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太子中毒了。”
“太子可有事?”墨离再问。
“已被太医抢救回来,现还在昏迷之中,陛下,大陆派人查找凶手,发现是敬王身边的人给太子下了毒,陛下大怒中。”
墨离听着侍卫的话勾了勾唇,谁的拿起桌边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粉慢慢的倒了出来,倒在酒杯,然后,墨离走到了一个女人的面前,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喝下了这一杯被下了毒的酒。
林梦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挣扎不了,被迫的喝下了那杯有毒的酒,她泪如雨下。
“乖,别哭,本王早就说过了,只要你们林家乖乖的听话,你就不会死!”
动弹不得的林梦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之前那般的温柔,跟自己在床上温存时是多么的柔情,可是这个男人的脸说变就变,前一刻在床上,甜言蜜语后一刻却给她下毒。
“替本王多谢你的哥哥,多谢他能成功的给太子下毒,可惜不是剧毒,没有立刻要了墨炎的命。”墨离的声音中满满的全是可惜,如果这一次下的是剧毒的药,那墨炎早就死了。
墨离慢慢的放开了眼前的女人,然后冷眼看着眼前女人毒发后的痛苦模样,他反而十分温柔的带上了房门,站在门外。
颜珂的身影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墨离的离王府已经修葺完工,重新搬入王府的时候他精心挑选了自己信任的人,所以这个王府里面全是他的人。
颜珂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
“墨炎中毒你祸水东引到了敬王的身上,不错!”颜珂的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赞赏。
墨炎十分恭敬的低下了头,眼下了眼底的扭曲之色,勾唇:“这都是师傅的教导。”
“内力如何了?”颜珂漫不经心的问。
“吸取了司煜城的内力,虽然无法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但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墨离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失算,当初为了折磨司煜城所以没有立刻吸走他的内力,让司煜城平白的耗损了不少的内力,最后自己吸到手的内力,不过是少少的一成而己。
颜珂对上了墨离那近乎扭曲的憎恨,幽幽的说了一句:“开心么?”
“当然!能看到司煜城生不如死本王就开心,这一次吸取他的内力,却没有成功的将他变成废人,多少有些可惜,但下一次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颜珂眼底浮现了一抹嘲讽,她一生只收两个弟子,相比最优秀的那一个,这个却反而格外的愚蠢。
为什么最优秀的那个保不住,留下的反而是愚蠢的这个?
“吸取内力的功法你才练多久?一日不到就去吸取司煜城的内力,若是他人早就反噬而亡,你说司煜城为什么偏偏主动给你内力?”
“什么?”墨离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之前所修习的内力是至阴之法,至阴之法对于女人来说伤害不大,至于天生阳气十足的男人来说却是短命之兆,活不过三十。”颜珂眼底的嘲讽越来越浓厚,她把之前从来没有说出来的真相告诉了眼前的墨离。
明知道这功法,男人修炼之后活不过三十,当初她还是让墨离修习了。
墨离大惊,“师父,你……”
“原本以为会是花晴希发现你身体的异样,看在一时的母子之情花费一身的内力替你赎命……却没有想到她是真心的想让你死,这是我的失策 。”
“但我没有想到至阴之法还有废除的解法,司煜城谁说废了你的内力,却间接的救你一命,还是说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救你?”
墨离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握拳,咬着牙,突然之间愤怒的咆哮,“不可能,救我?他才不会这么做。”
“我也不相信堂堂鬼君竟然会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但这就是事实。”颜珂冲着墨离冷冷的一笑,“你吸取他内力的时候,他没有反抗,如果他反抗的话你必定会反噬而亡,该不会是他看你可怜就给了你一层内力,当做是补偿给你?”
补偿?
对!
司煜城一直以来都在寻求着补偿的机会,花晴希对他有多狠,司煜城就会千方百计的补偿他。
而他,根本不屑这些东西。
“我让你对外宣布离王妃的病逝,这就是对司煜城心软的回报,从此你们互不相欠,明白么”
墨离双手捂住脸,在指缝之间,那阴恻恻的双眼已经扭曲疯狂。
颜珂的话就像是在颠狂的野兽身上用力的扎上一刀,让原本癫狂的情绪变得格外的疯狂。
对于墨离来说,花晴希给予他的伤害是永生永世都无法消散的,而司煜城的补偿会时时刻刻的提醒墨离,来自于自己母亲的虐待。
一看到司煜城,他能回想起来的是漫无止境的打骂与凌虐,明明都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命运却截然不同。
五岁的时被师父送去了花晴希的身边,说是找他的娘亲团聚。
当时还很开心,可是真正的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想要真心杀死自己孩子的母亲。
真的存在。
“事到如今,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根本不屑你司煜城的补偿,我要你们一个个万劫不复……光凭这一点的施舍,是想来恶心本王吗?”墨离捂着自己的脸,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双阴恻恻的双眼,闪动着扭曲的愤怒。
他弯着腰,靠着墙,憎恨的咆哮:“我恨你,我恨你们,本王绝对不接受你们的施舍,绝不!”
抬起了手,墨离狠狠的朝着自己的丹田处拍了过去,他想废了自己的武功。
颜珂握住了墨离的疯狂的举动,一巴掌拍在墨离的脸上,目光平静,轻轻的揉着疼痛的手腕,说:“敌人给的仁慈向来就是砒霜,你若是沉迷在其中,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是敌人给的砒霜,何不反过来,自己一人于死地?废了自己的武功,让自己沦为废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弟子?”
颜珂不在意墨离的死活,她在意的只是一颗棋子。
她曾经亲手培养了两颗棋子,一颗棋子完美却被毁了,一颗棋子无用却活了下来。
这也是最后的一颗棋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毁了。
“你现在主要目标是得到皇位,得到皇位的第一步就是要把太子给踩在脚下……失去了一个墨易青,现在你的目标很好对付,墨炎的太子之位根本不稳,你只需要好好的利用墨炎跟敬王之间敌对的关系而是上手,太子之位迟早是你的,因为也必定是你的。”
颜珂无比失望的挥袖离开。
精心培养的棋子远远比不上她临时起意收下了棋子,是以如今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颜珂正式的站在了墨离的身后,利用她那无比卓越的才谋帮助墨离暗中设计,敬王跟墨炎不断的暗斗,消磨双方的势力。
因为之前太子中毒,敬王被陛下问罪,在燕寻的帮助之下,敬王洗清了嫌疑,但却被禁足。
燕寻那一派的人认为是墨炎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故意使用苦肉计来陷害敬王,毕竟现在所有皇子之中,敬王的身后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丞相。
所以燕寻那边的人都认为是墨炎的苦肉计,重击之后开始纷纷的反击,所以墨炎这一段时间过得也不太舒心。
燕轻语不在身边,他的背后没有任何的靠山,再加上德妃娘娘的性格暴躁易怒,墨炎算是腹背受敌。
对于朝中争斗着一些燕轻语,已经完全的撒手不管,她把一切的争斗都交给了白鸠,白鸠会暗中帮着墨炎作为太子之位,但不会做出大动作。
一切必须等燕轻语,再一次回到京城的时候再动手。
因为燕子然的双眼,轻羽休息了半个月,半个月之后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太监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地。
太监弯着腰,目光格外恭敬,高举着手中的东西,“七小姐,九千岁让奴婢前来送信。”
九千岁的耳探能查到这里来,真厉害。
燕轻语接过了信件,仔细的看了一遍,看着信上写的内容,燕轻语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甚至有些惊讶的瞪大双眼,抿着唇。
看来事情远远的超出了她的预料,如果信上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这一次的离开便是最好的时机。
手帕慢慢的打开,看到了九千岁包在手帕里面的东西,燕轻语目光瞬间变得格外的复杂。
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东西,看了很久,久到燕子然过来的时候她才连忙将东西放在了胸口,收了起来。
“要走了吗?”
“嗯,出发!”燕轻语直接翻身上马,挥手;“走!”
这一群人大约上百人,伪装成了一般的商会,光明正大的直接南下,去了城南县。
一支商会南下,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每一次路过城镇的时候,守门的士兵都会好奇的多看两眼,纷纷猜测,这次商会是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毕竟有不少的商会会从北方带来特产到南方,然后把南方的丝绸瓷器等带去北方,能实现南北特产交换的便是商会。
商人的地位虽然低下,可是在每一座城中的权力确实很不错。
所以燕轻语一群人没有被任何人为难,一路南下,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来到了城南县的地界。
燕轻语一群人并没有去城南县的县府,而是从南边的山脉开始进去,顺着幻魔军留下的记号,直接来到了幻魔军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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