有两天半的时间。
这两天半的时间,当然是用来陪唐槐的。
现在他的战友们,哪一个不笑话他重色轻友的了?
宠妻狂魔。
景煊开车,带上媳妇,唐丽,谷佳佳,孔文武,花了差不多四个小时,从K市来到了A市。
按照孔文武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叫十四村的村庄,找到了王小婷的家。
王小婷,就是孔文武心心念念的,叫叶子的女孩。
叶子,是王小婷跟孔文武在书信留下的名字。
她说,她说是一片叶子,从树上落下后,跟着风,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王小婷住的是很破旧的泥砖瓦屋。
似四合院的建筑,父亲几兄弟还没分家。
景煊和唐槐这群人来时,王小婷的爷爷奶奶,父母,伯父伯娘,三个哥哥,两个嫂子,一个妹妹,两个堂兄,还有五个侄子……一家大小在吃饭。
有的坐在堂屋的餐桌吃的,有的端着饭来到屋檐下坐着吃的,小孩子你追我赶,不管大家怎么吆喝,都不过来吃两口。
这条村子,离镇很偏远。
从村口到村尾,房屋没多少,只有一栋两栋新起的楼方,其余都是很多年前留下来的泥砖屋,屋顶,一片黑灰色的瓦盖成的。
这条村子,座落在两座山的脚下,不仅偏僻,还被山,遮住了视野。
这是一条,生活水平不是很高,村民也不够团结的村子。
有本事,稍微有野心的年轻人,都跑到城里去打工了。
村里剩下的,都是老人和留守儿童,或几个舍不得孩子,要陪孩子在家干农活的妇女。
像王小婷家大大小小都留在村里的极少。
景煊的车子,停在了他们家门口。
这个时候,正值中午,又是阴天,应该一会儿要下雨。
村民都回家吃中午饭或收东西去了。
景煊的车子开进村子时,并没有引来很多村民的围观。
但还是引了几个调皮的小屁孩,追了过来。
听到动静,王家人一抬头,就看见一辆很拉风的汽车停在自家门口。
他们都赶紧出来,先是把这台拉风的汽车前后左右打量一番,然后再打量从车里出来的人。
光是从他们穿着和气质,就知道他们是大城市来的。
“你们是谁?找谁?”王小婷的奶奶端着碗上前来问景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