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地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道。
赵炎吉:“很简单,如果我倒了,你们谁能逃?”
众人急忙附和着说道。
“是啊,赵大人您不能出事。”
“老身就算打碎了牙齿,也不能供出赵大人。”
一时间,众人的奉承与忠心,充斥着这间狭小的厢房里面。
赵炎吉冷冷笑道,小声说道。
赵炎吉:“行吧,你们几个先想想,谁来作这个替罪羔羊。”
赵炎吉话音刚落,众人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压抑了许久,这才有人缓缓说了一句。
“要我看,这些年谁拿的钱最多,谁来给大伙顶着罪。”
众人一听,纷纷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获利最多的人。
思索片刻,不少人纷纷附和。
“对!平日拿的钱最多,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
“你放屁!”
一声暴怒,震惊了众人。
一个年迈的老臣,花白的胡须气得颤抖,焦急地说道。
“什么叫拿钱最多的站出来!”
老臣浑身气得颤抖,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最初提议的那个人。
“老身与诸位在这条船上挡了这么多年风雨,这个时候你们想把老身供出来,简直是无耻!”
谁料,那老臣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人打断。
“我说,曹大人,您挡什么风雨了?!”
“对!你挡什么风雨了!”
“这么多年,朝廷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件事情,您老挡什么风雨了?”
“换句话说,您老不就是想拿最多的钱,还不想帮大伙办事吗?!”
一时间,周围的几人也是觉得激愤,纷纷指向那老臣一顿数落。
“等等,各位同僚,各位大人。”
一个年轻人急忙出来拉架,向周围的众人施着礼。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曹大人还是不能顶的。”
众人一听,也是觉得奇怪,只有那个老臣反倒是放下心来,见有人帮自己说话,便悄悄地弓下身子隐藏了起来。
“因为曹大人是在京城做官,即便是曹大人把所有罪责拦在自己身上,但是案子是在平阳查出来的,所以到时候只能保住京城的各位大人,保不了平阳的诸位大人。”
“所以这个顶罪之人,一定得是平阳人,这样既能保住京城的臣公,也能保住平阳的其余大人。”
说完,众人也是觉得有些道理,仿佛点头同意。
于是乎,就着这个问题,这些大人便又开始争吵了起来,一时间狭小的屋里闹得沸沸扬扬。
几乎,所有人都争论的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
唯独,赵炎吉的脸上阴冷暗笑,没有一点波澜。
因为在赵炎吉的心里,自己现在就是要让这些人来吵。
因为这一吵,就会让这几个官员彼此产生嫌隙,方便自己后续的控制。
赵炎吉是知道这几个人今天为什么来的。
名义上,这些人是过来和赵炎吉商量对策。
实际上,无外乎是觍着脸暗示要让赵炎吉来做这个替罪羔羊。
平日里把自己踩在脚底,到这个时候竟然能放下身段,联合起来求自己出谋划策。
他们这是干什么?是想在事发暴露之后说赵炎吉是他们的主子!说赵炎吉是这件事的主谋!
但是,赵炎吉也不是省油的灯。
见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这看似团结的群体给分裂,让他们彼此产生嫌隙,对彼此开始怀疑。
这样,自己才能逐个沟通利用,再想办法全身而退。
毕竟,这件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恐怕这样长孙顾那只老狐狸知道。
所以这件案子传到赵炎吉耳朵里面之后,赵炎吉这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当年犯了那么大的过错,长孙顾竟然还会选自己作为选亲选出来的驸马。
不过是一个顶罪的人选罢了。
想到这里,赵炎吉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复仇的怒火,熊熊燃烧。
此时此刻,小小的厢房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各执一词,有理有据地论述着自己不能顶罪的理由。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争执不下,累得口干舌燥。
赵炎吉见时机成熟,急忙咳嗽了几声。
顷刻间,众人也纷纷不再争吵,安静了下来。
屋内,鸦雀无声,前所未有的寂静。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聚集在赵炎吉的身上,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赵炎吉:“但是现在,大家不要着急去找谁来做这个替罪羔羊。”
赵炎吉:“有我在平阳,大家大可放心便是,只要这些天诸位大人配合我一下。”
众人听赵炎吉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仿佛抓住了希望一般,所以赵炎吉刚刚说完,众人纷纷表态支持。
“赵大人,您放心,王府里面再有什么事情,下官一律唯您马首是瞻!”
“是啊,下官今后就听您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支持,不敢有丝毫忤逆。
赵炎吉心中暗喜,脸上却面露难色。
赵炎吉:“好好,诸位大人的心意我领了。”
赵炎吉:“也请各位放心,只要我在,没有人能做这个替罪羔羊。”
赵炎吉说完,众人纷纷倍受鼓舞,兴奋了起来。
赵炎吉:“这几人,至于如何调度,也希望诸位大人配合我便是。”
说着,众人纷纷表态支持。
“赵大人,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是啊,您有什么打算!”
赵炎吉:“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