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大开的城门，张烨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是出不去的，但还是想试试。
于是他来到城门之前。
和那些出入城的群众不同，当那些铁血军人看到张烨后，都选择了退让，没有一点要阻止他出城的意思。
张烨也自然地大步向前。
但随着他距离城门越来越近，他就越感到身上传来阵阵阻力。
好像身前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一般，让他前进越来越艰难。
直到城门前，他面前明明空无一物，却能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城墙挡住了他。
其他人畅通无阻，唯有他无法向前。
事实上，这种情况很好解决。
只需要变身巨人即可。
没有事物能够阻挡巨人的脚步，哪怕是顶尖传奇的小世界也一样。
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就算他走得出城，那女帝也会叫传奇把他逮回来，还会引发骚乱。
没必要，反正这地方其实也不错。
而且若他没猜错的话，他的姑娘们估计已经开始准备了……
思绪未止，张烨便感觉有人拍了拍你自己的胳膊，转头一看，是一个铁血军人。
只是模样有些眼熟。
张烨眉头一挑，随后露出笑容，问到：“什么事？”
“跟我来。”那铁血军人说道，然后转身朝城内一角走去。
张烨跟了上去，骗客户，两人坐在了一个酒馆里，那铁血军人叫了酒水，两人先是干了一杯后，张烨传音问道。
“虽然我知道你们会进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这才几个小时吧？”
眼前之人，张烨认识，就是当初被他收为情报人员的铁血军人。
这些铁血军人被他和赫娅重点培养，如今已经分布到各个情报点作为教官，培养下属情报人员。
眼前这位叫做弗农，是在铁血小队中是队长级别的，这些人的名字和模样，张烨都记得。
只是张烨有些好奇：“话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铁血边境这么好过吗？”
弗农耸了耸肩：“我本身就是铁血军人，过个边境不是很简单？”
张烨：“……”
差点忘了这回事儿了。
“好吧，喊我来有什么事儿？”张烨问道，他知道弗农绝对不是受到众女的指意来和他进行接触的。
因为他们先是铁血军人，才是情报人员。
相比于情报系统，他们更忠于帝国，毕竟当初他是许诺，到时候情报系统可以为铁血帝国所用的。
如今弗农能坐在这里和他喝酒聊天，就已经证明了这点——要知道整个铁血皇城都被女帝伊斯的小世界笼罩，这里发生了什么她都能知晓。
若非她默许，弗农绝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总教官，”弗农朝张烨敬了一杯，然后幽幽道：“您当初培养我们，是为了搞情报网络，您也说过，到时候情报系统会为帝国而用，对吧。”
“嗯哼。”张烨点点头，喝了口酒。
“那么现在，出现冲突了。”弗农道：“您是被女帝令人带来皇城的，而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情报系统的管理层，会为了您而激活这套情报网络，目的自然是将您从这里带出去。”
“您说，我们是该听管理层的，还是该听女帝的？”
张烨笑了笑，道：“当然是听女帝的啊，毕竟你们是铁血军人不是么？”
“是，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现在……有点迷茫。”弗农看向张烨，坚毅的面庞上流露出了唏嘘之色：“您教了我们很多，也让我们意识到了情报还可以这样玩儿，这对帝国帮助很大。”
“但如今，我们却要履行我们身为军人的职责，将您看守于此，说真的，怪难受的。”
“所以……这杯就当是赔罪了。”说完，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弗农知道张烨是个什么性子，所以说话也很直接。
而张烨也不出所料的，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笑道：“其实你们也不用纠结和难受。”
“怎么说？”弗农问道。
“我问你，女帝知道你们的存在吗？”张烨问道。
“知道。”弗农点点头。
“那她现在有向你们下达任何命令吗？”
“额……只有一个——无视您。”弗农解释道：“现在，只要您不出皇城，那您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只有女帝一人拥有对您的执法权，其他人皆无权管您。”
张烨点点头，哈哈一笑：“那不就了了？”
“女帝知道你们，却不给你们命令，你以为是为什么？”
“她心里清楚着呢，所以你们随意即可。”
“女帝没下令之前，你们就听情报网管理层的，女帝下令，你们就听女帝的。”
“而既然女帝没有下令，就意味着她想看看咱们这套情报网络能做到什么程度，换句话说——她要我亮点腕子给她看。”
“只有让她感到满意，这套情报网络才有存在的价值，否则，你们就只会是铁血军人，不会是情报人员。”
“既然如此，那就亮给她看吧，做你们该做的。”
“情报网络和铁血帝国不是敌人，你们就当是帝国官方对一个特殊部门的验证就行了。”
听完张烨的话语，弗农眼中的迷茫消失了。
他跟着张烨笑了起来，又敬了他一杯：“好！”
弗农离开了，紧接着，张烨就接到了白的灵魂联系，得知了众女的计划。
还得知了……交谈过程中，奥莱娜道出了她和他的关系，而且小天鹅都听到了。
这和张烨预料的一样，毕竟他没有和奥莱娜说过小天鹅的事情，以她的脾气，这种事情必然发生。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张烨问道。
“希尔达心情好像很低落，身上都不发光了……”白有些心疼地说道：“但是问她的时候，她说没事，只是担心你，但她总是失神，和她说话也得说两次才有反应……”
“烨子……”白咬了咬唇，还是鼓起勇气道：“你别再骗她了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张烨什么，毕竟她的一切都是张烨给的，但她真的不想看到天真烂漫的小天鹅失去笑容。
闻言，张烨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还真该死啊……放心吧，不管如何，此事过后，我会和她讲清楚的。”
“以后我不会骗她了。”
“嗯。”白点点头，最后和张烨叮嘱了几声后，切断了联系。
而张烨则是抬起头，看着月光。
传承记忆解开后，他也逐渐认识到以前的自己有多混蛋。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能做的就是在她得知真相时，尽可能地减轻对她的伤害。
看了月亮半晌后，他转身朝皇宫走去。
而在远方，希尔达也在望着月亮。
如今她已经在破浪号上，正顺着新航线前往铁血帝国境内。
到时候会有很多事情，她必须好好休息。
可她真的……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奥莱娜的那句话。
她就望着月亮，偷偷地擦着眼角。
“大笨猪……你要是敢……敢……”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
……