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凑过去,拉着安离琪的胳膊转了两圈,西门菲菲最后抱着安离琪,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奈斯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看就看呗,两个女人亲个什么劲儿。
看着别扭。
菲菲小嘴巴怎么能随便亲别人呢……
安离琪眼角的余光看到奈斯,当即笑起来:
“菲菲,你注意点,有人掀翻了醋坛子,我可受不了!”
西门菲菲才不管那些,搂着安离琪不撒手:
“嫂子你好美哦,怪不得凌哥哥喜欢你,我也喜欢!我要是个男人肯定也追着你不放。”
奈斯有点听不下去了,皱着眉沉声怼:
“你没这机会了。”
菲菲皱眉娇嗔,安离琪笑得合不上嘴巴:
“一对冤家,菲菲你别欺负奈斯了,男人有时候就是连女人的醋都吃,这个我比你理解。”
这下轮到菲菲笑:
“哈哈哈,对对凌哥哥吃醋这招比谁都厉害,他就见不得你对别人笑,我就见过一次……”
安离琪红着脸去堵她的嘴巴:
“闭嘴吧,咱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晚上的饭局,就你没正经,先回去好好准备,辛然的苦心咱们必须得认真。”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卡,直接递给服务员。
菲菲拉着她的胳膊:
“嫂子我来付账,来了这么久都没送你礼物,这次的衣服我好满意,必须让我付账!”
两个人正纠缠的时候,服务员过来用法语提醒:
“两位女士,刚刚那位先生已经付过账了……”
哈?
西门菲菲愣住。
安离琪僵住。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已经走向门口的奈斯。
她们第一次感觉奈斯的背影也是这么高大。
安离琪拉着菲菲的胳膊问:
“他不是个隐形富豪吧?这两件衣服算下来得六位数,他看起来这么轻松……”
西门菲菲也疑惑,但稍加思索,很快摇头:
“不会不会,他就是个穷光蛋,连饭都吃不起,怎么可能是个有钱人,有钱人会来咱们这里当保姆吗?每天无所事事的……”
也对。
安离琪疑惑地点点头。
最后西门菲菲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别管了,这事儿我处理,最重要的是咱们都买到了漂亮衣服——先把晚上的局应付过去再说。”
刚说完,辛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西门菲菲接起电话,直接跟他说:
“嫂子在我身边呢,我们刚为晚餐准备了新衣服,很重视的,你跟她说吧。”
辛然一般都是找菲菲,大多数是怕影响安离琪的生活节奏,今天正巧他也很兴奋:
“琪琪,晚宴不用太紧张,合同都签好了,只是凑巧甲方老板过去,他没见过你,想找你见个面而已。”
安离琪点头:
“嗯,之前没什么感觉,时间越近越开始紧张,辛然我是不是很笨啊?咱们公司都是你在撑着,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琪琪你说什么话呢,什么帮不上忙,咱们公司哪个决定不是你拍板的,你要相信自己,琪琪你对市场的观察分析能力比我跟菲菲都要强,只是现在经验少一点,只要给你时间,你肯定能把咱们公司做大,我很有信心。”
安离琪被他说得热血澎湃,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握着手机的手也渐渐用力:
“好,咱们一起努力,等我毕业咱们把公司做大,多方面发展。”
辛然也欣慰地笑:
“琪琪你真的很棒,我跟菲菲都看好你,一直在庆幸你选择了我做合伙人,越来越发现咱们在一起做的事情比我回去继承家里的公司要有意义的多。”
切断电话之后,安离琪跟菲菲两人并肩坐上奈斯的车子。
菲菲碰碰她的胳膊:
“嫂子,咱们公司的事你跟凌哥哥说过吗?他有没有为咱们高兴?!不过他那么忙,肯定不会在意咱们,就跟我哥一样,在他看来,咱们这都是玩闹你知道吗。”
安离琪也跟着点头:
“凌震宇也多少知道一点,不过看起来也没太当真,但这有什么,他们有他们的事做,咱们从头做起,还是要脚踏实地,谁说最后咱们就一定差!”
奈斯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个小女人,轻声说:
“你们的公司肯定能超过凌氏。”
菲菲挑眉,小手扒着前面座椅靠背娇嗔:
“奈斯你最近是不是瞒着我借钱了?生活费不够是不是?我哥说男人手里不能太有钱,你拿什么付账的?”
奈斯汗颜,无奈地解释:
“我帮人修车赚的外快,全部的钱都买裙子了,一点没剩,明天的菜钱没有了……”
菲菲转头跟安离琪解释:
“嫂子你看吧,我就知道他没钱,不过看在还算是上进的份上,生活费多给一千块。”
安离琪看着这两个活宝,奈斯就算去打工,什么时候能赚够六位数。
还有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明显就不是玩笑,语气沉稳有力,听着就像是胸有成竹,她越来越觉得奈斯可能不简单,于是眨着眼睛开口问:
“奈斯,我都没问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奈斯瞳仁一缩,但随即笑着抬眼看后视镜,很轻松地回答:
“给菲菲开车喽……”
菲菲满意地笑,接着打趣:
“然后呢?”
奈斯稍加沉思,抬手挠挠板寸:
“接着——修车喽……”
两个小女人对视一眼,接着被逗得哈哈大笑。
最后菲菲靠在座椅上,很惬意地说:
“我们的公司能不能超过凌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很开心,对吧嫂子。”
安离琪挑眉,点头表示认可:
“嗯,这是我们人生第一个事业,我们要重视,不光是开心,还要争气。”
她是做给凌家那个高高在上的老爷子看的。
这么久的努力,都是为了有一天能理直气壮地站在他面前,跟他说——
我配得上你孙子!
虽然很遥远,虽然这在旁人耳中听起来似乎很荒谬,可她就是要去拼。
自从她决定离开凌震宇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想过失败之后会怎样——
或者更确定地说,她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