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将自己玩坏了的镶茹仿佛真的已经疯了,神情偏向于痴呆。
此刻的她完全是一种疯婆子的姿态,而且所有成功出道的姑娘皆走到舞台之上,毕竟招这个形式来看,继续宣布排名,表演成团首秀已经是不大可能了。
那到不如一起吃瓜。
皆静静的看着这个镶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自以为是。
仿佛全天下只有她最聪明最受男人喜欢似的。
此刻,舞台看向对面的七把出道座椅,仅有她自己坐在排位座椅之上,从一开始的第三名,悄悄的挪到了第一名的位置,看来她的野心当真不少,甚至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自知之明。
看着众人皆仰望着她,立即摇头晃脑的轻狂大笑,笑的无比狂妄。
就冲这个表情来说,镶茹绝对活不过这个节骨点!
紧接着镶茹竟然还莫名的哼起了歌。
此时,恨镶茹之人不仅仅是蓝夕颜,还有方才得知自己被背叛的紫璇儿,突如其来的背叛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背叛的原因只是因为……
镶茹不想如此卑微,只想着如何高人一等,没有真本事的人尚且才会如此吧,以至于整天想着走捷径!
紫璇儿也回想曾经,这个镶茹整日想着如何巴结她,处处为她着想,处处关心她甚至差点要照顾她的衣食起居,其实不过都是有目的的献殷勤罢了。
紫璇儿抬起失落的眸子,望着座椅之上的镶茹,一个气急败坏的跺脚,如今想起镶茹对她的那般好,她就觉得恶心。
是对于那些虚假而觉得恶心。
自己做错事还要嫁祸给她的人,根本不配成为她的朋友。
风倾轻大概观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有对比才会有不同,如今看来,紫璇儿倒还蛮傻的,没脑子的到处被利用。
其实风倾轻早已看出来,紫璇儿才是真正的本性不坏,只是单纯的嘴毒罢了。
如今,寻艺坊舞台中央坐立的若嬛娘娘,忽然想起风倾轻之前所说的证据,她是南宁国的若嬛娘娘,自然不能护犊子,但是如今她的颜儿在此遭受到奸人欺负,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欺负她的女儿,她忍不了。
但也要堂堂正正的讨回来。
此时的若嬛娘娘凝望着座位之上的镶茹,经历了深宫的磨砺,她尚且还有什么看不穿的,此时,看着镶茹那副无比得意的模样,让人看了便觉得无比怪异。
这个时候,她还在得意什么?
但是,高调处理这些琐事自然不是她一派的作风,所以她刚才只让镶茹自行领罚。
如今看来,是责罚的轻了。
然而,若嬛娘娘身旁的蓝夕颜今日也没拿出自己的实力,如果是平时的蓝夕颜,此刻恐怕早已将镶茹千刀万剐了,但是现在的她不能。
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母亲的面子。
她忍。
但只是一时的忍耐。
如今她是南宁过公主一事,已经让所有人知晓,所以要谨慎行事,不能在这里让母亲为难。
没错,她正在努力压制内心的火气。
此时,风倾轻察觉时间差不多时,便立即挥动衣袖,示意她所带来的精兵侍卫,让他们将接下来的主角带上到现场。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这一部分的主角登场,昏暗的烛火下尚且难以辨认面前之人,待他走到舞台的正中央这才看清他的面孔!
“大家快看!是……是……鬼啊!”此人一出场便吓得在场的所有人惊慌失措,尤其是寻艺坊的姑娘们,分明已经亲眼看到此人的尸体,现在却……
诈尸了?
于是,带着无比的震惊,大家皆颤颤巍巍的指向那人。
“看好了!老子是活生生的人,你他娘的才是鬼!”只见那人再次粗暴的回怼,看着眼前这一群虚张声势的人,叽叽喳喳,他烦的很。
他之前确实是死过一次,但是看着这些人说他是鬼,他就是满肚子气不打一处来!
走了一路,被当成一路的鬼。
这个委屈,他要去何处诉说?
“啊——鬼竟然开口说话了!”人们再次震惊的后怕。
“笨蛋,既然能站在这里,自然不是鬼,至少不是孤魂野鬼!小心来找你讨命!”另外一个人吓唬道。
讨命?这句话反倒吓唬到了镶茹,因为心虚。
她很心虚!
介时,唯有风倾轻格外镇静,显然是不一样的存在。
此刻,大家的眼前之人,便是那日被镶茹所害死的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也是那个将重物砸到浅浅身上的男子。
他没死!
风倾轻虽与他仅有两面之缘,但配合的却很默契。
此时,另外一位证人浅浅,从另外一个角落里走出来,活蹦乱跳的朝大家招手,大家看到这样的浅浅,更加震惊了。
此刻的心情便是震惊震惊再震惊!
心情格外的跌宕起伏。
这样一来不会有心脏病吧?可怕!
人们所好奇的另外一个点是,浅浅被重物砸伤之后,竟然还能如此活蹦乱跳的走出来?
完全不可能吧?!
除非是神人。
人们虽然没看到当时浅浅被砸的场景,但也听说了大概得的过程,只是听说便无比的气愤,更别说亲身体会,而且人们也完全可以代入到当时的场景当中,仿佛能感受到浅浅的痛楚。
但是……
浅浅竟然毫发无损!
现场以及在寻艺坊周围围观的群众皆再一次震惊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风倾轻让位,便由浅浅来讲解这些让大家表示震惊的事情。
“大家好,我正是那日被眼前这个络腮胡大叔砸伤的浅浅,如大家所看到的那般,我没事,而他也没有死。”
浅浅只是平淡的开了一个场,大家却再次惊呼不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分明有人看到当时的重物直接砸伤到浅浅身上,怎么可能?明明……”此时,独自在座位上坐着的镶茹也坐不住了,浅浅这个小丫头竟然没事?
她不仅开始怀疑自己当时看到的是否是真正的浅浅,但确实是啊!
现在,尤其是当她看到那个原本想要轻薄与她的男人活过来时,她更加的诧异了!
紧皱起眉头仔细将那人瞧个清楚,确确实实是那日的络腮胡男子!天呐!
他竟然没死?
镶茹一个踉跄倒下了座椅之上,比起其他人,她似乎更加的惊慌失措一些,又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
总之,这些事情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不管是怎样,风倾轻单单只是看了镶茹一眼,便已经想象到接下来的画面了。
当属她没有说话,因为现在是浅浅的主场。
“镶茹姑娘莫急,待浅浅娓娓道来。”浅浅也看向镶茹的方向说道,毕竟她是今天的主角。
然后,浅浅顿了顿继续说道:“早在彩排之前,王妃便预料到寻艺坊会出事故,即使不是天灾,那便也是人祸,于是王妃便让浅浅第二日穿上她的演出服,前去试探一下,如果当真有何事故的话,倒时也是浅浅受伤,对王妃的舞台的表演便不会有影响,当然这全部都是浅浅自己请愿,与王妃没有任何关系。”
“还真是会撇清关系,呵!”此刻,镶茹仍然还在独自一个阵营里挣扎着,即使就她一人,也要将挑唆进行到底!
就比如现在。
她真的是为挑唆别人而生的。
无聊!
风倾轻并没有理会镶茹,而是让浅浅继续,浅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之后浅浅在走廊内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重物砸伤,但庆幸的是,王妃早早便让浅浅在双腿之上裹上厚厚的棉袍,这样一来即使是重物也无济于事,伤害性也并不是很大。”
这下一部分的姑娘们恍然大悟,那怪当时浅浅要试风倾轻的演出服,并且还着急忙慌的要跑去茅房,正常来讲如果跑去茅房的话,最起码也要将演出服脱下。
演出服如果没有的话,那可是大事。
浅浅是不可能做如此伤害风倾轻之事的。
所以如此一来,这一切奇怪的事情也都说的通了。
风倾轻早已算到镶茹会如此,当然也要感谢白露带回来的情报,她现在逐渐开始信任白露了,她在学着信任一个人。
因为,此刻正是白露将那络腮胡男人带过来的,别人去办的话,她尚且还有些不放心。
这便是一件事情看清一个人,希望她没有信任错。
“俺突然被那夕颜姑娘带去见熙王妃,本就烦躁,但当听到熙王妃说,如果那日俺走出那个地方的话,就一定会被杀害,所以当时的俺才犹豫了。”只见那络腮胡男子一个劲“俺俺俺”的说着,当时的他是确实是犹豫,在想自己为何要听熙王妃的话,听命于一个女人,这样的话说出去多丢人啊!
但是现在的他感到非常的庆幸。
好在他没有为了面子而丢掉生命,面子是一时的,而生命只有一世。
如若不是熙王妃的提点,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在阴曹地府就位了。
“而后呢?你为何会死在后院的水缸之内,现在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商以蕊问出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因为她也好奇,毕竟她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是啊,是啊,为什么?”
此时,破案现场的人们皆等待着此人的回答。
就连同镶茹此刻也很好奇这件事情,但是如今他活着回来了,就一定会将她所做之事公之于众,那时……
不好!
镶茹立即站起身来,朝那络腮胡男子走去,一猛子的快跑,但是却被从天而降的侍卫按制住。
立刻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而这从天而降的侍卫,正是受蓝煜熙此刻的指示,立即一跃而下,轻功了得,然后也毫不怜香惜玉的按住镶茹。
因为在冷面侍卫的眼里,只有命令。
蓝煜熙的反应速度不仅让人怀疑他能看到见,不过又怎么可能呢?
传闻中的希熙王从幼时便患了此病,如今落的个终身残疾。
风倾轻眯起双眼看向蓝煜熙的位置,今日的他,又奇怪了许多,一开始他发表言论可以理解为在帮助蓝夕颜没错,但是现在呢?现在的目的又是什么?
“大家快看,如今这个婆娘又要害俺!”这个“又”字引人深思。
那络腮胡男子继续向大家解释道:“当时俺从熙王妃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她命人给了俺一颗假死的药,那枚药无色无味,吃进去之后立即见效,不久便会死去,与真正的死寂完全相同,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而且吃下它,后续再有任何的毒药侵入体内,也不会起任何作用。”
“假死?”众人接连着震惊,就连在一旁看戏的若嬛娘娘与商以蕊也是如此。
惊讶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假死一说,如今长见识了。
“对,正是假死。”风倾轻官方发言的确认道,她不否认自己懂得这些,只不过这假死之药还是她向商以蕊寻来的。
只不过当时并未说出她此刻的计划,当时的商以蕊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质问用处,她觉得风倾轻不可能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于是便让她拿去了。
商以蕊是炼药世家,所以必然有这等稀奇的药。
“为何要假死?难道有人要陷害与你?”此刻若嬛娘娘正襟危坐的突然询问道。
她一直在旁听,快速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位是何人?”络腮胡男子疑惑的问道,然后,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
“是当今若嬛娘娘!”白露在一旁提醒道。
“若嬛娘娘?是俺眼拙,竟不知是若嬛娘娘!见过若嬛娘娘!”络腮胡男子立即拜见若嬛娘娘,毕竟是娘娘,他惹不起啊!
“无妨,你且继续道来。”若嬛娘娘心平气和的说道,她一向低调清心寡欲,不认识她者,自然见多不怪了。
但是如今她好奇却是真的。
于是,络腮胡男子继续说道:“俺原本半信半疑,然后,俺准备去镶茹姑娘那里讨要佣金,但是一进镶茹姑娘的房间内,她便将门窗全部封锁!”
说着,镶茹此刻的眼神即刻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