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安离琪噤声,再看看表哥的神色似乎比刚才更要黯淡,范媛媛一下子得意起来,可话没说出来就被凌震宇能冻死人的声音打断:
“媛媛,你先出去。”
他的语气在强制着压抑着,似乎下一刻脾气就会像火山一样爆发,范媛媛不是傻子,她认识表哥这么久,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
平时积累的经验告诉她,此刻她应该早点远离,于是乖巧地点点头,走之前晃了晃他的胳膊。
安离琪心跳加快,她感觉情况很不妙,小手捏着的那只大手干热有力,尤其是听到关门声之后,男人大手轻易翻转,反握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扛起来。
意识到危险,安离琪惊呼:
“啊——放开我……”
“再敢出声,信不信扒光了把你扔出去?”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坚定得不容置疑,把安离琪吓得当即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安离琪当然知道这男人的手段,照他现在的情绪,似乎恨不得下一刻就把她大卸八块,哦不,是扒光了大卸八块——
所以这家伙其实骨子里带着变态基因。
来不及思考对付他的办法,她感觉到这家伙死死摁住她的腰,甚至感觉到指腹一直在试图加大力度。
大概他在犹豫到底是应该马上弄死她,还是先做一个仪式……
“凌震宇,你先别急,听我解释,这个辛然他只是个设计师——我真的是想——想换个装修风格……哎——你别急,捏得我腰疼!”
话音刚落,安离琪就被他一下子扔到了床上,完全像是扔沙包一样,没有任何怜惜。
安离琪被摔的差点断过气去,要不是大床有足够的弹性,估计小命就交代了,她双手抓着床单,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子,缩着腿往后退:
“我——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会是因为我买的衣服太多了吧?”
“哎哎哎,那些——那些都是可以退的,钱还没给,我——我都退了还不行吗!你别过来……”
看到他的身子依然朝着自己靠过来,安离琪心里一紧,朝他吼:
“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已经认错了,都说了衣服可以全退了,这装修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算数,你——还想怎么样?!还是不是男人……”
凌震宇眉头顿时缩起,双臂撑在床上,探着身子眯起眼睛问:
“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还需要再次确认?”
安离琪脸一红,又想起他之前说之前的话,硬着头皮朝他喊:
“我——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你之前是男人,不代表以后还是!哎——你先别急,我——我可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我会跟你一起去治疗的——啊!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脚腕子就被凌震宇抓住,暴怒的他大手稍微用力,就把她拖到了面前,周身散发出来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烧化,低着头咬牙切齿地说: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明明是自己身子弱,还说自己老公不行,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行!”
凌震宇快要被这丫头气疯了,太阳穴都被气的突突直跳,他就不相信这丫头脑残到这个地步,明明是为她身体着想,怎么就不明白……
每次视线接触到那丫头黑得发亮的眼睛,他就有点忍不住,要不是时时记着傅云深的话,以他的能力早就让她三天下不来床了。
看着她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尤其是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加上柔滑的肌肤,想想都能醉了,他把她抱在怀里,热血沸腾得要爆炸都没舍得动她……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还拿他的男性尊严开玩笑,绝对忍不了!
不过现在看她瑟瑟发抖的小模样,凌震宇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他又不是魔鬼,至于吓成这样?他就总搞不懂为什么这丫头总好像很怕他,但却非要跟他对着干。
他甚至有时候就想掐着她的脖子问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她事事顺他的意,他估计能把她宠到骨子里去。
可这也只是想想,就这丫头骨子里的那个倔脾气,越逼她越是不行,上次连死都不怕,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珍惜,万一以后真的出事,傅云深那边肯定还得一番说教——
太烦了。
不错,傅云深那家伙是真的烦,总是一副情圣的样子,好像就他一个人会疼女人!
“凌震宇,你混蛋!”
耳边传来安离琪尖叫的声音,凌震宇这才发现大手已经把她胸前的睡衣撕碎,而他的手正抓着她的内衣带子……
肩头娇嫩的肌肤被勒出来一道白印,安离琪眼底的恐惧越来越明显,她知道这男人是真的生气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几乎往外流着火。
“别动我!”
可她心底也憋着火气呢,虽然明知道反抗没用,但现在好歹知道他并不像之前那样英勇,她要拼一拼转机。
拳打脚踢地朝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最后她一脚竟然踹在他的脸上。
凌震宇动作一顿,把她的内衣往外一甩,低吼着:
“竟然敢谋害亲夫,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
“错了错了,我就一个脑袋,真不是故意的,你——啊,我怕!”
安离琪一看情势不对劲,也不嘴硬了,他整个人的气场就能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先别急,我——我有话要说,先别急!”
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她知道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人稳住,绝对不能再继续惹他:
“你——你是不是因为我买衣服生气?不对,因为要重新装修卧室生气对不对?对不对?”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想起范媛媛的样子,赶紧挤出干瘪的笑意,朝他卖萌地眨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想憋出梨花带雨的样子,可怎么眨眼都哭不出来。
“你以为是这样?”
凌震宇面沉似水,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呼吸灼热得能将人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