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双眼极其的美丽,年少之时,也被称为京城的第一美人,若不是因为那惊人的美貌与出色的家世,她又如何坐上一国之母的位置?
常年佩戴人皮面具让她的脸早已经变得苍白无比,曾经布满脓疮的脸在伤愈之后留下的伤痕再加上常年佩戴人皮面具时所出现的红斑,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艳绝天下的宫初月。
“现在,您还觉得自己很可怕么?”男人拿着铜镜,举到了皇后的面前,与平时相差无异的脸依旧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皇后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感受着脸上属于她人的皮肤,她眼底的恨意就久久无法消散、
“赵暖年,你毁了本宫的脸,本宫毁了你的身体让你终生不育!但这远远不够,本宫绝对也要毁了你的那张脸,让你也尝尝本宫的痛苦。”
“呵呵……颜珂啊颜珂,别以为死了就能好过,你不是有一个女儿么?本宫就也让你女儿好好的尝尝毁容绝育的痛苦!”
皇后用力的把镜子摔在地上,愤怒的目光像是吃人的野兽,在这里,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而是一个被毁容之后充满憎恨的女人。
男人跪在地上,轻轻的抱着皇后的腿,声音充满了蛊惑,“娘娘,有我在,您到死还是那个艳绝天下的宫初月,谁不敢嘲笑您,怕您。”
皇后好像很喜欢这样被讨好奉承,她勾着男人的下巴,施舍一般的低下了头,吻上了他的唇。
“乖,再说一些好听的取悦本宫,本宫会满足你一切愿望。”
男人并没有像男宠一样卑微的讨好着,反而微微一笑,“娘娘,听说皇贵妃怀孕了。”
“什么?”皇后愤怒抬起了双眼,声音刻薄尖锐,“她怀孕了?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怀孕,本宫早就下了断子绝孙的药,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世事没有绝对,这也说不定!”男人幽幽的浅笑着,静静的看着眼前,皇后神情癫狂的离开,他慢慢的从地上起身,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膝盖,目光极其冰冷,也没有半分属于男宠的卑微。
随意的看了一眼这地下室里面其他的牢笼里面关着的女子,随意的拖出来一个,给对方喂了催情药之后看着她露出丑态求欢时,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播下了对方的脸皮,把人给扔了出去。
仿佛从这一张又一张的人皮中寻找什么乐趣?或者透过这种举动,在向某些人某些物表达的不满,这一切诡异的行为都显得这个男人有些不太正常。
“呵……皇贵妃确实不能怀孕,但假孕的话又如何?哈哈哈哈哈……丑陋的女人啊,活该一辈子活在争斗的世界你死我活,身疾容毁”
“全是咎由自取!”
男人阴冷的话语,表达着对女人的嘲弄,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宫殿里,他或许早就疯了。
男子清洗了手上的鲜血,拖着女性的尸体慢慢的走了出去,把尸体扔给一个暗卫,这个男人慢悠悠的离宫,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寂静飘渺的别院传来了空灵音符,一位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的男子拿着一片树叶站在大树下吹着不知名的音符,声音空灵动人,音色轻快。
回头,确是燕子然。
燕子然放下了手里的树叶,“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
男子不在意的闻了闻,“比不上你身上的血腥味,叫我来这是所为何事?”
燕子然在树下摆下了酒宴,挥手,那男子十分自然的坐下,燕子然目光死寂 ,脸上却扬着极为美丽温柔的笑,“无事,不能请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从来不会有好事。”男人语气不善,但对眼前的燕子然没有恶意。
燕子然示意他坐下,“这次找你确实有一个好事,之前我说的改良弩己经成功,要试试么?”
一个暗卫递了到弩弓到燕子然的手里,燕子然握在手里对准了远处的假山,一箭射去没有想象中被石头弹开的画面,而是弩箭深刺在假山,剥下了一块假山的碎石。
男子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体,目光阴晦而惊愕,“这……就是改良弩?”
“可破盾甲,不知可合你的心意?”燕子然唇角勾起冰凉的冷笑,轻轻的喝着酒,迎着眼前男人的打量。
男人眼底满是忌惮,世上若有如此强力小巧的弓弩的话,那么战场的战事一瞬间就可以分出胜负,这玩意如果被各国发现的话,会真正的引起一场大乱。
这个燕子然,当真是怪物!
在武器制造方面堪当鬼才。
“你,到底要什么?”男子的眼底十分的忌惮,燕子然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武器为何不去依附别人,反而与自己合谋?
他,不是太子一党么?
这东西要是献给太子的话,太子的皇位之争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燕子然轻拂广袖,目光平静,“帮我查一个人。”
“谁?”男子忌惮紧盯。
“颜珂!”燕子然淡淡的说。
男子目光变得格外的幽沉,别人不知道颜珂是谁,可是他却知道。
那个造成一切灾难的女人,让所有人变得扭曲的罪恶妖女。
“你查她做什么?”
燕子然食指扣桌,“你若是查到我满意的答案,这改良弩我提供你一百张!”
男人心中一动,这种无法防御的弩弓简直太诱人了。
“接下来的消息是没有证实过的……在大约二十年前,前太子也是现任昊王的王妃十七年前死亡之时,你可知?”
燕子然点头,“听说过一些。”
“昊王还是太子的时候有一任十分恩爱的太子妃,后来那太子妃自焚而亡,听闻是跟陛下有关。现任陛下在登基前好像对那位太子妃做了不好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前太子未死,陛下给他封了王,划了封地。”男子轻轻的说着前朝往事,很好意燕子然查那些做什么。
但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
“后来传言其实陛下看上的是另一位神秘的女子,可是最后被弄上床的是前太子妃……之后前太子妃带着一岁的孩子自焚而亡……卷入事情却从未出现过的那个神秘女子听说名叫‘颜珂’!”
燕子然轻轻的敲着桌面,他查过颜姨娘的事情,前尘过往如云烟,怎么查都查不到。
“那个叫颜珂的女子是陛下的心头好,所以皇后格外的不甘心,我也是从皇后那憎恨言辞里听出的一些消息。”
燕子然目光一紧,“这一百张弓弩送你,但你为我做一件事情,成与不成结果不重要。”
“何事?”
“查颜珂的下落!”燕子然说。
“你的意思她未死,一直活着?”男子惊讶的问。
燕子然没有回答,轻轻的抿着酒,目光越来越冷,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为兄本不想与你为敌。
偏偏,你却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杀了我母亲的凶手的女儿。
看来……你我终有一遇。
“她,我必须找到!”燕子然脸上的笑容不变,突然,目光一紧,一道人影从她的面前一闪而过,几个暗卫瞬间就冲了出去,包括燕子然跟那个男人。
“有人偷听!”燕子然温俊的面容没有半分的担心,反而愉悦的勾唇。
“追!”男子朝着那道人影追了过去。
一道身影甩开身后的追兵躲到了墙角,漫不经心的凤眸满是严肃。
果然……燕子然他……
起伏的追兵不停的寻找着她,这道人影静静的等待着一个出逃的机会。
……
太子东宫
墨易青的面前宫醉染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把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到了墨易青的身后,替他揉着肩,“夫君,发生了何事让你愁眉不展?”
墨易青轻轻的靠在宫醉染的身上,淡笑;“本宫在想要从哪里入手。”
“关于燕轻语么?”宫醉染问。
“你怎么知道?”墨易青惊讶她的聪慧,随后又很快的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宫家的女儿有哪个是蠢笨的?
宫醉染淡淡一笑,美丽的脸庞,优雅大方,声音温软。
“她是我们不死不休的敌人,是您登基大道上的拦路石,必死。”
墨易青握着宫醉染的手,目光一闪而过阴鸷,“本宫查了她很多的事情,她最近的行动越来越缜密,根本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倒是寺庙灭门一案中有一个小沙和尚可以做为人证,当日上山灭杀空知的人确定是燕轻语。”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虽然人正在,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残疾能灭佛门。”宫醉染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更没有人相信她武功可以灭杀佛门,屠尽所有的生机。”
“那个小三和想要保护好,找个机会在陛下的面前让露了会武功的事实,这样她就无话可说了。”墨易青淡淡的思考,有些棘手的揉着太阳穴,“问题是她太过谨慎,接二连三的对本宫下手,都查不到任何的踪迹,能让本宫吃如此的哑巴亏,可见她确实难处理。”
“这件事情交给臣妾吧!”宫醉染美丽又善解人意的笑着,眼底杀意渐起。
她们宫家女子历来都是太子的女人,不仅仅是太子女人,更加太子的谋士,护送太子上位的存在。
燕轻语拦了太子的道等于碍了宫家的眼,必除之。
更何况……
宫醉染眯着双眼幽幽盯着墨易青的后颈,尖锐的目光仿佛在思考着要怎么扭断这个男人的脖子,占有她的时候嘴里面念着的竟然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种奇耻大辱,简直无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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