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先把眼前的难题解决了再说。黄吼同意了两名侍卫的提议,翻身起床:“带上金银细软,我们走!”
等陆天霸带着花娇娇来到黄吼所住的院子,这里已经人去楼空。院子里的小丫鬟告诉他们,黄吼和他的随从们,说是去打猎,匆匆忙忙地跑了。
“打猎?”陆天霸冷笑,“黄吼不是病着吗,怎么去打猎?这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
花娇娇道:“陆老大,这下你该相信,黄吼是西贝货,他们根本不是宁王的属下了?”
陆天霸气得一拳砸在了院中的树上:“黄吼到底是哪位皇子的人?他们兄弟相争,却拿我当枪使!”
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热娜”的话,只要他抓到齐王,黄吼马上就会诬告宁王,顺带着把他也拖下水。到时候,别说他,整个盛天集市都有可能不保。
可是,他已经派人拿着顾子然的画像,去集市搜过人了,这事儿如果被黄吼故意捅出去,会不会也让他遭殃?可是,如果搜捕顾子然的人是白胜天呢?
正好他犯愁没有机会收拾白胜天……
陆天霸深思熟虑了一番,问“热娜”道:“你之前跟我说过,我的腿,要想彻底治愈,得做什么手术?”
“没错。”花娇娇点了点头。
陆天霸又问:“那如果我离开盛天集市,跟你走,你能在路途中,给我把手术做了吗?”
“你愿意放我们走?”花娇娇马上反问。
陆天霸点了点头:“我已经很清楚,我是被人拿着当枪使了,这时候不走,难道等着黄吼诬陷我替宁王卖命,企图谋害齐王性命吗?”
他终于想通了,花娇娇很是高兴:“那你先把那些‘药引’放了。”
“行。”陆天霸爽快地答应了,“现在你可以回去收拾行李了,我们今天就走。”
陆天霸说完,又派人去通知“白明”。
惊喜来得太突然,花娇娇生怕陆天霸反悔,赶紧回去收拾行李。
半个时辰后,她和顾子然,还有陆天霸,在院子外汇合,分别登车,朝着盛天集市外而去了。
陆天霸有意隐瞒了他们离开的消息,一个时辰后,白胜天才得到了消息。
白胜天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陆天霸跟着女大夫走了?离开盛天集市了?”
“没错。”韩新点头道。
白胜天还是有点懵:“他是不是带女大夫出去散心了?”
“看着不像。”韩新摇头,“陆老大在离开前,把那些‘药引’都给放了,而且贵重物品都装箱带走了,就连他的那些亲信,他也都带走了,一个都没留下。”
陆天霸突然就离家出走了?这盛天集市,可是他打下来的基业,他知不知道,他这一走,盛天集市就将成为他白胜天的地盘了?今天他谋杀陆天霸未遂,陆天霸应该正恨着他,他为何不但没找机会报复,反而还把自己的地盘留给他了?
白胜天百思不得其解:“他就这样走了?没留下什么话?”
“没有,他几乎是悄悄走的,这会儿恐怕都已经到下一个集市了。”韩新说着,想了一想,又道,“不过,在陆老大离开前,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白胜天忙问。
韩新回答道:“我听说,京城来的那个黄吼,先是装病,可等陆老大带人去看他的时候,他却又谎称去打猎,带着人溜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黄吼也走了?”白胜天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不是宁王的人吗?”
韩新也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没做声。
“算了,管他呢。”白胜天把手一摆,“我才不耐烦跟陆天霸一样,跟伺候大爷似的伺候黄吼,他们走了更好。”
“那陆老大呢?”韩新问道。
白胜天嘿嘿一笑:“哪里来的陆老大?现在盛天集市的老大,不是我么?”
韩新反应了过来,笑着给白胜天行礼:“属下见过白老大,给白老大请安了。”
白胜天满心畅快,哈哈大笑。
一列车队,在荒漠中疾驰,盛天集市被远远地甩在了车后,渐渐消失不见。
花娇娇和顾子然同乘着一辆车,相对而坐。
花娇娇透过车窗,朝后远眺盛天集市,直到看不见,方才把头缩回来,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顾子然似不经意地朝她微隆的小腹扫了一眼,递了个大迎枕给她。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个贴心的人,只是从来不稀罕为她展示?花娇娇自嘲一笑,接过迎枕,道了声谢。她把迎枕垫到腰后,感觉舒服多了。
顾子然开口道:“听说在临走前,你让陆天霸把那些‘药引’全都放了?”
“对。”花娇娇点了点头,“只可惜,不知道天青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他们去下一个集市了,应该已经跟连城达他们汇合了。”顾子然回答了她的话。
“是吗?”花娇娇有点惊讶,“原来你知道他们的行踪。”
那是他的属下,他自然知道。他们都曾跟随他,千军万马里厮杀过来的,区区几个陆天霸的手下,就想困住他们?笑话。顾子然瞥了花娇娇一眼,没有应答。
约摸过了半天时间,马车来到了下一个集市,速度慢了下来。
花娇娇探头看了几眼,道:“这个集市叫什么名字?”
其实集市前挂着牌子,上面写了集市的名字,但用的不知是哪国的文字,她不认得。
顾子然透过车窗,朝外看了一眼,回答她道:“白云集市。那是显国文字,这里已经临近显国了,我们今天在这里歇一夜,明天晚上就能到显国。”
原来他们快到了。花娇娇很是高兴。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花娇娇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车门,可是马车距离地面有点高,她现在又怀着身孕,不敢直接跳下去。
正在这时候,顾子然来到她身边,冲她伸出了手。
花娇娇犹豫了一下,没有矫情,把手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