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的时候虽然坐着不动，但却饿得格外快，陈空和陆乐怡在食堂吃了十几块的早餐，才10点多就饿得前胸贴肚皮恨不得啃桌子。
陆乐怡被高数折磨得脸色颓败，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这里有只小可爱要饿死了。
陈空：“……小可爱吃什么，爹，不是，姐给你买。”
“二餐二楼的芋泥啵啵奶茶，全糖多加芋泥。”
陈空拿上手机走出图书馆，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陈空打回去，对面正在通话。
算了，不管，真有事会再打的。
陈空在图书馆外扫了一辆电动小蓝车，骑上车准备走，车前却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长裤和白t恤，大学里最常见的男生打扮，戴着土到爆的黑框眼镜，眼镜下却有一双漂亮勾人的眼睛，映出陈空的惊愕模样。
“empty，有时间谈谈吗？”
春梦对象出现在你面前是什么感受？
陈空之前看网上说的什么炸烟花、脑子空白、脑子一团浆糊，到她这里通通都没有，她意识清醒地知道自己面前站的是谁，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愧是我，这个梦不亏。
陈空当年刚玩诸神之巅的时候还是个高中生，早早保送了无所事事，被一个牲口忽悠去打上单，但牲口自己又不会玩上单，所以给她甩了上单霸主time的视频，让她自己对着学。
那些天里，陈空的生活里全是宋时，宋时的声音，宋时的脸，宋时的思路，宋时的技术。
陈空脑子转得快，能打会算，再跟着公认的最强上单打基础，没几天就入了门，再跟着牲口一起打三排，很快就打出了名堂。
十八岁成人礼的夜晚，在酒精的加持下，陈空做了人生中第一个成人的梦，梦的主角就是宋时。
陈空无师自通地把人生中第一个带颜色的梦做得活色生香，以至于后来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令她颇为遗憾。
而现在，主角就活生生站在陈空面前。
陈空脸皮厚，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盯着宋时看得可起劲。
宋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重复道：“能谈谈吗？”
“啊，谈，当然谈。”
陈空把理智从美色中捡出来：“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投喂，不然边走边谈？”
说着，陈空拍了拍小蓝车的座位。
小蓝车的设计很弱智，坐一个人太宽两个人太挤，校园里经常可以看见两个人贴在一辆车上，陈空和陆乐怡也是这么干的。
和陆乐怡是纯洁的友情，而现在她邀请宋时上车，目的就很流氓了。
宋时没察觉出她的流氓，只是皱了皱眉，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单独扫了一辆车。
陈空在心里“啧”一声，计划失败。
两人骑车前往二餐，陈空戴着棒球帽，长发散在身后，忽略那张嘴的话，倒真有校园女神那味儿。
和宋时一起并排上二楼，陈空主动问道：“time想跟我谈什么？”
宋时也不拖泥带水：“你想来tUG打职业吗？”
“首发？”
“首发，但是要试训。”
“好啊，我去。”
宋时：“……”
陈空跟奶茶店小姐姐点了一杯芋泥啵啵和冰镇柠檬汁，转身问宋时：“time喝什么？”
宋时说不喝，陈空跟小姐姐说要两杯冰镇柠檬汁，两人一起坐到等待区等。
宋时没想到来邀请empty的过程会这么，呃，顺利，据说empty曾经拒绝过某知名战队的招揽。
晓之以情以这女孩的性格来说基本没用，宋时本以为要多花些时间动之以利，没想到陈空只问了一句是不是首发就同意了，他特意准备好的一堆说辞都没有用武之地。
宋时试探着问：“你没什么问题要问吗？待遇啊这些。”
陈空眼神澄澈，语气真挚：“待遇就按照新人合同先签半年好了，之后再说。”
宋时更迷惑了：“我听说你曾经拒绝过xS的招揽，那为什么对tUG答应得这么痛快？”
陈空牙齿轻咬着下唇，难得显出几分少女的娇羞，眼神却直勾勾坦荡荡地看着宋时：“因为xS没有time啊。”
宋时：……
陈空带着一杯芋泥啵啵回到图书馆，陆乐怡仿佛丧尸一般扑过来，对着吸管就是一阵猛吸，半透明杯子里的东西一层一层飞速下降，少女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芋泥味的凉气。
中午去食堂吃饭，陈空的柠檬水没喝完，陆乐怡也不嫌弃拿去喝了。
“多谢空空姐姐投喂，午饭想吃什么，我请。”
“乐怡，我要去打职业了。”
陆乐怡一口柠檬水喷出去老远。
陈空淡定地给她掏纸巾擦嘴：“就在给你买奶茶的时候，time亲自来找的我，他要跟我谈，你让我怎么拒绝嘛。”
陆乐怡：“如果我没猜错，他说的是谈谈，不是谈恋爱。”
陈空双手托脸做可爱状：“差不多啦。”
陆乐怡扫了一辆小蓝车示意陈空坐上来，陈空双手盘上她的腰，就听见她这位好朋友说：“如果哪天你在电竞圈战死沙场，我在粉圈会给你收尸的。”
陈空：“……谢谢哦，姐妹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小蓝车头猛得一摆动，在林荫道上来了一个S型走位，陆乐怡的怒吼压过了蝉鸣：“别唱了，你唱歌要命啊姐！”
宋时坐在车里，看着那个唱歌不成调子的女孩和朋友共乘一辆车离开，黑框眼镜下黝黑的瞳仁里满是疑惑。
他带着迷惑拨通了董浩的电话，那边秒接。
“怎么样？难搞不？”
“不难搞，她同意了，约定好考试结束后进队试训，只要求首发，没要求待遇。”
“啊？这么简单？”董浩也摸不着头脑，“现在全世界都知道tUG缺上单，新人都敢狮子大张口，empty居然没要求？”
想了半天，董浩得出了真相：“她不是喜欢你吧？”
宋时的一口柠檬水呛在喉咙里，液体顺着气管上流难受得紧，他咳了两声，语气正经：“不要乱说。”
“怎么是乱说，你可是上单导师啊，玩上单的几个不喜欢你？”
宋时：……
“那也别乱说，我又不是人民币，人见人爱。”
柠檬水的杯壁凝结成一颗颗水珠，浸透了他微凉的手心。
等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宋时发动车子回基地。
一队队员吃过午饭就是集体训练的时间，输给xS后队伍的氛围很低迷，他得回去盯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