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呐喊
小诊所之中或许接待的都是一些小病,感冒,跌打伤。
但是,简单快乐。
除了去医治病人以外,没有任何的其他东西掺杂在里面了,透明得就像是在阳光之下的泡沫一样的,一眼就能完全的看透了,在里面却又五光十色的。
简单就是最好的了。
亦从梦决定等给占蓬做完了手术之后,他就离开这个地方,去那个小诊所里,只要有病人给她治那就足够了。
夜晚,睡到半夜的时候,樱笛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病房之中有着微弱的灯光,在灯光之下门口两人人影,就像是拉长的鬼影一样的,将整个门口都给封闭着。
樱笛悄悄的掀开了被子,那着枕头遮住了头顶之上的一个监控探头,她现在已经被完全的监控起来。
就像是一头被圈养起来的猪一样的,随时在等待着被宰杀的命运。
就算是所有人都在把她当猪,可惜的是她并不是猪,而是一头充满着野性的狼。
樱笛用被子裹着了手,捏住了床头的一块玻璃,将玻璃给无声的捏碎了,拿了一块玻璃碎片握在了手里。
滴答滴答……
在墙面之上挂着的一个时钟在敲响着,就像是一个人脚步声,在走廊的尽头之上不停的在响着一样的。
今夜的夜晚格外的黑,外面没有一丝的月光。
丧尸强在外面的车上睡醒了,肚子有点儿饿得慌,他抬头看了一眼车后,车后的懂鹤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现在还在熟睡中。
“好饿啊!”丧尸强捂住肚子拉开了车门想出去找点儿东西吃。
丧尸强下了车之后,车里刚才还在熟睡的懂鹤也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来,看着丧尸强走远的背影,在车里面挣扎着,一头朝着车后的玻璃给撞了过去,将车玻璃给撞碎了,懂鹤撞得满头都是血。
他身体在微微的蠕动着,被绑着的手有两根手指可以活动,他用力的用两根手指捻起了一块玻璃的碎片来,就像是钻木取火一样的,割着身上的绳子。
而在病房之中宁止戈紧闭着的眼睛也猛然的睁开了,他看着病房的周围,他的身体现在也被捆得死死的,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
他知道自己又活了过来了。
宁止戈的嘴角微微的裂开了来,“老子又特么的活过来了,呵呵……阎王爷也不愿意收我了吧!或许,他觉得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吧!”
宁止戈的脸色苍白得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头顶之上挂着一瓶营养液正在往血管之中输液。
宁止戈微微的抬了抬手臂,感觉到手臂现在无比的沉重,就像是在手臂之上绑着一块钢铁一样的。
宁止戈死死的咬紧了牙关,从床上爬了起来,任何的事情往往都是跨出第一步是最艰难的,当过了这第一步之后,宁止戈就感觉到浑身要轻松很多了,只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封着针线,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的,实在是有点儿扯着难受。
他拿起了输液的营养液,直接的营养液全部的倒进了嘴里,一口喝了个干净,喉咙里面都快要冒烟了,有点儿水入喉之后,才勉强的压制住了冒火的喉咙。
压制住了口渴之后,然后就是肚子之中空空荡荡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肚子还能不能吃得了东西,反正他已经是在鬼门关上爬了回来了。
“现在要是有支烟就爽快了!”喝干了营养液之后,宁止戈又重新的躺回了床上,他认识这个地方,认识那个天花板,这里是圣牧医院。
他在床上回忆着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不过小命是真的保住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他又爬起来在周围翻找了一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机,当摸到了那个u盘还在的时候,心里才稍稍的安心了一点儿。
那是他回家的船票,他在外面漂泊了一段时间之后,是真的有点儿想要回家了,外面实在是太累了,还是舒舒服服的躺在田埂之上,闻着麦香的日子好啊。
但是,再好的日子都会过得无趣的,宁止戈也知道他自己天生的骨子之中就像是带着致命的基因,但是刺激的日子过久了,也需要一些平淡的生活来周转一下的。
在宁止戈思考人生的时间之中,樱笛一点儿都没敢停下了来,她拿着一块玻璃碎片,拉开了门。
“我饿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吗?”樱笛看着门口的两个问道。
“没有?小姐请您回到病房去。”左边的那个人很有礼貌一样的说道。
“可是我现在真的是很饿,我想要吃东西,我要出去吃东西。”樱笛说。
右边的男人狠狠的看了樱笛一眼,说:“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回去躺好!等天亮的时候,就会有早餐送来了。”
“你们是不想要让我出去吗?”樱笛此时的脸上似乎显得有点儿警惕了起来,说道:“你们是在囚禁我?你们想要干什么?我要出去,我会报警的。”
“呵呵。”左边的男人在微微的笑着说:“小姐,别让我们……”
撕……
那个人话还没说话,樱笛手里的玻璃就划开了那人的脖子,瞬间抽出去反手又扎穿了另外一个人的脖子,嘴角微微的动了动,说道:“别让你们干什么?”
“呵呵。”樱笛在轻轻的笑着,两人的身体倒在了她的脚下,樱笛蹲下了拿走了两人身上的无线电通讯器,扔进了墙角里面,然后拖着腿朝着走廊走了过去。
樱笛在走廊转角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独自的在大半夜里,走在走廊角落的椅子之上。
樱笛看了那女人一眼,然后朝着宁止戈方向的病房走了过去。
亦从梦此时也在打量着面前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一条腿上有残疾,但是她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无比冰冷的感觉,就像是蛇一样的。
亦从梦收回了眼神,那女人很快的就向着远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