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叶言耸了下肩膀,有些不解地说道:“莫名其妙地被人追着跑,还真是够惨的。”
“是呀,我也很生气,很茫然,很无助,我才考上苏大,没想到我的人生就要结束了,哎,好气!”
我气得不行,提着长剑回到急救室,让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出去,让他们放心。
因为害怕,她们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我们商量着,把急救室打扫了一遍。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叶言和我都被注射了一次针剂。
“今天晚上真的是太辛苦了。”叶言坐在了床上,看着那洁白的屋顶,感慨道。
“对,我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是啊。”那值班大夫一脸兴奋的望着我:“我是个网文作者,请问我可以将今日之事,以叙述的形式发布到网络上吗?”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
现在的网文还不发达,很多人都不愿意去看,大部分人都是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交朋友、聊天、看影视、打游戏上,哪有闲工夫去上网,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后来当我在网上发现一部有关我的作品时,我才猛然记起了这件事。
注射完毕后,已是凌晨三点了。
不过,我和叶言并没有走,而是在急救室里死皮赖脸地躺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医院的医护人员并没有把我们赶走,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怕给他们带来压力。
如果他们每天晚上值班的时候,都害怕的话,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很诚恳的向他们道了歉,但是他们并没有放过我。
“张沐垚,你能跟蟒蛇交流,还能化解你身上的阴煞之气,是不是也会一些术法?”执勤的大夫连忙问道。
“啊?”我一脸懵逼,不知道他要干嘛。
“是呀是呀,你可以离开,但要是等会儿那群蝙蝠和蟒蛇又跑到急诊科来了呢?你得给我们一些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否则我们会担心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爷爷总是被人请来招待,而且每次都能大发一笔横财。
“好吧。”我点了点头,跟着在地上划起了一道符箓。
这一趟出门,我连砚台都没带来,只带来了我爷爷亲手做的红木装饰。
那些装饰,分别是刀、枪、剑、矛,每一件都有十厘米长,看起来十分精美。
我取出红木装饰,让当班的大夫去取红色油墨和打印纸张。
装模作样的写了一堆符箓,递给两人,“这符箓能辟邪,有逆天改命之效,还能增加财富和寿命。”
“再加上红木,那就更好了。”
“真的吗?”小护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你能扭转你的霉运吗?
“这棵桃树是我从六月份的一棵被雷劈过的木头上摘下来的,能增加女人的运气。”我说道。
“是么?我也要!”
“还有我!”
别的科室的女护士也都冲了过来,把我团团围住。
见此,我一狠心,伸手一招:“这东西很贵的,你可要想好了。”
“是啊!你开个价吧!”
“一百!”我怕她觉得太贵,连忙说道:“这是一棵被雷劈过的大树,是一棵一百多岁的老树,你看这棵树的颜色,应该是天然生长出来的。”
我本来还怕她们不会购买,没想到几个小护士一点都不介意。
在这个每个月只有1600元的年代,一百元可以抵得上他们两天的收入了!
“行,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小护士点了点头,递给我一张百元大钞,随后又挑了一柄精致的木剑,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其他的小护士们,也纷纷付了钱,领取了自己的物品。
没过多久,我就把所有的红木都给卖光了。
我本来打算在暑假里把它们卖掉来付学费的,谁知道一下子就被抢购一空。
总共23个装饰,整整2300元!
我心里一喜,正数着手里的钞票,值班的大夫笑呵呵的迎了上来,笑眯眯的看着我:“你就是沐垚。”
他也像叶言一样,称呼我为沐尧。
我皱着眉头看他:“怎么了?”
“那辟邪的神器,是不是能给人带来好运?”大夫笑眯眯地问道。
“那是自然,我的红木刀给过一位局长,所以他才能在半年内升到处长。”我随口说道。
“真的嘛?”急诊大夫激动的都要蹦了。
“我也要一个。”值班的大夫连忙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来。
“嗯……”我摇摇头,“这是一件能让人变得更好的东西,一件五百。”
“啥!”那名值班的医生一听到我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现在他还需要我帮忙,所以也就没有发作,而是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嘻嘻,沐垚。”他笑呵呵的说道。
“我一个月只有3000多,你就给我开个绿灯吧,我的同事只给了一百。”
“那是不同的。”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根雷电木,是我用了十八年的红木打造而成,威力无穷。”
没错,我已经做好了卖木剑的打算,就是为了凑齐学费。
这把木剑,也是我爷爷亲手雕琢出来的,不过并不像我用了十八年的老桃树。
那是我十岁那年,我爷爷随便给我的,说只要带着它,夜里就不会再做恶梦了。
但是这几天,我经常做恶梦,所以我觉得是爷爷在说谎。
所以打算将其出售,然后自己再制作一件。
“这可是你用了十八年的桃树。好吧,我不抢别人的东西。”
值班医生摇摇头,一脸的失落和无奈。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我身边,好像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才不会便宜卖给他。
“500元一次。”
“600元一次。”
“700元一次。”
“800元一次。”
“九……”一个声音响起。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一次比一次便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里还有孩子,你不心疼?”值班医生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想要勾起我心中仅有的一点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