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惊天霹雳的嗷嚎声,就这么赤.裸.裸的从外面闯进了厅内,打断了两两对坐正在谈话的四人。
闻着凄惨的嚎声,夏侯丞不解的望着银月等三人之后,率先的起身,大步的跨出厅内。
第一眼,他便看到小凛冽在侍女的怀里,伸着他的小胳膊,正在扭着银子肉嘟嘟的脸蛋,银子一脸的哭腔小脸被拉的老长。
“小世子……您快松松手……”
“小世子……太子殿下还小……”
“……”
“……”
这厮,一直抱着银子的奶娘急的是直落冷汗,这两个孩子的身份都那么的尊贵,他们掐起来,她们做下人的都不敢动手,只能劝说诱哄,轻轻的拉着试图把两个人分开。
这小凛冽别看年龄小,但是他的脾气可是倔强的不得了,也不知道银子这奶娃娃怎么招惹他了,让他下这么大的狠心,一直揪着他的脸不愿意放开。
“唉……”叹息过后,夏侯丞已经来到了两个孩子身边,虽然他很欣慰自己的儿子,可以这么有性情的欺负银子,不过,毕竟人家还小,是个还在吃奶的奶娃娃,这么欺负人家是有点不地道。
“臭小子!松开你的爪子!要欺负也要等他长大了,把他压在身下!”夏侯丞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就这么落在了小凛冽的肉肉的小手臂上,最关键的是他还说了些,让众人觉得没头没脑的话,热的身旁的一行字,大气不敢喘。
挨了巴掌的凛冽没什么放映,只是望着夏侯丞喊了声‘爹爹’,倒是随后跟着出来的三人,因为他的话,一脸的欲哭无泪。
夏侯幻性情沉冷又了解夏侯丞,所以对于他说的话,就当耳边吹过的一阵风,银月更是无所谓,反正等夏侯丞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凛冽也就成了他的儿子。
剩下就是一直暗中不爽的伊云时,作为优秀的父亲,他可不允许别人说他儿子的一点不是:“我说师弟,到底是不是被压的那一个,要等十五年之后才知晓吧?你儿时也是争强好斗,一直都是你欺负别人,如今不也是榻下躺吗?”
“这话说的极好。”银月听着伊云时的话,非常认同的轻抚着下颌呢喃着。
“银月!”夏侯丞瞪着起哄的家伙,双眼中的凌厉,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看穿一般。
“奶娘把太子抱回寝宫。”夏侯幻瞟都不瞟身边胡闹的三人命令着。
望着远去被抱走的孩子,夏侯丞不觉自主的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老子怎么感觉银子跟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小王八蛋有点相像呢?”
此话一出,剩余的三个人,面露三种神请。
“是谁?”伊云时是顺手抓住了夏侯丞的衣衫,这个孩子名义上是他生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生出孩子,好多次,他都询问夏侯幻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告诉他,找人调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银月则是别有深意的遥望着被抱走的孩子。
夏侯幻的脸色是他们中最差的一个。
“喂?不会是真的吧?”夏侯丞当然注意到夏侯幻非正常状态的冷酷。
冷着俊脸,夏侯幻坦荡荡的望着夏侯丞,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你们该回去了!”
夏侯丞眼瞧着夏侯幻一脸赶人的态度,心里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的:“啧啧啧……这算什么?恼羞成怒?!”
“什么情况?!”伊云时一脸雾水。
夏侯幻是那种老老实实解释什么的人吗?答案很明了:不是!
“朕还有事。”高傲的炫金色背影就这么冷不丁离去了,更加搞的伊云时不知道个所以然,怎么说他还算了解夏侯幻,他突然这样,肯定是有事?
“师弟,难道银子是幻儿背着我跟哪个女人生的?”说出这话之时,伊云时何尝不是一脸的哭腔。
夏侯丞被伊云时丰富的想象力逗笑了,一个大爆粟干巴巴的落在他的脑袋上,笑道:“想什么呢你?回去了!”
“喂!说清楚!”伊云时对着闪的比兔子还快的夏侯丞吼着,只可惜人家没搭理他。
回宁王府的路上,马车内,小凛冽睡着了,沉重的呼吸,涓涓的纠缠着,但银月跟夏侯丞仍是相对无言,或许是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许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
最终银月还是开了口,打破了尴尬:“如果孩子是亦生的,本尊不会让他留在宫内,毕竟是慕容家的子嗣。”
夏侯丞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银月,他真的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哈?开什么玩笑呢?你没病吧?什么破慕容家的子嗣,你想多了!”
银月低垂的眸中,有说不出的深沉,抬眸的霎那,他像是坚定了什么:“你说的没错,那个孩子的确跟亦生非常的相像,这事本尊会调查清楚的。”
“你***真是有病!老子懒得理你!”夏侯丞听着银月自以为是的话,瞧着他唯我独尊的样,真想给他一巴掌,简直莫名其妙。
银月不管夏侯丞此刻是什么态度,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决定:“还有!以后我才是小凛冽的爹,别再让他认错了爹,到时别怪本尊让你们父子俩个吸取教训!”
紫衫的身,清冷妖异的模样,让夏侯丞明白银月终究是银月,但是,那又怎么样,说不在一起,他就绝不会跟这个蛮横专.制的人在一起:“呦呦呦!教主大人口气不小呢?你究竟算哪根葱?”
身起的瞬间,银月骤然的把夏侯丞压倒在下,四目的相对,呼吸的缠绕混合,身体的相贴的僵硬,然使银月轻牵起秀智的唇角:“哦?本尊到底算哪根葱,你的心难道没知道?还是说……你想现在……知道呢……”
暧昧的眼神,贴近唇角的薄唇,温吐出的芳香,还有那只暗中不老实的手。
夏侯丞此刻只想要推开他,他不会再被眼前这个人迷惑,但……心跳的的好快……身体隐约的躁动,让他迷惘,只有那唯一的理智,一次次的提醒他,过多的纠缠最终只是伤害彼此而已。
这么想,夏侯丞推着银月身体的双手,暗中使出了力道。
可……
霸道的唇舌,已经撬开了他的唇,冲过牙关,吮吸着他的舌头。
半磕的双目,望着深情闭上了双眸的银月,那一刻所有的挣扎都成了无谓的回应,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熟悉的纤细手指他的肌肤上放肆着。
怎么办?怎么办?要推开吗?夏侯丞害怕自己再次的沉沦,辜负夏侯清明,可是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如果停止了,就会炙热的烧痛着,像是在宣泄显嚎叫着……想要他……想要他……
“回来我的身边……我爱你……”邪魅半磕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配上如水一般清凉温润的话,有着祈求同样隐含着满满的忧愁,在夏侯丞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冲入了他的耳中,彻底的扰乱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想要点头,夏侯丞回揽着他的脖子,用吻回应着他,四片唇瓣的再次相贴,营造出了爱的气围。
“爹……爹……”不合时宜的稚嫩声音,就这么直愣愣的插入了,两个刚刚动情的人之间,让所谓的激吻变得尴尬不已。
马车内,两具修长的身体还紧紧的贴在一起,但,他们却是,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状态,没有了刚才如水般柔情的一切。
夏侯丞冷不丁的对着看着压在他身上,还没打算起身的银月,凶巴巴的开了口:“走开!”
银月没有反驳夏侯丞,听话的坐起身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用眼神,挖已经醒来坐在他对面的凛冽,这个臭小子,就会坏他的好事,真是欠修理!
“以后我俩个在一起不准带上他!微生羽的儿子果然跟他爹一样的讨厌!不是好东西!”
狭小的空间,命令的话语,还是银月厌恶凛冽的眼神,让夏侯丞也跟着火冒三丈:“银月!以后同样的话,别再老子的面前说第二遍,不然别怪翻脸不认人,我才是他爹,至于微生羽怎么样,也不需要你在这里评论。”
夏侯丞的话说的没有感情,他躲避的表情更是伤了银月的心,那一刻,马车内静的连根针掉下都能听到,沉重的呼吸让狭小的空间升温到的地步让人透不过气。
很久之后,银月才难以置信的望着夏侯丞,失落不已的冷笑呢喃着:“夏侯丞……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的不重要?呵呵……”
话音落下后,银月便纵身跃出了马车,独留夏侯丞遥看着掀起的车帘,滞呆的抱着凛冽…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也在痛……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的这样对待银月,明明这些都不是他想做的,明明伤了他的心,自己也痛苦不已。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一次次的逼着他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